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傅弦箐的第二個要求,還是很簡單。
她讓宋暮宴好好接受傅氏給他安排的醫生。
宋暮宴自從被傅家救出來。
被傅家人悉心照顧,雖然能夠勉強下地行走。
但走路姿勢很奇怪。
醫生告訴傅弦箐,可能要進行手術矯正。
不然就是一輩子的殘疾。
之前宋暮宴拒絕了。
傅家,他本就不打算多待。
用著人家的醫生和醫療條件。
這樣欠人情的感覺,讓他心里不舒服。
傅弦箐態度卻很堅定。
“你目前還是我傅弦箐的丈夫,和我出席各大場合,若是被人看出你的身體情況,肯定會嘲笑我。”
雖然傅弦箐這借口聽起來很牽強。
但總歸不是要他的命。
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醫生看了宋暮宴雙腿的情況,面色有些嚴肅。
“宋先生身上,新傷疊舊傷,從前肯定受了不少折磨。”
“檢查的過程中,或許會有些疼,您需要忍著點。”
宋暮宴面無表情點頭同意,“開始吧。”
不是不怕疼。
而是從前經歷了太多。
疼對他來說,也只能算是一件小事。
但是當醫生開始的時候。
宋暮宴發覺自己還是太高估自己的忍痛能力了。
剎那間,疼痛由腿部快速蔓延至全身,牽扯著心臟也跟著疼到痙攣。
當疼痛已經到大連麻木的程度時,宋暮宴臉上血色漸失,人開始頭暈目眩,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他已經習慣了獨自忍受一切。
默默掐緊了手心。
卻沒承想傅弦箐卻強制性掰開他的手。
將自己的手放進去。
語氣很冷,帶著幾分責備。
“你是蠢的嗎,疼也不知道叫出聲。”
宋暮宴沒回答,更多是疼得沒力氣回答了。
他沒看到,傅弦箐平日里滿是冷漠的眼里,此時此刻,心疼濃烈得快要溢出來。
她讓宋暮宴抓著她的手臂。
語氣柔和下來,輕聲哄著,“別抓自己,抓我。”
恰好醫生一個用力,宋暮宴疼得大腦幾乎短路,下意識一口咬上了離得最近的傅弦箐的肩膀。
傅弦箐悶哼一聲。
被咬的地方有血跡溢出,她卻不生氣,騰出一只手,輕輕拍著宋暮宴的后背。
等醫生的動作停下來,痛苦的余波在體內一層層蕩開直到消失。
宋暮宴看著眼前的鮮血淋漓,這才發覺自己做了什么。
心情有些復雜,他低下頭。
“對不起。”宋暮宴開口,嗓音沙啞顫抖,“我不是故意的。”
傅弦箐覺得好笑,“分明是你把我咬了,為何你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雖然是這樣說。
語調卻柔和得一塌糊涂。
又不自覺把人抱住眼前的人。
宋暮宴此時此刻情緒脆弱,絲毫沒意識到。
傅弦箐沒有再說什么,安靜陪著他發泄情緒。
垂下眼眸,遮住眼里洶涌的愛意。
與此同時,顧春喬趕到傅家門外。
她這次還帶來了當初宋暮宴丟進垃圾桶里的那根項鏈。
她為了找到這根項鏈,在垃圾場翻了三天三夜。
顧春喬握緊了手心中的項鏈。
對于挽回宋暮宴,她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