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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當上刑警大隊長的時候，接到過一起惡性殺人案。
死者是當事人的老婆和鄰居。
死者的皮被剖了下來制成了兩件人皮衣。
當事人的老婆被剁成了小塊，我們到現場的時候，鍋里還燉著不少。
我屬實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才能做到如此地步。
報案的是死者方曉紅的母親。
她說，自己的女兒是被女婿王福給殺了。
我們到案發現場時，門口蹲了好幾個技偵的同事，吐得天昏地暗。
還沒到門口就聞到了一股巨大的腐臭味。
不用想，現場絕對是大手筆。
我穿戴好防護服一進門，一屋子的蒼蠅先給我打了個預防針。
地板上墻面上大量噴濺狀血跡，桌子上大面積的血液當中混雜著些腦液。
門口門框正中央有一枚新釘不久的鋼釘，上面發現少量血跡。
廚房內還冒著熱氣。
我剛想進去，就被從里面逃出來的小葉撞了個滿懷。
「林隊嘔...」
她是我新收的徒弟。這不是她第一次出現場了，什么大場面沒見過，還能吐成這樣。
「您還是先別進去了。」
「怎么了？」
「那里面的鍋里，燉的是人肉！嘔！」
說罷這丫頭捂著嘴就跑出去了。
法醫停了火正拿著鑷子一塊一塊地往外撈。
鍋里白湯上飄著一層白色的皮肉脂肪，一股腥味撲面而來，難怪要吐，我險些也要忍不住。
冰箱里全是凍起來的肉塊，裝了幾個塑料袋。
「林隊！」
我轉頭進了臥室——昏暗且腐臭，這里的味道是最大的。
他們從床底下拉出來兩個大皮箱，拉鏈已經拉開了但是還蓋著。
「這里面的東西，您得做好心理準備。」
沒有什么比剛才那一鍋肉更讓人破防的了。
隨著第一個箱子被打開，兩張被縫的亂七八糟卻還能看清樣貌的人皮赫然映入眼簾。
身后傳來了接連不斷的嘔吐聲。
第二個箱子里是兩顆血肉模糊已經生蛆了的人頭。
方曉紅的母親報案后帶著出警人員到達案發現場，也就是方曉紅家，一打開門就被嚇暈了過去，目前還在醫院。
等痕檢和技偵做完收尾工作之后，我和小葉就驅車去了醫院。
方曉紅的母親已經醒了，我們的工作人員正在她床前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