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替嫁公主的卑賤侍女,新婚夜,冷酷帝王一雙洞悉的鷹眼便已將我看穿,卻秘而不宣,
任由我如履薄冰。一本血色“命書”從母親遺物中顯現,
預示著我每一次窺探天機都需以華發和生命為代價,更揭示他早已布下天羅地網。
當真公主攜舊愛歸來,以我至親性命逼我退位讓賢,命書泣血警告:退則死,不退亦是死局!
我該如何在這盤以我為餌的棋局中,與虎謀皮,逆天改命?第1章:替嫁和親,帝眼識破,
命書初顯紅燭搖曳,喜帳低垂,沈清月跪坐在床邊,指尖輕觸繁復的禮服,心跳如鼓。
屋內靜得只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三個月前那個雨夜,
楚云曦冰冷的聲音猶在耳畔:“替我嫁去北朔,否則你全家人的命都保不住。
”她將父親的死罪狀書和弟弟沈逸被下毒的信件擺在自己面前,那是無法拒絕的脅迫。
和親之路充滿未知,途中突遭襲擊,箭矢紛飛。沈清月顧不上恐懼,
憑借早年隨母親習得的粗淺醫理,為受傷侍衛止血療傷,勉強展現了一絲價值。她知道,
這是楚云曦的試探,也是她唯一的自救機會。抵達北朔皇宮,大婚之夜如期而至。
高大的身影邁入喜房,蕭煜,那個傳聞中冷酷無情的帝王。他身著墨色龍袍,身形挺拔,
肩膀寬闊有力,周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威壓。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穿一切偽裝。
“參見皇上。”沈清月低頭行禮,聲音微顫。蕭煜淡淡應了一聲,目光在她身上停留。
起身時,沈清月因緊張和腿麻踉蹌了一下,下意識扶住床柱,
露出了指尖常年勞作留下的薄繭。這一細節,沒有逃過蕭煜的眼睛。“敬酒。”他簡短命令。
合巹酒交臂而飲,沈清月感受著他手臂傳來的冰冷。“據說楚云曦公主是南楚第一美人,
今日一見,倒有些不同。”蕭煜放下酒杯,語氣平靜,卻讓沈清月如墜冰窟。他看穿了。
她勉強維持著表情:“皇上過譽,臣妾不敢當。”蕭煜沒有再看她,只道:“朕有政務,
你先安歇。”隨后便轉身離去。他走后,沈清月癱軟在地。她知道,身份暴露只是時間問題。
她被安置在鳳儀宮,名義上的皇后寢宮,實則形同冷宮,宮人怠慢,處處刁難。
絕望與對遠方親人的擔憂像潮水般將她淹沒。夜深人靜,
沈清月取出母親臨終前留下的妝奩盒。母親曾說,非萬不得已不可開啟。此刻,
她已無路可退。指尖觸碰木盒,一股詭異的血光從中散發。盒子劇烈震動,
一本古舊的書籍憑空出現,懸浮在她眼前。書頁翻動,血色文字漸漸顯現:【鸞轎替魂,
鳳冠蒙塵。帝心難測,死棋活局?初窺天機,鬢染霜華。】讀完,
沈清月感到一陣強烈的虛弱和眩暈,仿佛全身精氣被抽離。她扶著額頭,指尖觸碰到鬢角,
竟摸到了一縷極細的銀絲。這是什么?命書?代價是鬢染霜華?她驚駭地看著鏡中那縷銀絲,
第一次真切感受到這本古書的詭異與力量,以及隨之而來的未知命運。而這一切,
都未逃過暗中監視的眼睛。蕭煜早已在鳳儀宮安插了眼線。他要看這顆意外闖入棋局的棋子,
將如何掙扎求生。第2章:深宮冷棋,以身為餌,初探帝心“賤婢,這是皇后的膳食?
