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知鳶將《時空之卷》藏在貼身衣袋里,指腹反復摩挲著燙金的封皮,
那觸感像極了蕭硯辭掌心的紋路。自那日從祭壇歸來,她已在王府書房枯坐三日夜,
燭淚凝了又化,在案幾上堆成小山。卷上晦澀難懂的符文在跳動的燭火中漸漸有了溫度,
仿佛在訴說著跨越千年的秘密。窗外傳來腳步聲,蕭硯辭端著藥碗推門而入,
玄甲未卸卻掩不住眼底的疲憊,他的肩甲還殘留著前日戰斗時的血漬,在月光下泛著暗紅。
"又一夜未合眼?這蝕骨咒的余毒還未清,
你這樣......" 蕭硯辭的聲音里帶著心疼與責備,
藥碗里蒸騰的熱氣氤氳了他的眉眼。"王爺,你說如果有機會徹底鏟除西域隱患,
哪怕代價是......" 洛知鳶突然抬頭,月光穿過窗欞映在她蒼白的臉上,
眼底映著漫天星辰,"是再也見不到想守護的人,你會如何選擇?"蕭硯辭的手猛地一顫,
藥汁潑在案幾上,洇濕了攤開的輿圖。他跨步上前扣住她的手腕,
把脈的指尖微微發顫:"是不是《時空之卷》說了什么?" 他的眼神中滿是擔憂,
生怕她又要獨自背負什么。還未等洛知鳶回答,皇宮方向突然炸開三枚紅色信號彈,
在夜空中劃出刺目的弧線。暗衛破窗而入,玄色勁裝沾滿塵土:"王爺!
西域余孽偽裝成使團,在乾清宮劫持了陛下!" 蕭硯辭的長劍瞬間出鞘,劍刃上寒芒閃爍,
卻在看見洛知鳶攥緊的拳頭時動作一頓 —— 她腕間的金色紋路正瘋狂流轉,
如同燃燒的火焰,映得她的眼眸亮得驚人。當兩人趕到皇宮,乾清宮已被血色霧氣籠罩。
那霧氣粘稠如血,帶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每一口呼吸都像吞進碎玻璃。透過氤氳的霧氣,
洛知鳶看見赤紗女子立在龍椅旁,黑袍下的身軀詭異地扭曲蠕動,
赫然是被摧毀的黑袍人以邪術奪舍重生。他手中的權杖殘端還在滴著鮮血,
每一滴血落下都在地面腐蝕出深坑。"洛知鳶,你以為毀掉幽冥之杖就能高枕無憂?
" 黑袍人舉起權杖殘端,杖頭的寶石碎片竟在吸收皇帝的精血,
皇帝的面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這祭壇以帝王之血為引,早已連通西域禁地!
" 他的笑聲如同毒蛇吐信,在大殿中回蕩。蕭硯辭揮劍沖向龍椅,
卻被突然鉆出的骨手纏住腳踝。那些骨手泛著青灰色,指節上還掛著腐肉,
每一根骨頭都刻滿詛咒符文。洛知鳶甩出銀針逼退撲來的巫師,銀針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