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你的親生骨肉啊,為了只野貓,你連女兒都下得去手嗎?!”
我的哭聲未能打動周彥分毫,相反他掐住我脖頸的手愈發(fā)用力,一度讓我窒息。
女兒的哭聲越來越微弱,我強忍著不適,含淚將貓摟在胸口。
它尖利的牙齒將我胸膛撕咬得血肉模糊,直到貓肚子挺得滾圓,周彥才放開我,讓我連滾帶爬地打開廁所門。
門內(nèi),我女兒浸泡在灌滿水的浴缸里,已然失去聲息。
我抱著她冷卻的尸體放聲大哭,周彥摟著野貓,忘情地同它熱吻:
“還有三小時,你就能占據(jù)她的身體,我在身上花的每一分錢,都是你重生最好的禮物。”
原來,貓體內(nèi)的靈魂竟是周彥的白月光馮曉。
他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僅僅是想讓我保持完美的容貌,讓顧晴得以鳩占鵲巢罷了。
我握住刀,想要將這對狗男女碎尸萬端,可失血過多的身軀根本抵不過周彥的力氣,被他重重磕到地上昏厥過去。
再睜眼,我成為了周彥撿回的野貓,目睹他挑撥爸媽將我一次次丟下十八樓。
“念桃,你回來了。”
前世的幻痛讓我整張臉變得慘白,甚至嘴唇都咬出血。
周彥毫無察覺,小心翼翼地將貓遞給我。
“這只奶貓是我從路邊撿到的,它媽媽被車撞死了,肯定活不過冬天。”
“我想收養(yǎng)它,把它當(dāng)作結(jié)婚紀(jì)念日的禮物,也作為我們愛情的見證送給你。”
他關(guān)切的態(tài)度,比前世抱起襁褓中的女兒還要小心。
想起溺死的女兒,翻涌的恨意讓我恨不得立馬拿起菜刀,將周彥和貓都碎尸萬段。
我深呼吸,強忍著火氣,揚起燦爛的笑:
“好可愛,這真是我收過最好的紀(jì)念禮物。”
我絕不能為一個人渣搭上后半輩子。
接過貓咪前,我刻意解下頭繩,往手腕間綁了根細(xì)針。
前世,在周彥懷中安分的小畜牲,一到我手上就張牙舞爪,不光抓破了我的胳膊,還趁亂咬了我手掌一口。
“你別掐貓,它都應(yīng)激了!”
2
周彥慌忙將貓抱回懷里,語調(diào)明顯多了幾分怨氣:
“都是要當(dāng)媽的人了,連只貓都抱不好,往后能照顧好孩子嗎?”
對于我胳膊上的血痕,他只匆匆瞥了一眼,不耐煩地翻出創(chuàng)口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