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暴雨中的道德陷阱開學第一天,天空陰沉得仿佛隨時會崩塌。
我站在教學樓樓頂的邊緣,身后是一群竊竊私語的學生。雨點開始砸落在混凝土地面上,
濺起一片細小的水霧。蘇晚晴站在人群最前方,臉上掛著淚痕,精致的妝容已經花了一片。
她聲音顫抖,卻足夠所有人聽清。“林知夏,你憑什么搶走我的保送名額?”我沒有說話,
只是看著遠處烏云密布的天空。雨勢漸大,打濕了我的校服和頭發。
“你不就是仗著自己是孤兒,博取老師同情嗎?”蘇晚晴繼續步步緊逼,
眼淚與雨水混在一起。人群中發出陣陣抽氣聲。有人舉起手機,對準了這場對峙。
班主任嚴崇明從人群中擠出來,他的眼神里帶著不屑和厭惡。“林知夏,
學校給你這么多照顧已經夠了。”嚴崇明站在蘇晚晴身旁,像是給她撐腰,
“你一個孤兒占著保送名額不嫌丟人嗎?讓給真正需要的同學吧。”雨水順著我的臉頰滑落,
我能感覺到四面八方投來的目光。有好奇,有幸災樂禍,有冷漠,卻沒有一絲同情。
我緩緩摘下濕漉漉的眼鏡,冷笑一聲。“名額可以給你。”人群中爆發出驚訝的議論聲。
我抬起頭,直視蘇晚晴的眼睛。“但你的命值這個價嗎?”全場嘩然。我轉向人群,
紅著眼睛哽咽道:“我父母要是活著,也會讓我讓給你吧……畢竟我什么都不配擁有,對嗎?
”雨水在我臉上肆意流淌,混合著不知是真是假的淚水。
數十部手機同時對準我“委曲求全”的臉。蘇晚晴一時語塞,嘴唇微微顫抖。
她沒想到我會這樣回應。嚴崇明皺著眉頭,咳嗽了一聲。“好了,既然知夏同意了,
這事就這么定了。大家都散了吧,別淋雨感冒。”學生們三三兩兩地離開,
只留下竊竊私語和若有所思的眼神。我站在原地,任由暴雨沖刷全身。
嘴角的微笑被雨幕完美掩蓋當晚,我躺在宿舍的床上,翻看手機。
“市一中天臺事件”已經登上了熱搜。蘇晚晴“逼學霸跳樓”的視頻在社交平臺上瘋傳,
評論區幾乎炸了鍋。“這綠茶婊真惡心,為了一個名額逼人跳樓?”“那個林知夏也不簡單,
看她那眼神,冷得嚇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誰知道她平時做了什么?”“樓上的,
孤兒也有錯?你們有沒有人性?”我冷笑著關閉評論區,打開一個加密的聊天軟件,
聯系了自媒體博主@正義之錘。“我有蘇晚晴霸凌同學的確鑿證據。
”我簡短地發了一條消息。幾秒鐘后,對方回復:“有意思,發來看看。
”我發送了幾張照片和一段錄音。這些是我花了兩個月時間收集的。照片里,
蘇晚晴和她的朋友們圍著一個瘦弱的女生,嘴臉猙獰。錄音中是她毫不掩飾的辱罵和威脅。
“三天后,我要她身敗名裂。”我最后補充道。放下手機,我走到窗前。雨還在下,
敲打著窗戶,仿佛要把整個世界都沖刷干凈。我望著遠處模糊的燈光,心中沒有一絲波瀾。
這場游戲才剛剛開始。手機振動了一下。是一條匿名私信:“你真的只是為了正義嗎?