你當我們是豬圈養的?”劉嬤嬤一把掀翻了沈清月面前的碗碟,湯水四濺,打濕了她的衣裳。
“奴婢知錯,馬上重新準備。”沈清月垂首應聲,表情平靜,目光卻暗藏憤怒。
劉嬤嬤是楚云曦陪嫁的心腹,自進宮以來,這類刁難已成家常便飯。鳳儀宮表面金碧輝煌,
實則冷清如冰窖,處處透著敵意。沈清月知道,自己在這深宮中形同透明人,
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著,傳遞給遠在南楚的楚云曦。“明日有春宴,皇上親臨,別給我出岔子。
”劉嬤嬤冷笑著甩袖而去。春宴?沈清月心中警鈴大作。這或許是她接近蕭煜的機會,
也可能是楚云曦設下的陷阱。夜深人靜,她做出了決定。“李公公,求您通傳,
妾身有要事求見皇上。”沈清月站在御書房外,聲音堅定。李公公面露難色:“娘娘,
這深更半夜的,皇上正處理軍國要事,怎能打擾?”“事關重大,不得不見。
”沈清月堅持道,眼中閃著決絕。李公公打量著她,忽然語氣轉柔:“娘娘稍候,
老奴去問問。”內室燈火通明,蕭煜神情專注地批閱奏章。聽聞沈清月求見,他放下朱筆,
若有所思:“讓她進來。”御書房內,群臣環立。沈清月緩步入內,感受到眾人打量的目光。
她原本想坦白身份,看到滿室大臣,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深夜打擾,皇上恕罪。
”她俯身行禮,大腦飛速運轉。蕭煜端坐龍椅,眼神暗含審視:“何事?
”“臣妾近日讀醫書,見春季陽氣上升,恰是養護龍體之時。今晨觀陛下面色,
恐有肝火上炎之兆,故冒昧前來…”沈清月急中生智,扯出了一套養生說辭。
大殿安靜得落針可聞。群臣暗暗咋舌,這位新后竟敢評斷天顏?蕭煜臉色會如何變化?
出乎意料,蕭煜唇角浮現一抹難以捉摸的笑意:“皇后關心朕的龍體,情意可嘉。”他揮手,
“退下吧,朕會留意。”沈清月松了口氣,緩緩退出大殿。回到鳳儀宮,她心跳依然急促。
這次冒險值得嗎?她顫抖著取出命書,血光浮現。朦朧畫面中,
蕭煜在她提及“龍體”時眼神發生微妙變化,似有波瀾。畫面消散,
命書顯現新的讖語:【帝王春心微動,假意真情如何辨?草蛇灰線,莫踏紅塵。
】沈清月揣摩著含糊的預言,心中竊喜——蕭煜對她或許并非全無感觸,只是帝王心思難測。
忽然一陣眩暈襲來,她扶住桌角,發現鬢角又多了幾縷銀絲。次日清晨,
貼身宮女小桃帶來一個精致錦囊:“娘娘,這是南楚來的信物,劉嬤嬤命奴婢轉交。
”沈清月打開錦囊,一股奇特香氣撲面而來。她眉頭微蹙,憑借早年跟隨母親學過的藥理,
認出這是一種致幻藥物。楚云曦打算干什么?細看錦囊中的字條:【今晚宮宴,
將此香囊置于衣襟,可助皇上青睞。】沈清月冷笑。這藥能讓人意亂情迷,失去理智。
若她佩戴,怕是會當眾失態,甚至被誘導與某個安排好的侍衛“私通”,徹底毀了名聲。
“小桃,你可知誰會參加今晚的宮宴?”沈清月問道。“聽說淑妃也會出席,
她與南楚某位貴人有舊怨。”小桃低聲回答。沈清月眼中精光一閃,計上心來。春宴上,
眾妃嬪爭奇斗艷。沈清月著一襲淡雅素裙,顯得格外低調。她將錦囊中的香料制成了糕點,
巧妙安排送到了淑妃座位附近的點心盤中。“陛下,這是臣妾親手做的南楚糕點,
請淑妃品嘗。”沈清月聲音溫和。淑妃剛要伸手,卻被突然晃動的酒樽潑灑了衣襟,
糕點也被打翻。混亂中,沈清月面不改色,悄然收回了手。蕭煜冷眼旁觀這一切,
似乎覺察到了什么,目光在沈清月身上停留片刻,若有所思。宴后,沈清月回到鳳儀宮,
望著窗外月色,知道自己的棋已經落下。蕭煜會如何應對?楚云曦的下一步又是什么?
