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兩人的嘴巴貼在一起。
顧惜月的腦袋都要炸了,猶如過電了一般。
她的面色緋紅,呼吸急促,有種魂游天外的狀態(tài)。
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感覺,整個大腦都是空的。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秦山就將她推倒了。
一瞬間,她的身體都緊繃了起來。
她太緊張了。
“放輕松,相信我!”
秦山在她耳邊輕柔低語。
“嗯。”
顧惜月的臉紅成了柿子,微不可聞的應(yīng)和一聲。
秦山的細語讓她很安心,緊繃的身體不由放松了很多。
然后,秦山再次向她貼了過去。
前世,他經(jīng)歷過各種女人,但都沒有此次激動,甚至讓他的心難以平靜,激動不已。
嚶。
顧惜月輕嚶一聲,聽在秦山的耳中,就像是仙樂一般。
他扯起被子,就蓋在了兩人的身上。
跟著,他開始摸索起來。
直到最后,合二為一。
破舊的土胚屋內(nèi),蕩漾起一陣又一陣的美妙樂章。
秦山吃了一肚子兔肉,身上全是力氣,恨不得一直忙活到天亮。
奈何顧惜月初經(jīng)人事,哪里承受的住,到最后,他也只能停戈止戰(zhàn)。
他抱著一臉幸福的顧惜月,才終于確定,這一切真的不是夢,然后閉上了眼睛。
……
夜,無聲。
秦山摟著顧惜月,正睡的香甜。
咚!
突然,一道石子砸門的聲響起,讓睡夢中的秦山一驚。
“山子哥,你家進賊了,快起來抓賊。”
“臭小偷,不準跑!”
跟著,一道熟悉的大叫聲傳來。
“槽!”
秦山一下子清醒了,瞬間從床上爬了起來。
“咋了?”
顧惜月睡的迷迷糊糊。
她一路逃荒,已經(jīng)很久沒有睡過踏實覺了,再加上又被青山折騰了兩次,此時睡的很香。
“沒事。”
秦山連忙道,“你睡你的,我出去看看。”
大半夜,他不想讓顧惜月?lián)摹?/p>
說著,他快速的披上破棉襖,翻身跳下床,及拉著破鞋,隨手撈起旁邊的砍柴刀,就向外沖去,甚至眼睛都紅了。
以前,他家太窮,賊都不光顧他家。
他今天白天好不容易弄些吃食,賊娃子就摸了過來,這也太欺負人了。
同時,他的心里又滿是后悔。
他弄到了野兔,他就該小心的藏著,不讓其他人知道,可他為了教訓(xùn)馬淑華,竟鬧的整個石古大隊都知道了,不被賊娃子惦記才怪了。
秦山打開房門,就看到外面兩個人正扭打在一起。
“山子哥,快來,我抓住他了。”
一見到秦山,其中一人興奮的大叫。
另一人急了,也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把鐮刀,當頭就要劈過去。
“強子,小心!”
秦山大驚,連忙叫道,提著砍柴刀就沖了上去。
咔!
強子的反應(yīng)也很快,慌忙躲開了,鐮刀砍在他的破棉襖上,狠狠扎入泥土中。
這讓秦山捏了一大把汗。
“偷到老子屋里來了,我弄死你!”
他怒聲大罵,揮起砍柴刀,狠狠劈了過去。
在這個年代,賊娃子人人喊打,若是砍死了賊娃子,那也是白死。
那個賊嚇壞了,顯然沒想到一向老實,懦弱的秦山,下手這么兇狠,真要殺了他一樣。
他連忙翻身躲避。
噗!
砍柴刀砍在了他的屁股上,直接將破棉褲劃出了一道長口子。
“媽呀。”
小賊感覺屁股蛋都涼颼颼的,嚇出了一身冷汗,拼命掙開了強子,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別跑!”
強子大叫,立馬就要追上去。
“強子,算了。”
秦山一把拉住了他。
他廚房梁上的野兔肉并沒有少,那賊麻溜的很,跑的比兔子還快,很難追得上,沒必要浪費力氣。
“真是便宜他了。”
強子憤憤道,“山子哥,我敢肯定,這小賊就是王毛毛。”
這王毛毛是村里出了名的賊娃子,整個石古大隊,幾乎沒有不被他偷過的。
就是他王姓本家的叔伯大爺,他也照偷不誤。
“原來是他啊。”
秦山恍然,“以后再想辦法對付他。”
他哼了一聲。
既然認出了對方,那就好辦了。
然后,他看向強子,心中有些復(fù)雜,“大半夜的,你咋在這里?”
