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做了滿滿一桌子肉菜,都是小婧生前最喜歡的,可望著擺在面前的空碗,卻心酸到不忍動筷。
窗外淅淅瀝瀝下著小雨,貝貝一直對著大門吵個不停。
可能是狗狗的應激反應吧,妹妹就是在這種環境下遇害。
每到雨天,貝貝總會吵個不停。
犬吠聲讓我不安,我想呵斥貝貝閉嘴,可忽然,一陣敲門讓我停下動作。
打開門,我看見了房東勇哥,手里拿著很多蠟燭,
“晚上要下暴雨,老房子可能會停電,這個給你吧。”
“謝謝。”接過蠟燭,我默默想要關門。
勇哥忽然叫住我,“那個…”
“還有事?”
“沒,想問你搬來這些天住得是否習慣。”
勇哥笑得有些木訥,不經意瞥過我身上的睡衣,飛快把目光移開,“一個女孩子住在這里,生活會很不便,有需要可以隨時去樓下找我。”
“知道了。”
關上門,我依舊感到心亂。
勇哥是這里的房東,大齡、單身,自從我搬來這里,便隔三差五往房間送東西。
敦厚老實的外表,笑起來有些呆。
可想到小婧生前對他的評價,我卻熱情不起來,“姐,樓下那個變態的瘋子,總是隔三差五騷擾我,煩死了!”
2
屋子很悶。
小婧出事后,出租屋空置了兩個月,到處散發著腐爛的味道。
我在用笤帚掃掉陽臺上的螞蟻,冷不丁地聽到樓層對面按下快門的聲音,我僵了一下。
抬頭,我看見對面樓層站著一個穿風衣的男人,正操控一臺無人機,對著小區拍照。
察覺到我的目光,男人放下遙控器,對我擠出一絲笑。
嘩啦!
我拉上窗簾,快速逃回沙發。
自從搬來這里,身邊好些人都讓我感到奇怪。
樓對面那個風衣男,總會在陰雨天跑去天臺拍攝夜景,好幾次都用無人機對著我的陽臺。
小婧出事后我就患上了失眠的毛病,神經也變得敏感多疑,老是有種遭到監視的感覺。
可能是我多心了吧。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起床后黑眼圈加深了不少,我戴上帽子和墨鏡,去了菜市場買菜。
一個人住,吃不了太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