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我笑嘆了聲，沖她道：「那，謝謝了。」白鶴像是再也守不住那崩潰的情緒，
連做奴婢的本分都忘了。抹著淚，逃也似的奔了出去。見她這樣，我也有些傷感。
將被褥展開，我在空空的床榻上滾了又滾，久久難眠。我這才驚覺，
我竟開始貪戀蕭清晏的懷抱，習慣于有他相伴的長夜。將就著睡到半夜，
迷迷糊糊間聽到門被推開。蕭清晏裹著一身寒氣走來進來。他的步子又沉又緩，
想來是外邊雪路泥濘，叫他鞋襪盡濕難以前行。終的，他走到了榻前。外邊天寒地凍，
可他的視線卻是如此炙熱，令我如芒在背。蕭清晏不說話，只怔然的站在榻前。「方寧。」
良久，他開口。我睜眼，剛在心中盤算要不要應他，便覺肩頭一濕。蕭清晏抱住我，
將頭埋在我的頸窩間。「你說人這一輩子是不是總要有缺憾。」「我自出生起，
便沒憂愁過什么，也沒求過什么。」「所以人都會把我想要的捧到我面前。」
「可唯獨一個你，」蕭崇禎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是我費盡心思，
窮其一生都求不到的！」「可我真的不甘心啊方寧！」「我自年少時，便在等著你，盼著你。
」「我比所有人都要先注意到你！我明白你的難處，你的不易，更知道你的聰明，你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