他爺爺有兩個兒子,大伯秦大路,他爹秦大慶。
以前,他爹在省城棉紡廠上班,也能接濟大伯一家。
可自從他爹出事,省城的房子,工作都被大舅占了,他被爺爺接回來后,大伯和大伯母就不怎么待見他。
畢竟他那時候太小,不能掙工分,卻要吃飯,也是拖累了大伯。
對此,他理解大伯,但不能接受。
爺爺將他拉扯大后,他和大伯家的關(guān)系,一直都不怎么親近。
這秦強是他大伯家的二小子,繼承了老秦家的優(yōu)點,長的很高大。
不過,他有些憨直,不僅不受大伯,大伯母喜歡,還經(jīng)常被大哥秦海,三弟秦義占便宜。
秦強是干活的好手,秦海和秦義能娶上老婆,都和他的勤奮有關(guān)。
厚禮,他到了四十多歲,才娶了一個帶孩子的寡婦。
秦山和他,可謂同病相憐。
而大伯一家,他也就和秦強關(guān)系好。
前世,他在王大柱家拉幫套累出了一身病,被王大柱一家趕出門,差點病死,餓死,秦強多次偷偷給他送吃的。
“嘿嘿。”
聽了秦山的話,秦強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我就是睡不著,出來溜達溜達。”
冬天的夜冷的很,你不好好躺被窩了,出來溜達?
誰信啊?
秦山無語。
他看著不自在的秦強,心中一動,“大伯母讓你來的吧?”
“你咋知道?”
秦強愕然。
果然如此。
說到底,還是那些吃食鬧的。
秦山暗嘆口氣,裹了裹破棉襖,“她咋說的?”
“娘讓我找你借兩只野兔肉,還有野菜。”
秦強直接道。
借兩只野兔?
想屁吃呢。
秦山嗤笑,“她還真不客氣啊。”
大伯母知道他和秦強關(guān)系好,這才使喚秦強來找他借,而不是她親自上門,因為她知道,他不會借給她。
還有一點,秦強借的東西,和他們無關(guān),他們也就不用還了。
他太了解這個大伯母了。
“你啥時候過來的?”
他又問。
“天黑就來了。”
“你是不是傻的啊?這么冷的天,咋不進屋啊?”
秦山瞪著他罵。
秦強來借肉,不僅不進屋,反而在外面守了大半夜,這只說明一點,他的內(nèi)心并不想借,又迫于大伯母的壓力,不敢回家。
不過,若不是秦強,他廚房掛著的野兔肉,說不定就被王毛毛偷走了。
秦強被罵,也不生氣,只是呵呵傻樂。
因為他知道,秦山罵他,也是關(guān)心他。
“行了,趕緊回家吧,別凍病了。”
秦山?jīng)]好氣的道,“你回去問問大伯母,我家連一粒米都沒了,她啥時候借我一些啊?”
他以前窮的揭不開鍋,也沒見大伯母借給他一些米面,他現(xiàn)在剛弄到一些吃食,她就想打秋風(fēng),哪來的臉啊?
“對了,你明晚過來吃肉。”
他又交代一聲。
他就是借給秦強兔肉,秦強回去也吃不上,還不如招呼秦強來他家里呢。
“好的,山子哥。”
秦強笑著應(yīng)下,邁著大步就走了。
秦山搖頭,正要回屋,卻看到地上還有一把鐮刀。
“不錯。”
他撿起來,掂了掂,很是滿意。
砍柴刀太厚,挖野菜很不方便,有了這鐮刀,肯定會輕松很多。
然后,他又去了廚房,將梁上的三只野兔提回正屋,也安全一些。
“你咋起來了?”
剛一回屋,正好碰上顧惜月出來。
“沒事吧?”
顧惜月連忙問道,當她看到秦山手上的野兔,這才松了口氣。
若野兔被偷了,她能心疼死。
“沒事了。”
秦山笑笑,“太冷了,趕緊睡吧。”
然后,他帶著顧惜月,鉆進了被窩。
顧惜月像貓兒一樣,縮在了他的懷里,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擁有安全感。
“必須盡快修房子了。”
秦山在心中道。
修了磚瓦房,也會更安全一些。
此時,他賺錢的欲望無比強烈。
另一邊。
王毛毛貓著腰,溜到了馬淑華的家里。
“怎么樣?得手了嗎?”
馬淑華迫不及待的問他。
“嫂子,為了你,我差點死了,快讓我抱抱。”
王毛毛腆著臉,嘿嘿一笑,上手就去抱馬淑華。
“討厭啊!”
馬淑華嬌喘起來,遲疑了一下,并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