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愛？"許清冷笑，"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愛。顧淮知道我背叛了他，卻從未責(zé)備我一句。他寧可選擇離開，也不愿傷害我。"
周衍試圖爬向門口，但許清已經(jīng)反鎖了門，并將鑰匙扔出窗外。
"求你...放過我..."周衍哀求道，"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忘記過去..."
"忘記？"許清的眼中閃過一絲瘋狂，"顧淮墜崖的那一刻，他是怎樣的絕望？山崖下那么黑暗，那么冰冷...他是帶著怎樣的痛苦離開這個世界的？"
周衍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只能發(fā)出微弱的呻吟。
"你知道嗎，我每天晚上都會夢見他。"許清的聲音忽然變得柔和，"他站在懸崖邊，回頭看我最后一眼，然后縱身躍下...我永遠(yuǎn)無法忘記那個眼神。"
螺絲刀再次舉起，這次對準(zhǔn)了周衍的喉嚨。
"許清...不要..."
"顧淮，我來替你討回公道了。"許清輕聲說道，然后用力刺下。
鮮血噴涌而出，周衍抽搐幾下，很快就不再動彈。
許清站起身，環(huán)顧四周，然后走向廚房。她關(guān)閉所有門窗，打開煤氣閥門。
"顧淮，等我。我們很快就能再見面了。"
她坐在周衍的尸體旁，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
10
她活了下來。
公寓樓的保安在例行巡查時聞到了煤氣味，立即報警并破門而入。消防員找到了昏迷的許清和已經(jīng)死亡的周衍。
當(dāng)我聽說這件事時，許清已經(jīng)被逮捕，案件即將開庭審理。
"你確定要去？"李姐遞給我機(jī)票和護(hù)照，眉頭緊鎖。"M國的一切都安排好了，你隨時可以開始新生活。"
我望著窗外的雨，輕聲說："我需要親眼看看。"
"這不明智，"李姐嘆息道，"如果被認(rèn)出來..."
"不會的。"我拿起桌上的墨鏡和帽子，"死人是不會被認(rèn)出來的。"
法庭比我想象中要小。我坐在最后一排，帽檐壓得很低。
許清被帶進(jìn)法庭時，我?guī)缀跽J(rèn)不出她了。短短幾周，她已經(jīng)消瘦得不成樣子，眼窩深陷，面色灰白。她穿著橙色囚服，雙手被銬在身前，目光空洞地盯著前方。
"被告許清，你是否承認(rèn)于本月十七日在周衍公寓內(nèi)，用螺絲刀刺死周衍，并打開煤氣閥門企圖自殺的事實？"
"是的。"她的聲音很輕，但很堅定。
"請陳述你的作案動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