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舟答應過不碰她！”我嘶吼著撞向鐵欄，卻被身邊人一把攔住。

裴雪舟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他連眉梢都沒有動一下，將我牢牢摁在懷里。

“藥引需要至陰之血？”“那就讓血再臟點。”他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

我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崩潰地用手捶他。“裴雪舟，你不是人，囡囡可是你的女兒！

”男女力量懸殊，裴雪舟將我禁錮在懷里，勾著我的發(fā)梢，似是安慰：“你不必擔心，

裴府家大業(yè)大，囡囡即使是身子不干凈了，上趕著來提親的人也會只多不少。

”囡囡被按在臟污的草席上，八歲的身子抖得像風里的紙片。“阿娘，

囡囡怕……”她朝我伸手，腕骨上還系著一條紅繩。這條紅繩還是女兒剛出生時，

裴雪舟替她求的，寓意是希望平安喜樂。囡囡的指尖穿過鐵欄縫隙，奮力地想夠我的手。

我還沒觸碰到她的小手，江柔卻突然拽住囡囡那根小指反向折斷。“咔嚓！

”半截手指混著血沫吐在了地上。囡囡的哭聲響徹整個地牢。我喉頭涌出一股腥甜，

抓著欄桿咆哮：“江柔，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領(lǐng)頭的侍衛(wèi)狂暴地撕開了囡囡的衣襟，

她卻突然伸手扣向侍衛(wèi)的眼珠。江柔被嚇了一跳，突然朝我笑了笑：“看看，

你這野種倒是有幾分烈性。”她抬手要扇囡囡，寒光卻先一步掠過。

我趁著裴雪舟錯愕的剎那，掙脫了他的懷抱，撲向了囡囡。陸長離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

他的刀猛地貫穿了施暴者的喉嚨。血噴濺在了江柔驚愕的臉上。“好個忠仆！

”江柔抹了把血，陰笑著端起一只藥碗灌進陸長離的喉嚨。“既然想當英雄，

今后就當條野狗！”陸長離跪地干嘔，破碎的喉管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一起逃出裴府的約定，

此時看起來像個笑話。我伸手想護住陸長離，卻被裴雪舟狠狠踩住雙手。那一腳極其用力，

嫣紅的血液汩汩地從我雙手冒出。我想起裴雪舟曾說過，他最喜歡我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