想到這里,我強忍著惡心,在他懷中哭得更兇了。
傅遠洲放下手頭所有工作,出于愧疚的耐心哄了我好久。
等我恢復正常后,他有些猶豫地開口:
“老婆,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寧萱她出獄了,明天就回來。”
見我愣住,他慌張道:“本來不該這個時候跟你說這些的,但你知道,她終究還是和我有一層親緣關系的,即便罪大惡極,也要回家,可我怕……”
這個平日里雷厲風行的總裁,在跟我說這些話時聲音卻越來越低,帶著試探。
要受害者的家屬接納罪魁禍首的回歸的確是件很殘忍的事情。
更何況我還是他的妻子。
可我卻只是擦掉眼角的淚,溫和的笑了笑,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我知道你的顧慮,我沒事的。”
我抬頭,輕撫他的眉眼:“你為我付出了那么多,甚至大義滅親,我也該放下了。”
聞言,傅遠洲放在我背上的手倏忽收緊,吻落在我的額上。
“清涵,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我輕笑,推了推他:“好啦,都老夫老妻了還這么膩歪。”
“既然寧萱出獄了,咱們也要給她辦一場歡迎宴去去晦氣,讓我來操辦吧。”
傅遠洲松了口氣,緊緊抱住我,但眸中的愧疚更深了。
“清涵,我的好清涵,你這么好,我這輩子都不會放手的。”
我靠在他肩上,笑得諷刺。
是嗎?
那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有多“好”。
2
這四年,我不僅是處處受人尊重喜愛的傅夫人,更是傅氏企業得力的一員。
許多讓傅氏增益的企劃項目都是我提出的,員工的很多福利也是我爭取的。
兩年前,傅遠洲說公司發展遇到困難,急需和周氏合作,我也同意了。
周晨是我的前男友,也是在我為妹妹求公道時將我拋下,反而為寧萱聘請金牌律師的人。
但那時我為了傅遠洲公司的發展,眼都不眨的跟周晨化解了矛盾。
如今,我再次為了傅遠洲,主動提出為殺害我妹妹的兇手舉辦歡迎宴。
這樣的癡情,他怎么能不感動呢。
周圍知情的親朋好友,又怎么會不喜歡我這樣的人呢?
歡迎宴現場,海城的權貴名流齊聚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