深宮如局,她不過是其中一枚棋子,卻決意要掌握自己的命運。第3章:帝王心術,
信任萌芽,初露鋒芒春宴過后,鳳儀宮迎來意想不到的變化。“娘娘,新茶送來了。
”劉嬤嬤雙手捧著茶盤,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沈清月。那日春宴的“點心風波”后,
蕭煜下令嚴查后宮,三名涉事宮女被發配到浣衣局,劉嬤嬤險些被革職。沈清月抬眸,
唇角微揚:“放下吧。”身后的小桃接過茶盤,低聲道:“娘娘,奴婢嘗過了,無毒。
”宮中風向轉變得太快。前幾日還對她百般刁難的人,今日竟禮數周全。
蕭煜這是在敲打楚云曦的勢力,也在向宮中人宣告——皇后不可欺。
沈清月心知這只是暫時的喘息,可即便如此,她也感謝命運的片刻仁慈。夜幕降臨,
宮燈初上。沈清月剛品完一道清蒸鱸魚,便感到胃中泛起不適。起初她以為是魚腥作祟,
可連日來,這種癥狀愈發明顯——胃痛、頭暈、指尖麻木。“小桃,近來膳食都是誰經手?
”她問道,臉色蒼白。“回娘娘,自打劉嬤嬤被警告后,李嬤嬤便接手了膳食。”李嬤嬤?
那個楚云曦從小府中帶來的嬤嬤,平日里不顯山露水。
沈清月眼中寒光乍現——這老狐貍比劉嬤嬤更難對付。房內燭火搖曳,沈清月咬破指尖,
滴血于命書之上。血珠觸及紙頁,瞬間化為絲絲血線,蜿蜒成文:【飲食藏奸,墨染禍端,
一線生機在“仿形”】寒氣爬上脊背,沈清月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仿形”是什么?
她捂著額頭,忽然想起幼時母親教她模仿他人筆跡的技艷。“為母擔心日后你嫁入尋常人家,
若遇睿智妯娌,沒些本事怎能自保?”母親溫柔的聲音回蕩耳畔。命書預示的生機,
竟是這個!沈清月強忍眩暈,從抽屜取出楚云曦曾經寫給她的字條,
認真揣摩筆跡特點——起筆力重收輕,“月”字尾端略微上挑,這些都是楚云曦的習慣。
連夜練習后,沈清月提筆寫就一封書信,模仿楚云曦的筆跡。
內容是李嬤嬤向楚云曦抱怨任務艱巨,抓不準下毒劑量,擔心功虧一簣,
希望能在完成任務后得到承諾的回報,否則就去找御膳房的王總管求助。
“碧玉釵”——這是楚云曦與李嬤嬤間的暗號,沈清月從李嬤嬤與劉嬤嬤的竊竊私語中得知。
她將信塞入李嬤嬤貼身攜帶的香囊中,
又安排小桃“無意中”在御花園撞見了蕭煜的近身太監——那雙葡萄般的眼睛,
無時無刻不在為皇帝搜集信息。第三天清晨,鳳儀宮外響起急促腳步聲。“傳旨,
徹查鳳儀宮,搜查一切可疑之物!”御林軍如潮水般涌入,掀翻箱柜,搜檢每個角落。
李嬤嬤慘白著臉被摁在地上,她貼身的香囊被搜出,里面除了那封“書信”,
還藏著半包白色粉末。“這是什么?”侍衛質問。李嬤嬤面如死灰:“老奴冤枉啊!
”蕭煜親臨現場,龍目含怒:“大膽賊婢,竟敢毒害皇后!”他揮手示意太醫上前,
檢驗粉末。太醫跪地稟報:“回陛下,此物乃'攝魂散',南楚奇毒,日積月累,
可致人瘋癲而亡。”沈清月倚在宮女臂彎里,面露驚恐。深宮女人的戲,她演得很像。
“帶走!”蕭煜冷聲下令,李嬤嬤被拖出宮門,尖叫聲漸行漸遠。這一日,
鳳儀宮換了新面貌。劉嬤嬤等人被全數撤換,由蕭煜親信碧珠領著一批新人入宮。“娘娘,
奴婢碧珠,奉陛下之命前來侍奉。”碧珠約二十出頭,眼神清亮,行禮落落大方。
沈清月明白,碧珠是蕭煜安插來監視自己的。但與其被敵人監視,不如被潛在盟友看管。
數日后,碧珠滿面愁容地向沈清月告假:“娘娘,奴婢家中母親病重,請恩準探病。
”沈清月問明病癥,沉吟片刻后取出一包藥粉:“這是我從南方帶來的藥方,
或許對令堂有用。”碧珠跪地叩首:“奴婢叩謝恩典!”半月后,碧珠回宮,
雙目含淚:“娘娘,家母病情好轉,多虧您的藥方。此恩此德,奴婢愿肝腦涂地以報!
