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段懷川種下的孽,卻報應在了宋伽言的身上。
夏千金名聲盡毀,她的父親不敢招惹三爺,將槍口對準了宋伽遇,可他卻認錯了人。
夏總帶著保鏢沖進了家門,一言不發便將家里的東西砸了稀巴爛。
宋伽言見狀立馬將女兒塞給了隔壁家的阿姨。
不等宋伽言不說,夏總便掄起鐵棒狠狠地打向宋伽言的肚子。
一瞬間,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緊咬住下唇,竭盡全力保持冷靜,呼吸也因疼痛變得急促,艱難問道:“你們到底……是誰?”
可夏總卻猛地掐住了宋伽言的下巴,恨不得將她的骨頭捏碎,咬牙切齒道:“我女兒只不過是跟你競拍了幾次凈瓶,你們非要逼死她嗎!”
話傳到宋伽言耳中,她瞬間恍然大悟。
可正欲宋伽言解釋之際,夏總卻絲毫不給她這個機會,一把拽住她的頭發,猛地朝著墻壁撞去。
一下,一下,又一下。
宋伽言的尖叫聲響徹這個房間,墻壁上也鮮血淋漓……
額頭處傳來劇烈的疼痛,可直到最后宋伽言卻頭暈目眩,整個人麻木任人操控。
最后夏總發泄累了,將宋伽言隨手甩開,而一旁接到電話的小弟將電話遞給夏總。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些什么,夏總頓時大驚失色。
隨后他憤怒地踢了宋伽言一腳:“你他媽不是宋伽遇,怎么不吭聲?”
“呵,你老公一大早就得知了消息,將線索往你這邊帶,讓我們誤以為你是宋伽遇,結果他卻在那頭保護你的姐姐!”
昏死之際,宋伽言聽到這番話,剎那間,疼痛在傷口蔓延開來,心如刀絞般的疼,讓她感到窒息。
段懷川故意讓夏總混淆了視線,讓宋伽言來遭這個罪。
他真的是好狠得心……
當宋伽言再一次睜眼時,已經是半個月后的事情了。
她進了ICU整整搶救了十天,幸好醫生從死神手里將她這條命搶了回來。
從護士嘴里聽到,這十五天的日子只有隔壁阿姨帶著女兒來看望過她,除此之外,再無旁人。
盡管早已對段懷川失望透頂,可當再一次聽到這番話時,宋伽言喉間還是滾動著壓抑的哽咽。
宋伽言為了重新調整自己的情緒,穿著病服出了門,她坐在長椅上,享受著久違的陽光。
可突然,一道身影擋住她的陽光,宋伽言睜眼卻發現來人站在逆光下,她看不清。
直到女人開口,瞬間讓宋伽言警惕起來:“妹妹,身體恢復得怎么樣了?”
宋伽遇故作姿態道:“你不要怪我,我也很忙,現在才抽空看你。”
“我不需要你的探望。”
宋伽遇卻一把拉住她:“你這是什么話,我們可是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親人?宋伽遇你別惡心人,跟你完成親人,是一輩子的恥辱!我寧可死!”
宋伽言破口大罵道。
可這一句卻讓宋伽遇瞬間變了臉。
她狠毒帶著審視般得盯著宋伽言,隨后挑眉一笑:“是嗎?”
宋伽遇緩緩走向樹蔭下,蹲下身子,撫摸了一只真正休息的流浪貓。
下一秒,她一把掐住流浪貓的脖子。
“是嗎?是像這只貓一樣死掉嗎?”
我瞬間被嚇得渾身冰冷,心跳幾乎在這一刻停止。
看著嗷嗷悲啼的貓貓痛苦地掙扎著,視線再落到林曉雪那張惡毒的嘴臉上,頓時,我感到胸腔里的怒火幾乎要沖了出來。
可我晚了一步。
宋伽遇瞬間擰斷了流浪貓的脖子。
“你瘋了!這是活生生的一條命!”宋伽言絕望得嘶吼道。
可宋伽遇卻一笑而過,走上前漫不經心湊到她耳邊道:“何止一條命,連爸媽這兩條人命,我都拿了,那又如何?”
啪—
宋伽言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心里多年壓抑的痛恨與委屈終在此時噴涌而出,再難克制:“宋伽遇,你就是一個惡鬼!”
一身道袍,不沾葷腥,慈悲為懷,被人視為神明,稱為圣女的宋伽遇,卻是雙手沾滿鮮血的殺人兇手!
真是諷刺至極……
可下一秒,宋伽言被人狠狠撞到,她踉蹌幾步,猛地撲向了一旁的魚塘里。
段懷川陰戾的嗓音響起:“宋伽言,她是你的親生姐姐!你敢打她?”
宋伽言渾身濕透地倒在魚塘里,再一次目睹段懷川護著宋伽言離去的背影。
起初她只是眼角微紅,待回過神時早已淚流成河。
原以為段懷川會放過自己,可宋伽言沒想到當天晚上,她便被人套了麻袋綁了起來。
為首施行的人侮辱般指著她的額頭說道:“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我們老板說,你打了她一巴掌,那需要用百倍償還。”
在昏暗的巷子里,宋伽言被十幾個男人輪流掌摑,打到口吐鮮血,嘴角開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