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傅茜眉眼間帶著嘲諷,對我輕飄飄道:“傻子。”然后快速的和章海文離開了現場。
我怔怔的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一拳砸到了粗糙的水泥地面。顧不上收攤,
我焦急的把媽媽抱起,一瘸一拐的蹬著三輪往醫院騎。骨裂的腿還沒痊愈,
每一次用力都傳來鉆心的痛。可我不敢停,不敢停。雨落在我的眼睛,
嘴里便嘗到了苦澀的味道。病床上是被白紗布里里外外裹了三層的媽媽,
身上還插滿了各種管子。那么怕疼的媽媽,烈火直燒皮膚,她該多痛啊。我紅了眼眶,
心如刀割。”哎,你的手得消毒!”一個護士見我手上還滴著血,驚呼著把我拉去包扎。
我麻木的任人擺弄,滿身疲憊。醫生卻快步走到我跟前:“沈念安是嗎?
”他給我遞來一張檢查單:“你母親還檢查出有嚴重的心臟病,
今天的燒傷很可能會引起并發癥,你最好盡快給她做個搭橋手術。
”“近期注意照顧病人情緒,不要刺激她。”小學的時候,我爸因公殉職。
是我媽一個人把我拉扯長大,給了我所有的愛和關懷。她還沒好好讓我孝敬她,
還沒享過一天福。我定定的捏著薄薄的紙張,大顆的眼淚砸了下來。“欸喲喂,
賤民的生命力還真頑強。”“剛到你爸墳頭看,沒想到旁邊還沒添新墳。”“不過也沒白跑,
墳頭解個大號爽爽,哈哈哈哈。”傅茜和章海文抱著一束簡陋的白菊不懷好意的笑,
又炫耀般的把在我爸墳上搞破壞的照片四處張揚。“你媽這個老不死的,今天就來送她上路。
”我漲紅了臉,想起過去的欺騙,母親的傷,父親被侮辱。我恨極了面前丑惡扭曲的嘴臉,
血氣燃燒了我的理智,便一拳砸在章海文臉上。力道之大,我甚至聽到了空氣被破開的聲音。
我騎在章海文身上,用盡全身力氣一拳又一拳砸在他綿軟無力的身體。他無力的回擊,
嘴上卻不停的刺激我。“你不知道吧?認罪書——是,是我幫你寫的。
”“我們先在你車里開了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