”我沒有回復,只是關掉了手機屏幕。黑暗中,我的眼睛閃爍著冷靜的光芒。深夜十一點,
我收到嚴崇明的短信:“立刻到我辦公室來。”教學樓在夜里顯得格外陰森。
走廊上的燈一明一暗地閃爍,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樓道里回蕩。嚴崇明的辦公室門虛掩著,
透出一道黃色的光線。“進來。”他冷冷地說。我推門而入。嚴崇明坐在辦公桌后,
面前放著一份文件。他的眼睛布滿血絲,顯然今天的事情讓他很不痛快。“坐。
”他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我沒有動。“嚴老師深夜找我,有什么事?”他冷哼一聲,
從抽屜里拿出一份表格推到桌子邊緣。“貧困生補助申請表,簽了它。”我掃了一眼表格,
嘴角微微上揚。“為什么要我簽這個?”“簽完之后,你要寫一份檢討書,
承認你靠作弊獲得了優異成績。”嚴崇明雙手交叉放在桌上,“這樣一來,
學校就有理由撤銷你的保送資格。”我挑了挑眉毛。“那我要是不簽呢?
”嚴崇明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板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不簽?你以為你是誰?
沒有學校的貧困補助,你連學費都交不起。更何況…”他壓低聲音,
“我可以讓你連高考資格都沒有。”我盯著他的眼睛,緩緩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錄音筆,
按下了播放鍵。“我可以讓你連高考資格都沒有。”嚴崇明的聲音從錄音筆里清晰地傳出。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我關掉錄音筆,語氣平靜得像在討論天氣。“嚴老師,
您兒子留學賬戶那筆不明匯款,需要我幫您查來源嗎?”嚴崇明的手猛地抓緊了桌子邊緣,
指節泛白。“你…你知道什么?”“我知道的比您想象的多。”我將錄音筆收回口袋,
“包括您為什么這么支持蘇晚晴。蘇家的錢很好用吧?”他的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
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宿舍了。”我轉身朝門口走去,
“明天還要上課,您也早點休息。”嚴崇明突然暴怒,一把抓起桌上的馬克杯砸向墻壁。
杯子在我身后炸裂,碎片四濺。“你給我等著!”他咬牙切齒地威脅。我停下腳步,
回頭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我一直都在等,就看誰先沉不住氣了。”走出辦公室,
我深吸一口氣。走廊上空無一人,只有窗外的雨聲作伴。我知道,這只是開始。
復仇的道路從來不會平坦,但我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手機振動了一下。
是@正義之錘發來的消息:“材料已經整理好了,你確定要發布嗎?”我停下腳步,
在雨聲中輕聲回答:“是的,明天見證奇跡的時刻。
”第二章:轉學棋局與身世之謎周一早晨,全校升旗儀式剛結束。
一輛黑色商務車停在四中正門口,引起一陣騷動。車門打開,走下來五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為首的是市一中校長程遠山。他五十出頭,眼神銳利,步伐堅定,
身后跟著四位戴著校徽的老師。“程校長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四中校長連忙迎上前,
臉上堆滿笑容。程遠山沒有寒暄,目光直接掃向人群。“林知夏在哪?
”人群中發出竊竊私語。我站在隊伍最后排,皺了皺眉。“程校長,您找林知夏有什么事嗎?
”四中校長問道。程遠山沒有回答,而是轉向身后的一位中年男子,男子遞上一份文件夾。
程遠山接過,徑直走向教學樓前的臺階,像是走進自家領地一般自然。“林知夏!
”他提高聲音喊道。我緩步走出隊伍,站到他面前。“你好,程校長。”他上下打量我幾秒,
忽然笑了。“果然是你。”全校師生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空氣凝固得幾乎能聽見呼吸聲。
程遠山突然轉身,面向全校師生,聲音提高了八度。
“林知夏同學的量子物理論文《多維空間的概率矩陣》已被三所TOP大學破格收錄!
”校園瞬間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地的聲音都能聽見。“這是前所未有的成就!”程遠山繼續道,
“我今天代表市一中特來邀請林同學轉校就讀!”人群炸開了鍋。“學費全免!
”程遠山高聲宣布,“獎學金一百萬!我親自做你的導師!”他打開文件夾,
取出一份轉學協議,遞到我面前。“簽了它,你的前途不可限量。”我接過協議,
正準備說話,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尖叫。“不行!”嚴崇明擠開人群沖上前,“她不能轉學!