”沈清月微微一笑:“莫要大禮,我只希望鳳儀宮能多個說知心話的人。”她邀碧珠入內室,
輕聲講述了自己替嫁的部分真相,只字不提命書。從此,碧珠成了她在宮中唯一的依靠。
然而,連日來使用命書和心力交瘁的代價,讓沈清月愈發虛弱。鬢邊銀絲悄然增多,
碧珠心疼地為她熬制藥膳,才勉強讓她維持體面。就在鳳儀宮內外局勢初穩之時,
蕭煜在御書房接見了禁軍統領玄影。“陛下,鳳儀宮那位,不簡單。”玄影單膝跪地,
“她不但能辨藥識毒,還能模仿筆跡,更有醫治奇難雜癥的本事。碧珠已全然傾心歸服。
”蕭煜負手站在窗前,背影挺拔如青松:“原以為不過是棋局中的偶然棋子,
沒想到竟有如此手段。”他轉身,眼中閃爍著復雜光芒:“繼續觀察,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玄影應聲而去,卻沒注意到,蕭煜的目光久久凝視著鳳儀宮方向,
眼底是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異樣情緒。第4章:公主親臨,殺機暗藏,
舊愛重逢初夏的風裹挾著花香,卻帶來了不祥的消息。“娘娘,南楚公主楚云曦求見皇上,
說是前來探望姐姐。”碧珠臉色凝重地放下手中的繡線。沈清月手指微頓,針尖刺破了指腹。
鮮紅的血珠滲出,如同不祥的預兆。“什么時候到?”她強壓住心中波瀾。“已在城外十里,
明日便入宮。”碧珠輕聲補充,“據說還帶了位南楚使臣,名叫顧明遠。”顧明遠。
這三個字如同利劍穿心。那個曾與她有過一段孽緣的男子,也隨楚云曦一同前來。翌日,
沈清月站在宮門處,看著車隊緩緩駛入。楚云曦從華麗的馬車中走下,身著湖藍色錦衣,
妝容精致,笑容甜美,活脫脫一個純良無害的少女形象。“姐姐!”楚云曦撲過來,
擁抱住沈清月,口中親熱,眼里寒芒四射。沈清月微笑回應,
接過她遞來的錦盒:“妹妹有心了。”錦盒中是一方玉佩,晶瑩剔透,雕工精湛。
楚云曦湊近她耳邊,輕聲道:“這可是蕭煜亡母的貼身玉佩,我費了好大力氣才尋來,
他若看見,定會為我動容。”沈清月心頭劇震。楚云曦竟敢觸碰蕭煜最敏感的傷痛。
她正欲說話,目光掠過楚云曦身后的顧明遠。
顧明遠溫文爾雅的外表下藏著一顆野心勃勃的心。他含笑向沈清月行禮:“娘娘別來無恙。
”眼中滿是私密的暗示和舊日情愫。宮宴上,氣氛劍拔弩張。“姐姐,你瘦了許多。
”楚云曦舉杯,語帶關切,卻意有所指,“想必是宮中生活不習慣。
畢竟不是人人都能適應皇后的位置。”沈清月微微一笑:“妹妹說笑了,有皇上疼愛,
我很適應。”她感受到蕭煜投來的目光,不卑不亢地回望。蕭煜端坐龍椅,面無表情,
卻從眼神中傳遞出一絲安撫。楚云曦見狀,轉換話題:“對了,這是我從南楚帶來的禮物。
”她命人呈上那枚玉佩,“據說是先皇后的遺物,流落民間多年,我偶然得之,特來奉還。
”大殿驟然安靜。侍臣們噤若寒蟬,都知道蕭煜最忌諱何人提及亡母。蕭煜接過玉佩,
神色復雜。他細細端詳,眼中涌動著難以言喻的情緒。“多謝公主美意。”良久,蕭煜開口,
聲音平靜,“玉佩雕工確實精美,只是…”他頓了頓,“家母在世時從未佩戴過此物。
”楚云曦臉色微變,笑容有些僵硬。宴會結束后,沈清月回到鳳儀宮,心神不寧。
楚云曦今日的表現,分明是有備而來。突然,門外傳來腳步聲。楚云曦不請自來,
手中拿著一封信。“姐姐,看看這個。”她將信扔在桌上,“沈逸病危,
一直念叨著要見姐姐。可惜,姐姐身在北朔,回不去了。”沈清月展開信紙,
看到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跡:“姐姐…救我…”心如刀絞。這是幼弟的筆跡,
卻明顯是在極度虛弱下寫就。“別難過,我可以救他。”楚云曦的聲音變得冰冷,
“只要你配合我。我知道蕭煜的秘密,足以讓他身敗名裂。
你只需在適當時候表現出對他的失望,讓我有機會接近他。”“你想做什么?
