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我記了數年。
雖然在分手這一天才等到,但至少說明江豐還記得我的生日,念我的情,給我這10年付出留下一個卑微的交代。
我連忙脫下褪色的舊鞋換上,卻發現小了兩號,怎么也擠不進去。
正錯愕,打完電話的江豐出來了。
“哎呀你干什么?”
“這雙鞋子八千多啊,你瞎穿什么?”
“弄臟了你讓我怎么送人啊!”
他大步沖過來將我撞開,奪過鞋子捧在手心擦拭。
許久,他才抬眸看我,發覺我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他隱住眸中的責怪,顯出后知后覺的愧色和慌亂:“我.......我本來也打算給你買一雙的,但是剛發工資,錢不太夠用。”
“你要是喜歡,這雙鞋送你好了。”
“我把客服的聯系方式給你,你自己換個大號的。”
聽著他充滿了不舍和憐憫的語氣,我再也控制不住!
靈魂發冷,血液卻好似沸騰:
“江豐!”
“這10年我為你付出了一切,如今一件禮物,我都要排在別的女人后面嗎?”
2
江豐雙手抱懷,沒耐心地扔了鞋子。
“林笑笑,別朝我發瘋。”
“我警告你,當年我被流氓欺負的時候,不是我逼你救我的。這些年,也不是我求你對我好。”
“你自己主動照顧我,供我上學,都是你一廂情愿。你沒有資格道德綁架我!”
一句句話,像冰凌刺在心口。
我窒息得喘不過氣,卻又凄凄笑出了聲。
是啊。
一直以來都是我自己犯賤!
我活該為他受傷,留下治不好的病根。
情緒波動起來,腹部一陣絞痛。
我咬著牙將高跟鞋裝好,遞給他手里:“是我賤,我不過是你往上爬的工具而已,怎么配要你的禮物?”
“走吧,從此我們就是陌生人,我再也不會糾纏你。”
既分手,就斷的一干二凈吧。
我只當喂了一條養不熟的狗。
“笑笑,別說這種話。我知道你不舍得我,心里難受。”
“但我從來沒把你當成工具,只是我們真的不適合做情侶了,以后還可以當普通朋友。”
我一句話也聽不下去,伸手推他。
可身子疼得難忍,不小心推空,失控倒在地上疼得痙攣。
“是不是又發病了,怎么疼得這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