”程遠山皺眉。“嚴老師,這是林同學自己的選擇。”“她是孤兒!”嚴崇明聲音拔高,
帶著勝券在握的笑容,“沒有監護人簽字,轉學申請無效!
法律規定未成年人不能自行決定教育相關重大事項!”程遠山轉向我,目光復雜。“林同學,
你父親…姓陸,對嗎?”人群再次嘩然。我心跳漏了一拍。“什么父親?”我冷笑,
“我沒有父親。”程遠山嘆了口氣,看向停車場的方向。“他來了。
”一輛邁巴赫緩緩駛入校園,停在教學樓前。車門打開,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他穿著定制西裝,腕上戴著價值連城的手表,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上位者的氣場。
全校師生再次沸騰。有人認出了他。“那是陸氏集團的陸庭深!”“天啊,全市首富!
”“他來干什么?”陸庭深走向我,步伐微微有些急促。陽光下,
我注意到他眼角的細紋和略微泛白的鬢角。他在距離我兩米處停下,
從西裝內袋取出一個信封,遞給我。“這是DNA鑒定報告。”他的聲音出人意料地柔和,
“知夏,你是我的女兒。”我沒有接過信封,只是盯著他的眼睛。“你母親…沈怡,
她臨終前一直在找你。”陸庭深眼眶通紅,聲音哽咽,“這十八年來,我也沒有放棄尋找。
”四周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錯過這出豪門認親大戲的任何細節。“陸總,
淚水演技很到位。”我冷冷道,“可惜晚了十八年。”陸庭深向前一步,
伸手想要觸碰我的肩膀。我猛地后退,甩開他的手。“貧民窟里挨餓時您在哪?
”我聲音顫抖,積壓十八年的怨恨如火山般爆發,“住地下室被淹時您在哪?
收破爛被狗咬時您在哪?”陸庭深臉色慘白,嘴唇顫抖。“現在裝慈父,不嫌太晚嗎?
”我冷笑著轉身欲走,余光卻瞥見他顫抖的手從口袋里掏出一瓶藥片,
笨拙地倒出一粒塞進嘴里。我腳步一頓。“心臟病?”陸庭深吞下藥片,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沒事,醫生說情緒激動時吃一粒。”我盯著他因緊張而收緊的領帶,因消瘦而松垮的西裝,
以及眼角不自然的淚光。他不像在演戲。傍晚六點,四中校長辦公室。
陸庭深坐在會客沙發上,面前的茶幾擺著一份房產證明。我靠在門邊,雙臂交叉。
“你把校長辦公室買下來了?”陸庭深點頭。“整棟樓都買下來了。”我挑眉。
“A棟教學樓值多少錢?”“這不重要。”他將房產證向我這邊推了推,
“只要你叫我一聲爸爸,這里明天就改成圖書館。”我走近幾步,拿起房產證翻看。
文件是真的,所有手續齊全。陸庭深的目光中帶著期待和忐忑。“知夏,
我知道錢彌補不了什么。”他低聲道,“但至少讓我嘗試一下。”我放下文件,
直視他的眼睛。“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陸庭深深吸一口氣。“那時我剛創業,
公司瀕臨破產。你母親帶著你回娘家散心,卻在返程時遭遇車禍。”他聲音低沉,
“我趕到醫院時,你母親已經…而你不見了。”“警方說你很可能在車禍中被甩出車外。
”他繼續道,“我找了整整十八年,直到上周看到你的新聞報道。”我冷笑。
“所以這十八年你一直隱藏身份?怕影響股價?”陸庭深搖頭。“不,我怕嚇到你。
原計劃是等你高考后再相認,但看到你在學校受欺負…”他沒有說完,
但我知道他指的是天臺事件。門外傳來腳步聲。嚴崇明推門而入,臉上帶著職業假笑。
“陸總,您找我?”陸庭深站起身,示意他坐下。“嚴老師,聽說您對我女兒多有照顧。
”嚴崇明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他看看陸庭深,又看看我。“我…我不知道林同學是您女兒。
”“現在知道了。”陸庭深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拿起桌上的房產證,
徑直走到嚴崇明面前,將它塞進他手中。“嚴老師,我知道您兒子留學的事。
”嚴崇明猛地抬頭,眼中閃過恐懼。“用這個換你兒子留學污點被抹平,成交嗎?