”沈清月警覺地問。“做什么?”楚云曦輕笑,“當然是取代你,成為真正的皇后。
”她貼近沈清月耳邊,“我知道蕭煜年少時曾誤殺朝臣,他父皇包庇了他。
這個秘密若公之于眾,他的皇位怕是坐不穩了。”沈清月心中冷笑。楚云曦竟如此天真,
以為這種陳年舊事能撼動蕭煜的地位。就在此時,門外又傳來腳步聲。顧明遠踱步而入,
對楚云曦點頭示意。“清月,多年不見,你依然美麗如初。”他深情款款地說,
故意忽略她的皇后身份,以示親近。“顧大人言重了。”沈清月疏離地回應。“你我之間,
何必如此生分?”顧明遠靠近她,聲音低沉,“楚云曦只是我的棋子,
我真正在意的始終是你。助我一臂之力,事成后我帶你回南楚,榮華富貴,盡在不言中。
”沈清月沒有回答,只覺一陣心悸襲來。她急需了解更多,卻不敢輕舉妄動。夜深人靜,
鳳儀宮外守衛森嚴。沈清月催動命書,付出的代價越來越大,鬢角的銀絲又增添了幾縷。
血色畫面在眼前展開:梅林中,她與顧明遠糾纏,楚云曦在一旁得意冷笑,
蕭煜怒氣沖沖趕來…命書顯現文字:【梅影橫斜,情孽難辨,玉石俱焚,
假作真時真亦假】她瞬間明白了什么。若想化解危機,必須以假亂真,借力打力。與此同時,
御書房內,蕭煜將那枚偽造的玉佩捏得粉碎。“陛下,楚云曦行動比我們預料的更快。
”玄影單膝跪地,“她已接觸了南楚在京城的暗樁。”“很好。”蕭煜眼神冷厲,
“既然南楚秘黨等不及了,朕就給他們一個'機會'。告訴碧珠,保護好皇后,接下來的局,
需要她配合演完。”他站在窗前,望向鳳儀宮方向。這場棋局即將進入最危險的階段,
而那個原本只是棋子的女子,已然成為他最不愿舍棄的存在。第5章:御苑死局,以退為進,
帝王“失望”梅花盛開的季節,宮墻內外盡是清香。沈清月站在鳳儀宮前的小徑上,
望著手中的紙條,眉頭緊鎖。【梅林酉時,事關沈逸性命,務必獨自前來】楚云曦的筆跡,
干脆利落,仿佛刀刻。她捏緊紙條,思考對策。命書的預警【梅影橫斜,情孽難辨】,
與這約見地點完美吻合。暮色四合,沈清月披上輕紗斗篷,避開碧珠的視線,
獨自向梅林行去。“你終于來了。”楚云曦倚在梅樹旁,紅唇似血,眼神冰冷。
顧明遠站在她身后,目光如炬,不停掃視著沈清月的身影。“你想做什么?
