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守空房，很寂寞吧？」
「我就不一樣了，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我一口氣哽在喉頭，連帶著小腹都有些疼。
接受不勞而獲的幫助代價如此痛苦，精神和肉體上的摧殘幾乎將我壓倒。
我到底算什么？
半夜，離家一周的宋青廷打來電話。
「還好嗎？我這邊還要過幾天才能回去。」
他的聲音鎮定自若，沒有絲毫心虛。
為什么要在跟別人廝混完之后來找我？是愧疚？還是安慰？
我呼吸都有些沉重：「宋青廷，你注重情誼，替江寧出頭，我沒有怨言，但是非得是你親自去嗎？」
「你有很多錢，足夠給她請最強大的律師團隊，這還不夠嗎？」
宋青廷在電話那頭許久沒有說話，我聽見他最后嘆息一聲。
「怪我讓她貿然出國，才所托非人，我要負起責任。」
我肚子越來越痛，幾乎不能克制自己抽氣的聲音。
「宋青廷，我懷著你的孩子，你能不能也對我負點責任？」
宋青廷聲音一下子冷厲起來：「錢不夠花？」
「不要無理取鬧，你在我這里，從來算不上特殊。」
掛掉電話，我心如死灰。
腹中墜痛的感覺越來越明顯，我看著蜿蜒的血跡流下來，只來得及撥通急救電話。
而后，我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醒來的時候，媽媽跟宋夫人一起坐在床上，臉色都算不上好看。
我心下已經明白大半，眼淚滑落進頭發，無能為力。
3
三個月前宋青廷過生日，喝的高興，拉著我到天臺看煙花。
我準備著解酒湯上去，看見他坐在藤椅上笑著看我，眼中映著煙花，燦若繁星點點。
「凌霄，你怎么總是做這么多東西，像哆啦A夢的百寶袋。」
是的，對他，我一直小心討好。
出差時預備的各項東西，每天雷打不動的午餐，從他早上醒來我就開始一天的行程準備。
宋青廷的助理小陳都樂了：「夫人，您真要跟我們搶工作了。」
漫長的暗戀里，我早已經把他的習慣愛好刻進骨髓。
能和他在一起，讓我每天都像做夢一樣踩在云端。
所以，我想要盡我所能讓他高興。
那晚，宋青廷拉著我的手，在天臺鬧到很晚。
情到濃時，他在我耳邊叫我的名字，婉轉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