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想奪我的身？”
她冷笑：“聰明。可惜，晚了！”
話音剛落，銅鏡里噴出一團黑霧，直撲我而來。
顧墨低吼一聲，化作一道紅光，擋住黑霧。
“小晴，毀了鏡子！”
他喊道，虛影已經淡得幾乎看不見。
我咬牙，掏出最后一張陽火符，點燃后扔向銅鏡。
火光一閃，鏡子發出一聲脆響，裂成碎片。
黑霧發出一聲慘叫，消散在空氣里。
房間恢復了安靜，我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顧墨，你沒事吧？”
他的虛影緩緩凝聚，臉色蒼白得嚇人：
“沒事……但紅蓋頭，又被污染了。”
我低頭一看，紅蓋頭上的黑痕比之前更多，絲線暗淡無光。
我咬咬唇，心疼得不行：“顧墨，對不起……”
他笑了笑，輕輕碰了碰我的臉：
“傻瓜，說什么對不起。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我眼眶一熱，差點沒忍住淚水。
這家伙，明明自己都虛弱成這樣了，還在安慰我。
“現在怎么辦？”我問，聲音有點哽咽。
顧墨思索片刻：“主使受了傷，短時間內不會再出現。我們得盡快凈化紅蓋頭，不然……”
他沒說下去，但我知道，他是怕自己撐不住。
我深吸一口氣，握緊他的手。
雖然只是團冷空氣，卻讓我安心不少：“好，我們一起凈化。顧墨，你可不許消失！”
他笑了，眼神溫柔得像要化開：“放心，我還等著當你老公呢。”
我臉一紅，瞪他：“貧嘴！”
此時我心里卻暖暖的，像是被什么填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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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宿舍里靜悄悄的，只有窗外的月光灑進來，照得紅蓋頭隱隱發亮。
我鎖上門，拿出奶奶的筆記，翻到凈化鬼物的部分。
顧墨站在我身邊，虛影淡得像一層薄霧。
“凈化需要陽火和你的意念。”
他聲音低沉，帶著點疲憊，“但這次污染比上次嚴重，可能需要更多的陽氣。”
我皺眉：“更多的陽氣？會怎么樣？”
他猶豫了一下，眼神復雜：“你可能會虛弱一周，甚至……暫時失去對陰氣的感知。”
我愣住。
失去對陰氣的感知，意味著我沒法再感應鬼物。
這對我來說，簡直是釜底抽薪。
“有沒有別的辦法？”我問，聲音有點抖。
顧墨搖頭：“這是最安全的方法。其他辦法，比如用靈幣引魂，會讓你付出更大的代價。”
我咬咬唇，盯著紅蓋頭看了半天。
黑痕像毒蛇般纏繞在絲線上，散發著濃重的陰氣。
我知道，拖得越久，顧墨就越危險。
“好，那就凈化。”
我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不就是虛弱幾天，我扛得住。”
他低笑一聲，開始指導我準備凈化儀式。
我找了個陶瓷碗，把紅蓋頭放進去，又從筆記里翻出三張陽火符。
顧墨說，這次需要三張符同時點燃，還要我用血引動陽氣，增強凈化效果。
我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紅蓋頭上。
血珠瞬間被吸收，絲線亮起微弱的紅光。
我深吸一口氣，點燃三張陽火符，火光在陶瓷碗上空交匯，化作一團溫暖的紅光，籠罩住紅蓋頭。
黑痕開始蠕動，像活物般掙扎，發出低沉的咆哮。
我咬緊牙，額頭滲出冷汗，念出凈化咒：
“天地清明，陽火焚魂，惡念散盡，歸于無形！”
咒聲一落，紅光猛地收縮，黑痕被一點點燒盡，紅蓋頭的絲線重新泛起光澤。
顧墨的虛影在火光中晃了晃，像是松了一口氣。
凈化持續了整整一個小時，我累得癱坐在地上，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干。
顧墨的虛影終于清晰了些，他飄到我身邊，眼神溫柔：
“小晴，辛苦了。”
我喘著粗氣，翻了個白眼：
“你也辛苦了，顧大帥哥。不過，下次再瞞我什么，我可真把紅蓋頭燒了！”
他愣了一下，笑了：
“行，我記住了。”
我看著他清澈的眼睛，心里的疲憊像是被什么撫平了。
顧墨這家伙，雖然嘴上傲嬌，但每次關鍵時刻，總讓我覺得特別安心。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嚇了我一跳。
我低頭一看，是顧澤發來的消息：
“嫂子，林雪的宿舍查到了！床底下有個盒子，里面全是符咒碎片！你快來看！”
我心下一震，趕緊回：“別動！我馬上到！”
顧墨皺眉：“她果然被卷進去了。”
我咬咬唇，收拾好紅蓋頭，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往外走：
“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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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林雪的宿舍時，顧澤已經等在門口，手里攥著一個破舊的木盒，臉色有點發白。
“嫂子，你看這個！”
他把盒子遞給我，語氣急切：
“我趁宿舍沒人，偷偷翻出來的。里面全是符咒碎片，還有一股怪味，像是燒焦的。”
我接過盒子，打開一看，里面果然裝滿了符咒殘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