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差提前回家,發現男友和一個女生衣衫不整地躺在沙發上。看到我,秦風手捂著頭,
滿臉痛苦地說道:「蘭蘭,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剛剛竟然穿越到二十年前,
那時的我們已經結婚生子了。」「你看,我還把我們的女兒帶過來了。」說完,
他一把拉著那個女生的手,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故作鎮定地望向我。那女生雙頰緋紅,
眨巴著眼睛,沖著我脆生生地喊了句:「媽媽。」1出差了半個月的我本想著提前回來,
給秦風一個驚喜。可當我走進客廳的時候,眼前的一幕卻讓我怔在了原地。沙發上,
秦風頭發凌亂,襯衫扣子胡亂敞開。身旁的女生面色潮紅,發絲松散,
眼神迷離地依偎在秦風的身上。看到我進來,秦風眼里閃過一絲慌亂和心虛,
一把將那個女生推開。緊接著半蹲在地上,一手捂著頭,一手不斷捶地,
神情痛苦地說道:「蘭蘭,我頭好痛,我剛剛從二十年后回來。」我冷冷地站在原地,
看著秦風在我面前演戲。見我不信,秦風朝那個女生使了個眼色,緊接著一把拉過她,
望向我說道:「你看,這是我們的女兒,我把她也帶過來了。」秦風表面假裝鎮定,
可他那微微顫抖的手卻暴露出他內心的慌亂。那女生也配合著秦風的表演,眨巴著眼睛,
眼中蓄滿淚水,楚楚可憐地說道:「媽媽,你怎么不相信爸爸呢?難道你不愛我們了嗎?」
看著茶幾上還沒來得及收拾的小雨傘,我氣得渾身發抖,感覺胸口像被堵住了一樣,
有些喘不過氣,「你說這話你不覺得可笑嗎?你自己信嗎?」
秦風隨著我的目光也看到了茶幾上的東西,頓時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片刻之后,他往前跨了一步,拉住我的手,急切地說道:「蘭蘭,
我知道這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是這確實是真的。這些東西,是穿越過來的時候,
不知道在哪個地方也一起帶過來了。」聽到這番話,我怒極反笑,
把剛剛在客廳撿到的玩具砸到他臉上,冷冷地說道:「你編故事也編得像樣點,還穿越?
你當我是傻子嗎?」那玩具砸在秦風的鼻梁上,他下意識伸手一抓,看清后,
臉色瞬間慘白如紙。2就在秦風腦子瘋速運轉,試圖尋找新借口的時候,臥室的門「吱呀」
一聲被推開了。秦風的那群好兄弟接二連三地一個個從里面走了出來,
每個人后面都跟著一個女生,同樣的面色潮紅,頭發蓬亂。看到這一幕,
我的大腦瞬間陷入短暫的空白,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雙手緊緊握拳,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這副衣衫不整的模樣,
我已經能聯想到他們在我的臥室里做的那些不堪的事,一種強烈的惡心感瞬間涌上心頭。
秦風看到他們出來,臉色「唰」地又白了幾分,眼神慌亂,隨即拼命地朝他們眨眼示意。
其中一人率先反應過來,他撓了撓頭,眼神閃躲著不敢看我,「嫂子,我們都能作證,
剛剛真的發生了穿越,你看這事雖然聽起來很離譜,但是它確實是發生了。」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不敢和我直視,明顯底氣不足。緊接著,
另外一個也跟著開腔附和道:「是的,嫂子,這事千真萬確,你可別不信,
我們也沒必要騙你呀。」同樣的,他低著頭不敢看我,雙手不停地搓著衣角。
我冷眼看著他們,強忍心中的憤怒,譏諷地反問道:「這些話,你們自己信嗎?」「還是說,
這些也都是你們的女兒?」他們被我這么一問,也不敢再說話了,全部都閉上了嘴,
一個個都低著頭,雙腳不安地在地上蹭來蹭去。我越想越覺得惡心,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我掏出手機,「在我家里聚眾做這種事,足夠把你們都抓進去了。」話音剛落,
他們頓時慌了神,紛紛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秦風。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秦風猛地沖了過來,
一把奪下我的手機。剛剛率先開口的那個人,抬頭看向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嫂子,
我們還有其他事,就先回去,下次再請你和風哥吃飯。」說完,他拉著身后的女生,
著急忙慌地匆匆往門口走去。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找借口,一個接一個,灰溜溜地離去。
在秦風的示意下,那個自稱是我女兒的女生,也起身準備離開,臨走前,
她故作乖巧地走到我面前,細聲說道:「媽媽,我先回去啦,你別生爸爸的氣哦。」