”沈清月警惕地停在三步之外。“做什么?”楚云曦嬌笑一聲,
“當然是給你看看你親愛的弟弟現在的樣子。”她從袖中取出一封信,展開給沈清月看。
信紙上,幾行歪斜字跡仿佛用盡全力寫就:【姐姐,救我,痛,
活不久了……】沈清月心如刀絞,但眼角余光瞥見字跡間細微破綻——這不是沈逸的字,
只是模仿。“你們對他做了什么?”她故作顫抖,聲音哽咽。“別擔心,暫時還活著。
”楚云曦收起信,從懷中又取出那枚“玉佩”,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這東西雖然被蕭煜識破,但他心中已有芥蒂。
你只需做一件事——在適當時機表現出對他的失望,讓我有機會接近他。
”“你以為蕭煜會信你?”“不需要他完全信任我,只要他對你失望就夠了。”楚云曦冷笑,
“你是替身,本就無人在意。而我,至少出身正統。”顧明遠上前一步,目光灼熱:“清月,
楚云曦不過是個跳板。助我一臂之力,事成后我帶你離開這是非之地。”沈清月低頭,
假裝思索,實則在計算局勢。她需要時間,需要讓楚云曦松懈警惕。“我需要確認沈逸平安。
”她抬起頭,眼中含淚,“給我一樣他的信物,證明他還活著。
”楚云曦眼中閃過得意:“我會安排。但你必須答應配合我們。”“我需要考慮幾天。
”沈清月咬唇。“三日之內給我答復。”楚云曦轉身欲走,忽然笑道,“對了,
不必讓你的'好姐妹'碧珠知道此事,否則,后果自負。”沈清月點頭,表面屈服,
內心卻在盤算對策。命書的警示【假作真時真亦假】此刻終于明晰。就在此時,樹影搖晃,
一道高大身影從梅林深處踱步而出。“皇上!”楚云曦驚呼,迅速調整表情,
行了一個完美的禮。蕭煜神色陰沉,目光在三人之間來回掃視。“皇后與南楚使臣在此密會,
所為何事?”空氣陡然凝固。沈清月明白,蕭煜的出現絕非偶然。她深吸一口氣,
決定按命書指引行事。“臣妾…臣妾只是…”她故作慌亂,聲音顫抖。
楚云曦搶先開口:“皇上明鑒,是臣女擔心姐姐身體,特來送藥。顧大人恰巧同行。
”蕭煜目光如刀,直刺沈清月:“是這樣嗎?”沈清月低頭不語,肩膀微微顫動,
演出一副心虛模樣。“夠了!”蕭煜怒喝一聲,“皇后與外臣于僻靜處密會,意欲何為?
朕竟如此看錯了你!”楚云曦眼中閃過喜色,小聲道:“皇上息怒,
或許是臣女誤會了姐姐…”“回宮!”蕭煜甩袖而去,背影森冷。沈清月跪在地上,
直到蕭煜身影消失,才緩緩起身。楚云曦湊近她耳邊:“做得好,繼續這樣,
你弟弟就有救了。”顧明遠眼中閃過算計:“事情比預想的順利。我已聯系了京中暗樁,
三日后會有消息。”待二人離去,沈清月癱坐在梅樹下,額頭冷汗涔涔。
她不知道蕭煜有幾分是真怒,幾分是演戲,但他眼中的失望,刺痛了她的心。回到鳳儀宮,
沈清月立刻催動命書,尋求更清晰的指引。每一次使用,都讓她的生命力如流水般消逝。
鬢角的銀絲已然明顯,她用精致的發飾掩蓋,但鏡中憔悴的面容不會說謊。
血色文字緩緩浮現:【置之死地而后生…帝心非石…血色契約定乾坤…】沈清月思索良久,
可能會用上的“證據”仿制品——楚云曦的印信、顧明遠的手令、還有幾封關鍵信件的草稿。
她不知道哪樣會用上,但命書讓她有了模糊的預感。次日朝會上,蕭煜面對群臣,
罕見地流露出怒容:“皇后近日行為失當,朕甚為失望。”朝臣面面相覷,不敢置喙。
幾位與楚云曦暗中勾連的官員趁機上諫:“陛下圣明,若皇后德行有虧,
當以社稷為重…”蕭煜不置可否,但允許了這些言論的傳播。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