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作者受傳統(tǒng)小說影響深刻,基本不會寫爽文,本想把后面的精彩章節(jié)放到前面兩章作為引子,但后來想想,這樣做可能會 影響小說的原始架構設想,所以就平鋪直敘算了。
此書除“穿越”這一情節(jié)外,無論是古代地理環(huán)境、歷史事件還是人物發(fā)展和科學技術,都盡量貼近事實,不做過份的虛構和夸張。
竊以為,以“真實”為基礎,一步步達成的“爽點”,才能真正的“爽”,希望大家能多提建議,無論是褒是貶,都同樣感激。
正文:
李曉明好不容易從山林里鉆出來,此時望著眼前的情景,頓覺如墜冰窟、渾身發(fā)冷,前面是山腳下的一片廣闊天地,可這天地之間,只有他一個活人。
天空陰沉的像口鐵鍋,大地上遍地尸骸,每隔幾步就有至少一具布滿黑血的尸體。
還有不少是五六具尸體堆在一起的,有缺胳膊的,有無頭的,還有馬匹、牲畜的尸體。
顯然已經(jīng)存在相當長一段時間了,很多尸體已經(jīng)發(fā)黑、腫脹,腐臭的氣息隨著陰風一陣陣刮來,令人聞之欲嘔。
遠處,一群不知是野狗還是土狼的動物正在低頭撕咬著什么,時不時追逐爭搶一陣,還有幾只偶爾抬起頭,似乎是在觀察李曉明。
好像真的有鬼哭……
各種奇怪的聲音不絕于耳,像是風穿過樹杈,又或是不知名的動物在啼鳴,更像是這遍地的亡魂在嗚咽……
天快黑了,必須要趕快離開這里,跟這些成千上萬的尸體在一塊過夜,非發(fā)瘋不可。
而且最為詭異的是,從這些尸體的衣物裝飾來看,根本就不是現(xiàn)代人,這像是一片古戰(zhàn)場又或者是一場大屠殺。
“見鬼了,見鬼了......”
李曉明心里惶恐,嘴里不停的嘟囔著,他懷疑自己是穿越了。
手里攥著根鋼管,一來為自己壯膽,二來當手杖用,深一腳淺一腳的,從這些尸體旁邊路過。
他強忍著惡心,更不敢多看一眼,只想趕在入夜之前,趕緊離開這里,找到有人的地方。
一個小時后,總算走出了這片區(qū)域,已經(jīng)看不到尸體了,前面?zhèn)鱽硭鞯穆曇簟?/p>
陌生環(huán)境下的野外,想要找到村莊和人類的定居點,沿著河流往下游走就對了,水是生命之源,古今皆是如此。
人類逐水而居,大河流域兩岸一定是富庶之鄉(xiāng)。
歷史上南宋雖然偏安一隅,但依然能維持世界經(jīng)濟中心的地位。
其中一個重要原因,便是因為長江的交通運載能力和江南水網(wǎng)帶來的高產(chǎn)量農(nóng)作物,有糧食、有貿(mào)易、有文治,想不富裕都難。
即便是小河流、湖泊旁邊,也一定是鄉(xiāng)鎮(zhèn)、村落的集中地。
華夏人民萬年來以農(nóng)耕繁衍生息,最怕三樣東西:旱、澇、戰(zhàn)亂。
洪澇尚能用修繕堤防、疏浚河道的方法盡盡人事,然而若是老天爺兩三個月不下雨,立刻就是滅頂之災。
河流對于華夏先民,如同母親。
李曉明此時可無心研究歷史,他只想順著河流走,早點找到有人煙的地方,能吃頓熱乎飯就好。
這一天翻山越嶺的,就早上喝了幾口水,此時饑腸轆轆、嗓子冒煙,雙腿像灌了鉛,聽見水流聲急急忙忙向前奔去,先喝一肚子水也是好的。
伸手不見五指,他用手里的鋼管打探著,約摸到了河岸邊,趴在河邊上,一只手抓住岸邊的水草,一只手拿著個空礦泉水瓶,想盡力伸向前方,灌點水喝。
誰知岸邊泥土松軟,“噗通”一聲,整個人帶著一塊大泥土一頭扎進了河里。
這下喝了個飽......