等到所有的人都走光了,秦風這才松了一口氣,把手機還給我。
3臥室里那股令人作嘔的尸后味道,也隨風飄了出來,讓我近乎窒息。我怎么也沒想到,
一向深情憨厚,老實巴交的秦風,竟然會如此大膽。趁我出差不在家,不僅肆意放縱自己,
還讓他那群所謂的好兄弟,在我的臥室做這種不堪的事情。如果不是我出差提前回來,
又怎么可能發現這些事。我不禁回想起之前的幾次出差,每次回來前,
秦風總是會打電話給我,詢問我回程時間,還說要去機場接我。那時候的噓寒問暖,
我一直以為是他愛我的表現。可現在想來,那分明是他的算計,他只是想知道我回來的時間,
好安排他和他兄弟的聚會。還有一次,我發現臥室的床罩、被套都被更換了,
當時秦風解釋說天氣很好,他就收拾去換洗。我沒有多想,選擇了相信他。
只是那時候我沒有想到,和秦風在一起五年,他從未主動做過這些家務,
這根本就不是他會干的事。想到這些,我氣得渾身發抖,終于,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憤怒,
我高高揚起手,用盡全身力氣,「啪」的一聲,重重地甩在了秦風的臉上。
秦風被這一巴掌打得腦袋偏向一側,臉頰上紅色掌印迅速浮現,他整個愣在了原地。片刻后,
他緩緩轉過頭,捂著臉,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和愧疚,嘴唇哆嗦著,結結巴巴地說道:「蘭蘭,
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看著他還在狡辯,我怒不可遏,再次揚起手,
朝他另外一邊臉狠狠地扇下去,「我都親眼見到了,還有什么好說的?」
秦風被我的氣勢嚇得后退了一步,眼神躲閃,不敢和我直視。他囁嚅著,
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我...我錯了,能不能...」我不想再聽到他的任何狡辯,
他讓我感覺到惡心反胃,「夠了!你馬上收拾你的東西,給我滾出去。」我的腦袋嗡嗡作響,
胸口劇烈起伏,大口地喘著粗氣,每一次呼吸都在顫抖。秦風見我如此決絕,
臉上露出一絲哀求的神色。他向前邁了一步,似乎還想再說些什么。我厭惡地往后退了一步,
冷冷地看著他,眼神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他無奈地停下腳步,嘆了口氣,
低聲說道:「蘭蘭,我知道你現在在氣頭上,什么話也聽不進去,等你氣消了,我們再談談。
」說完,他轉身默默地走出了家門。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心里反而漸漸平靜了下去。
此刻我無比慶幸自己還沒和他結婚,我還能及時止損。4當晚,我訂了附近的酒店,
并預約了家政明天上門做全屋的清潔。隨后我把秦風的聯系方式拉黑了,
把大門的密碼也修改了。沒過幾天,聯系不上我的秦風找上門來。我剛打開門,
就看到秦風那張略顯尷尬又帶著一絲慍怒的臉,以及他身后滿臉怒容的媽媽。還沒等我開口,
他媽媽沖上前來,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狠狠地甩在我的臉上。
這猛的一巴掌力道十足,臉頰上火辣辣地疼痛,耳朵也在嗡嗡作響。「你這個沒規矩的丫頭,
還沒結婚呢,就敢把我兒子趕出家門,像什么話!」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和責罵,
讓我瞬間怒火中燒,我不是一個吃虧不還手的人。我猛地抬起手就想打回去,
卻在半空中被秦風一把攔住,他緊緊握著我的手腕,臉上滿是憤怒與責備。「姚蘭蘭,
你別太過分了!你打我就算了,還想打我媽?她是長輩,你就不懂得尊重她嗎?」他媽見狀,
更加趾高氣昂了,手指著我就是一通劈頭蓋臉的責罵,「你們這種城里人就是矯情,
打你一巴掌就想還手,我還不是為了你好,要不是看你是我兒媳婦,我都懶得說你。」
「你自己看看像話嗎?大半夜把自己的老公趕出家門,你這要是在我們鄉下,
打你一巴掌都算是輕的了。」「你要是還想嫁進我們秦家,你就趕緊給我兒子跪下道歉認錯,
以后老老實實聽話,不然有你好看的。」我被她這副蠻不講理的樣子氣得渾身發抖,
但還是強忍著怒火,冷冷地笑了笑,「我不會和你兒子結婚的,我們已經分手了。」
5話音剛落,秦風開始急了,一把拉過我的手,急切地說道:「蘭蘭,你在說什么胡話呢?
我們不是好好的嗎?」他媽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什么?你說不結就不結嗎?
我都已經通知親戚了,說我家秦風找了個城里女孩準備結婚,你現在說不結了,
我們家的面子往哪兒放?」我沒理會她,看向一旁著急的秦風,指了指門口那堆東西,
語氣冰冷,「你的東西我都收拾出來了,你自己拿走吧,以后我們就別再聯系了。」
她媽一聽,滿臉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看向我,尖叫道,「你什么意思?
