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能聽見顧清顏的嬌喘，一聲聲像釘子般砸進耳膜。她咬緊牙關，告訴自己，

小封曜庭已經死了。可兩人衣料摩挲、喘息交纏的聲音，如同刀尖，一寸寸劃過心口，

讓她呼吸發緊。眼前一片黑暗。蘇染青垂下眼簾，倔強地抿唇，死死壓住翻涌的情緒，

好像真的能做到無動于衷。纏綿結束，封曜庭隨意甩下一張信用卡，摟著顧清顏離去。

秘書想幫忙，卻被顧清顏喚走，說要他去預定婚禮場地。蘇染青身邊空無一人。她蹲在地上，

一點點地摸索，終于摸到那張卡。直到天黑，才等到一位空閑的護士，

匆匆幫她辦了出院手續。護士看她瘦得嚇人，眼里閃過憐憫，把衣服送給她，

還幫她叫了輛車。直到回到熟悉的花店，蘇染青才緩緩松了口氣。這間花店，

是小姨用全部積蓄買下的，房產證是她的名字。可如今，她身無分文，只能咬牙把花店掛售。

一開始，價格談得好好的，買家態度誠懇。第二天，對方卻突然變卦，寧愿賠違約金，

也不愿再接受。蘇染青很清楚，封曜庭在背后搞鬼。深夜，門鎖輕響。浴室室中，

蘇染青渾然不覺。她褪下衣物，剛準備打開熱水，背后響起一聲低沉的笑。

她慌亂抓起毛巾遮住身體，聲音發顫：“誰？！”熟悉的煙草味撲面而來，蘇染青微微一怔，

渾身一緊。隨即，怒意翻涌，“出去！”封曜庭靠在門框上，指間香煙明滅不定，“賣了店，

你要去哪兒？”他語氣慵懶，肆無忌憚地目光落在對方渾身赤裸的身體上。

蘇染青濕漉漉的頭發貼在削瘦的鎖骨上，雖然滿身青紫，卻遮不住骨子里的如玉光澤。

一瞬間，他有些恍惚，蘇染青的臉與記憶中那個模糊臉龐的小女孩重疊起來。

封曜庭心頭一窒，香煙滑落，燙了一下手指。就在這時，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眉頭一擰，

回過神，幻覺如泡影般，消失不見。他接起電話，顧清顏嬌柔的聲音傳來：“老公，

你在哪兒？明天還要試婚紗和禮服呢。”寂靜的空間，蘇染青聽得一清二楚。突然，

封曜庭趁她不備，一下扯落她的毛巾，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