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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漫天的大雪中,我不顧周圍人打量和竊笑的目光,執(zhí)拗地守在裴義門前,想等他下朝后給我一個(gè)解釋。
“江歲歡,我不同你算那些舊賬,是因?yàn)檩逸倚纳疲媚惝?dāng)姐姐看待,勸我不要同你計(jì)較。”
“若不是因?yàn)槟阍谄渲刑魮茈x間,我和菀菀怎么會錯(cuò)過那么多年?”
他的眉角眼梢皆是寒意,凍的我心底發(fā)冷,一個(gè)字都吐不出來。
他揮手推開我,大步流星進(jìn)了府:“你不配我娶你!”
我本就站的僵直麻木,被他一推直接跌倒在地,艱難躬身站起看見的是江書菀依偎在他懷里,笑容明媚。
我徹底死了心回家,等到的是震怒的爹爹:“我怎么就養(yǎng)了你這個(gè)不知廉恥的女兒!”
“你連菀菀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也敢肖想她的丈夫?”
我被裴義羞辱的場面?zhèn)鞯娘w快,流言四起,說我肯定是做了什么對不起裴義的事情,不然他怎么可能那么決絕,就連活活打死我的爹爹也成了大義滅親的代表。
一夕之間,大家好像都忘記了,和裴義定下婚約的人本來是我。
現(xiàn)在,我沒有像前世一樣據(jù)理力爭,說什么妹妹失蹤于理不合之類的話,而是默默答應(yīng)了爹爹的要求。
我頷首低眉,面上恭謹(jǐn):
“關(guān)于妹妹失蹤一事,我定不會多生是非。”
我爹露出滿意的笑:“你就待在家老實(shí)點(diǎn)。”
姨娘在旁邊譏笑開口:“你要是有你妹妹一半叫人省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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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便是我的生辰宴,我爹爹不喜歡我,可當(dāng)著外人面,他們并不敢苛待我。
姨娘并沒興趣參加我的生辰宴,隨便找了個(gè)理由早早就回了自己院子里。
我在一眾的夫人小姐中游刃有余的招待著,席間一團(tuán)和氣,直到妹妹的貼身丫鬟杏兒哭著來報(bào):“不好了,小姐不見了!”
閨門小姐失蹤可不是什么小事,一時(shí)間眾人神情詭異。
我親自扶起杏兒:“怎么了?二妹不是一直稱病在自己房中嗎?”
“二小姐前些日子和奴婢說想要出府玩耍,又怕老爺責(zé)罰,就讓奴婢穿著她的衣服在臥房稱病。可是現(xiàn)在到了小姐說好回來的日子了,奴婢一直沒有看見人,小姐要是出了事怎么辦!”
杏兒眼角含淚,不住磕頭,連頭破了皮流血也好似沒有察覺,活脫脫一副忠仆擔(dān)心自家小姐的模樣。
她將江書菀失蹤的具體情況描述得十分詳細(xì)。
杏兒固然有錯(cuò),但是她一個(gè)奴婢,主子的命令又豈是她一個(gè)下人可以違抗的。
等到杏兒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完了,門口傳來一陣怒吼:
“下賤蹄子,胡言亂語,還不快拉出去打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