你還要把我兒子趕出家門?」我一聽氣笑了,冷冷地直視她的眼睛,
一字一頓地說道:「這房子是我買的,你兒子沒出過一分錢,有啥資格住進來?」
她聞言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那又怎么樣,你的就是我兒子的,以后你們結婚了,
所有的一切還不都是我兒子的。」聽到她這番厚顏無恥的話,我內心一陣厭惡。
這人長著一對耳朵不知道是用來干啥的,人話都聽不懂。我實在是不想再和他們糾纏下去,
轉身就想關門進屋,但是秦風一把拉住門沿,眼神中帶著一絲哀求,「蘭蘭,
我們再好好談談,好端端的為什么非要分手呢?」
我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再不走我就喊保安上來了。」秦風無奈地松開手,嘴唇囁嚅著,
還想說些什么。我直接一把關上門,他媽不依不饒在門外不停地罵罵咧咧。
6我家是做房地產生意的,我爸白手起家創建了姚氏集團。高中畢業后,為了方便,
我在本市的大學就讀。秦風和我是同個大學,同個學院同個專業。他長得很帥,身材也好,
八塊腹肌,寬肩窄腰。我和他在大學社團活動初識,后來我在自家別墅舉行生日宴會,
邀請了玩得比較好的同學參加,也包括他。自那以后,我們就越來越熟悉。后來情人節,
他和我表白了,他所有的條件都很好很優秀,除了他是從偏遠山區的單親家庭走出來,
家境比較差。但是我不在乎這些,畢竟在我看來,愛情和面包,我最不缺的就是面包了。
在最不看重物質的大學校園里,以秦風的自身條件,不乏追求者。和我在一起之后,
他也很有分寸感,刻意和異性保持距離,對我很尊重,也很溫柔體貼。大學四年內,
我們沒有超過一次吵架,哪怕是我鬧小脾氣,他也不會生氣,會主動哄我,對我始終如一,
我們一直處在甜甜的熱戀中。7現在回過頭來仔細想想,秦風對我態度的改變,
應該是大學畢業后。畢業后,我在家里安排下,住進了自家樓盤開發的大平層。
秦風知道我家庭條件優渥,但是并不知道我姚氏集團就是我家的,以為我是貸款買房。
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后,他一股酸溜溜的語氣,「我最看不起貸款買房的人了,
背負那么久的房貸有什么意思,租城中村性價比才是最高的。
靠自己的能力全款買房那才是真的有本事。」我當時滿心憧憬著和他同居的幸福生活,
并沒有察覺出他話語的異樣。房子裝修好之后,我拍了照片給他看,
并問他要不要過來一起住。他先是發了一個問號,我當時心里一咯噔,
害怕自己傷害到他的自尊心。就在我想著怎么委婉解釋的時候,他直接打電話給我。電話里,
他的聲音異常激動,「蘭蘭,真的可以嗎?你說的是真的嗎?」在得到我肯定的回答之后,
他立刻歡呼雀躍起來,并表示他馬上去退租,晚上就搬過來。同居沒多久,
秦風的媽媽便從山里過來看望他。得知這個消息后,我特意訂了個高檔餐廳招待他媽媽。
等我下班趕過去的時候,他們母子倆已經到了,看到我,秦風臉色有些陰沉,
責備我沒有提前過來接待他媽媽。飯桌上,他媽媽仰著頭,一雙眼睛不斷在我身上打量。
「我聽秦風說你是本地戶口?家里幾口人?資產多少呢?」她說話的聲音很大,
帶著一種質問的語氣,絲毫不顧及在公眾場合周圍的目光。我微微皺眉,
心里頓時涌起一陣不悅,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有些僵硬。秦風察覺到我的異樣,
連忙笑著打圓場,「媽,你別這么問,蘭蘭會害羞的。」緊接著他轉過頭,
略帶歉意地看向我,小聲說道:「蘭蘭,我媽這個人沒什么文化。她一輩子都在山里的農村,
沒見過世面,說話比較直,你別往心里去。」我心中雖然還是不悅,
但是看他一臉為難的樣子,我還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敷衍了過去。
但是她媽媽還是不依不饒地繼續追問,「我聽秦風說你那房子還在還房貸?
我告訴你房貸你可得自己還啊,而且結婚以后你要把秦風名字也加上去。」話音剛落,
我臉色就黑了下來,秦風也意識到他媽媽的話太過分了,急忙出聲打斷,「媽!先吃飯,
別說那么多。」一頓飯吃得我很不舒服,飯后我買完單就借口回去加班了。
8我以為我已經跟秦風明確表態分手了,并把他的東西還給他了,他便會識趣地好聚好散。
但是我沒想到他仍然厚著臉皮對我死纏爛打。那天下班我剛走出寫字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