這個季節(jié),估計已入秋,深夜的河水透心涼。
李曉明愛好釣魚,也經(jīng)常在水庫、野河里游泳,水性極佳,倒是淹不死,不過等爬上來卻是一身水淋淋、兩腳爛泥。
他癱坐在岸邊的草上,一陣陣風吹來,愈加寒冷,這樣可不行,饑餓加上低溫,就算不掛掉也會生場病。
先生一堆火,度過這個長夜再說吧!
煙鬼總是會帶著打火機,從西褲口袋里掏出打火機,甩了甩水,試著打了兩下,打著了。
河邊有的是木頭、枯枝,李曉明不管大的小的,連拽帶拉的弄了一堆,又摸黑薅了幾把干草做引子,終于把個大火堆生起來了。
火焰能帶給人信心和希望,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只是河邊沒有背風的地方,風把火焰刮的左右亂晃。
李曉明身上不冷了,精神稍振,把襯衫褲子襪子都脫下來,擰干了水,用幾根枯枝搭了個簡易的架子,把衣服搭在上面,用火烘著。
冷倒是不冷了,只剩下饑餓,仍然難熬。
他看到火堆旁邊,有很多蛐蛐被火光吸引,跳來跳去的。
于是伸手抓了七八個,旁邊有個破竹竿,踩了幾腳,劈出一根竹簽,串起來在火堆上烤著。
烤蛐蛐吃起來很香,但是只夠塞牙縫。
左顧右看一番,突發(fā)奇想,從西褲腳上扯下線頭,拉出一根長長的細線,又把線兩股合成一股,試了試拉力,足夠結實了。
又從破竹竿上摳下來幾根兩厘米左右的細竹簽子。
從河灘上摸了塊石頭。把竹簽的兩頭都打磨尖利,用細線緊緊的拴在竹簽中間,順手又抓了幾只蛐蛐,把蛐蛐穿在竹簽上。
一個簡易的野外釣魚裝置就做成了,魚如果吞吃蛐蛐,削尖了的竹簽就會橫在魚的嘴里,越掙扎,竹簽的兩端就會扎的越深。
他一連做了三個,然后跑到河岸邊扔到河里,另一端拴在木棍上,插在河岸邊。
這是他平時看貝爺和德爺?shù)幕囊扒笊鷮W到的。
他雖然自詡為釣魚高手,釣魚的裝備能裝滿整個房間,但是這樣釣魚還是第一次。
試試而已,也沒有抱太大希望。
從河邊薅了一大堆野草,鋪在火堆旁,整個人就躺下去了,渾身的疲憊感減輕了不少。
唉,怎么會碰到這樣的事?
李曉明回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事情,感覺真是光怪陸離,莫名其妙。
人在困境之下,總是喜歡回顧感慨自己的過往經(jīng)歷。
他是個九零后,農(nóng)村家庭,高中時的一場沒有結果的早戀打敗了學業(yè)。
貧寒父母的寒心失望,勢利老師的冷言冷語,讓他身心備受打擊。
從此只以野史閑書為消遣,興趣愛好變的刁鉆古怪,整天研究些與學業(yè)無關,且沒用的東西。
于是最終只考上了一個漢語言大專。
畢業(yè)后經(jīng)過一番社會的毒打,陰差陽錯之下,進了一家售樓部做了房地產(chǎn)置業(yè)顧問。
經(jīng)過七、八年的職場殘酷競爭和磨煉后,最終走向職業(yè)巔峰,做到了樓盤的營銷總監(jiān)。
眼看著該掙大錢的時候,國務院“三條紅線政策”如萬鈞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