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兩個兄弟離開船艙,陸輕羽終于撐不住了,癱靠在艙壁上,身上被打的地方疼得直抽氣。
“你沒事吧?你不是勸我不要再說自己是公主的事嗎,你為什么還要繼續冒充太子妃呢?”富貴花看著陸輕羽被打腫的臉后怕著。
如果她繼續說她是公主,會不會也被打得這么慘,更甚就像她說的“先奸后殺”。
“對啊,你不說就不會挨打了,”農家女也可憐地看著陸輕羽。
陸輕羽本想休息一下,但想到有些事得交代一下,不得不強撐著精神說:“我穿的衣服布料那么廉價,肯定就是冒充的。他們只會相信你也一定是為了活命故意這么說,這樣就不會懷疑了,而且怎么可能同時綁了公主和太子妃呢,概率基本為零,”陸輕羽對富貴花說道。
陸輕羽繼續說:“我猜我們還有兩三天就會被送到他們所謂的目的地了。期間他們應該會給我們吃好點,我們全吃完,養精蓄銳,恢復點力氣,看能不能在到達目的地前逃出去。”
“可是,我們被綁著,怎么逃呢?”農家女輕聲地問著。
“這個……先等待機會吧,”陸輕羽還是沒有把自己偷拿的碎片給她們看,擔心她們知道有機會逃出去后露出馬腳,“我先歇會,飯來了叫我。”
不多時,那兩兄弟來了,端著面和水。
富貴花輕輕用肩膀撞了一下陸輕羽,讓她醒過來。
那兩個男人解開綁著她們手的繩子,把面端給她們三個,然后靠在艙門兩邊,盯著她們吃面。
陸輕羽邊吃邊想,沒想到這兩人五大三粗的,實則粗中有細,一直盯著她們,以防她們做什么動作,看來還得摸清一些情況再做打算。
吃完面,陸輕羽看著那兩個人把碗收走,離開船艙,期間,她好像沒有聽到鎖扣的聲音。
第二天,陸輕羽借著要解手的機會仔細環顧了一下船艙情況,很簡陋,面積不大,里面有幾個箱子敞開著,里面放了幾件稍厚一點的長衫。
看來這兩人一直在水上過活,應該十分了解如何避開朝廷的檢查,所以她們被抓五天了還沒有碰到朝廷查抄船只(富貴花應該是有家人尋的)。
第二天晚上,她們吃飯的時候,外頭來了一個賣貨郎打扮的人,輕聲對那個大哥說:“朝廷在下一個碼頭嚴查船只,最近不要靠岸。避開大路,走另一條水道,穿蘆葦蕩而過直接去目的地。”
說完就離開了。
“老二,把她們嘴也堵上,手腳綁緊點,我們連夜趕路,”那個老大聽貨郎的話后迅速做決定,但也不顯慌張。
看來之前就他們遇到過這種情況,也許陸輕羽她們還不是第一批被綁的少女。
三人一聽這話,頓時一陣害怕涌上心頭。
雖然之前就知道被綁的結果,可是現實要發生的時候,不由得她們還能淡定了。
農家女和富貴花開始左右扭動著,試圖能掙開被綁住的手腳,陸輕羽顧不得她們。
看來今天晚上就是逃出去的最后時限了,陸輕羽意識到這點,右手倒彎著,拿出袖口里面的碎瓷盤開始使勁地割著綁著手的麻繩。
手倒彎著,施力受到影響,割一會就手酸了。
陸輕羽只得停下休息會繼續磨,好在那兩個人也意識到時間的緊迫性,沒送晚飯來,也沒有來巡看她們,只管努力劃船,盡快趕到目的地。
終于,不知道過了多久,陸輕羽聽到繩子裂開的聲音,她緊接著快速磨著繩子,在感覺可以掙斷的時候放下陶碎片,一咬牙,一用力掙斷了繩子。
她快速解開縛住腳的繩子,拿下堵住嘴的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