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深秋,消毒水的味道刺鼻。
父親虛弱地握著她的手:“悅兒,救林氏最佳人選是程澤,他為人溫和,資產雄厚,最重要的是…好掌控。”
“可是爸,我喜歡陸韌。”那時的她眼里還閃著光。
“陸韌太理性,心思又深,你不會快樂的…”父親嘆息。
她沒聽。
一晃三年,她終于懂了。
理性的男人,心里裝著別人,怎么會給她幸福?
她還沉浸在回憶里,突然騰空而起。
后背重重撞上書架,冰冷的木質紋路硌得生疼。
“你干什么,”她驚呼,“夠了…我不要了…”
他扣住她的手腕,抵在她耳邊,聲音暗啞:“程澤是嗎?”
她想推開他:“放開!我累了!”
他卻充耳不聞,一個挺身讓她驚叫出聲。
堅硬的書脊一下下磕在她的蝴蝶骨上。
“不是要我用力?”他咬著她的耳垂,嗓音危險,“讓你看看,什么叫用力。”
撞擊越來越重。
她的裙擺被蹭得凌亂,絲襪早已不知道掛在哪里。
檀木書架發出輕微的晃動聲,一本厚重的商業法典砸在她腳邊。
“疼…陸韌在隔壁…”她帶著哭腔求饒。
回應她的是更瘋狂的索取。
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她渾身都是青紫的指痕和吻痕。
“你發什么瘋?”她咬著牙,掙扎著穿上衣服,“這是你該吃的醋?我和誰在一起,還輪不到你管。”
她忍著酸痛,剛要開門。
“同學會那天,”他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我哥也會去。”
她扶著門把手,略一低頭:“放心,我會讓他去不了。”
“大成地產撤資了?”蘇雅握緊手機,“為什么?”
“項目預算缺口太大,李總說必須當面談,明天下午兩點。”助理小聲說,“我看發來的數據,缺口至少五個億…”
“改期!明天我要去同學會。”蘇雅皺眉。
“可是李總說只有這一天,我…我這就幫您訂機票。”
林悅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陸韌急匆匆走出大廈。
手機震動。
是他發來的信息:“我要出差兩天”
八個字,沒有解釋,沒有抱歉,甚至連標點符號都懶得打。
她垂眸,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去年這個時候,她也是站在這里,看著蘇雅挽著陸韌的手走出大廈。
那天她燒到40度,暈倒在公司,可陸韌連個電話都沒有。
秘書說,陸總親自開車送蘇雅去機場了。
她記得自己躺在醫院的白色病房里,盯著頭頂無聲滴落的點滴。
護士問她有沒有家屬。
“有,”她說,“我是陸太太。”
可那個男人從未出現。
從那時她就明白,林悅出了再大的事,在陸韌眼里,卻永遠比不上蘇雅的一個電話。
一次又一次,一件又一件,每一次的選擇都在提醒她這個事實。
現在,蘇雅出了這么大的事,陸韌怎么會不陪她去呢。
“滴——”
手機震動。
【好手段。】是陸旭,【我哥和蘇雅都推掉了同學會。】
【告訴我,你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