”嚴崇明握住文件的手微微發抖。他咬緊牙關,猶豫幾秒,終于點了點頭。我微笑,
掏出手機。“那我們合作愉快。”嚴崇明這才發現我的手機一直開著錄像。他猛地站起身,
臉色鐵青。“你…”“別緊張,嚴老師。”我收起手機,語氣輕松,
“這段錄像只是保險而已。您答應的條件,一定會遵守的,對吧?
”嚴崇明陰沉著臉離開了辦公室。陸庭深看著我,眼中帶著復雜的情緒。
“你真的很像你母親,聰明、果斷。”我沒有回應,只是走向窗邊,望著夕陽下的校園。
“程遠山校長的轉學邀請,你考慮得怎么樣了?”陸庭深問道。“我會去。”我沒有回頭,
“不是因為你,是因為那里更適合我。”陸庭深輕嘆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
“我明天安排車接你。”他走到門口,卻又停下腳步。“知夏,不管你信不信,
這世上真的有人愛你。”夕陽余暉灑在我身上,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長。愛這個字,
對我而言太過遙遠。陸庭深離開后,我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計劃有變,加快進度。
”我輕聲說道,“蘇晚晴的黑料,明天全部放出去。
”電話那頭傳來@正義之錘的聲音:“你確定要這么快?”“確定。
”我看著窗外漸暗的天色,“棋局已經開始,該我落子了。
”第三章:網絡風暴與人性審判周三清晨五點,我的手機不停震動。
推送消息接連不斷地彈出,全部都與一個名字相關——蘇晚晴。我點開熱搜榜,
#蘇晚晴滾出教育界#赫然占據第一位,閱讀量已突破兩千萬。輕笑一聲,
我點開@正義之錘剛發布的視頻。畫面中,蘇晚晴站在學校后操場,
居高臨下地俯視一個瘦弱的女生。“誰讓你考得比我高的?”視頻里的蘇晚晴聲音尖銳刺耳。
那女生跪在地上,肩膀不停顫抖。“舔!”蘇晚晴指著自己的鞋尖。周圍幾個女生發出譏笑,
舉著手機拍攝整個過程。視頻切換,
下一段是蘇晚晴在辦公室偽造貧困證明的畫面——她對著老師抹眼淚,
甚至用指甲掐大腿逼出眼淚,換來老師心疼的安撫和簽字。第三段更狠,監控視角下,
她熟練地撬開班費保管箱,取出一沓錢塞進校服口袋。評論區已經沸騰,
憤怒的留言如潮水般涌來。“這就是那個逼林知夏讓位的綠茶婊?
”“學校不開除她天理難容!”“呵呵,高高在上的'貧困生'原來是小偷啊!
”我放下手機,起床洗漱。鏡中的我眼神平靜,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校門口人聲鼎沸。
記者們舉著長槍短炮,爭先恐后地拍攝著什么。我放慢腳步,刻意避開人群。“聽說了嗎?
校長剛宣布開除蘇晚晴!”路過的學生興奮地討論。“活該!她那些惡心事終于曝光了!
”走廊拐角處,嚴崇明臉色鐵青地站在辦公室門口,目光陰鷙地望向我。我微微頷首,
從容走過。刺耳的尖叫突然從廣播室方向傳來。
廣播喇叭里炸開蘇晚晴歇斯底里的聲音:“全校同學聽著!林知夏才是真正的騙子!
她傍大款認干爹!陸庭深根本不是她親生父親!”校園瞬間寂靜。我站在原地,
看著四周投來的震驚目光。“她勾引陸庭深,連親子鑒定都是假的!
”蘇晚晴的聲音在廣播中繼續咆哮,“她騙了所有人!”保安沖向廣播室的身影映入眼簾。
我掏出手機,給陸庭深發了一條消息:“開始了。”陸氏集團總部,落地窗前。
陸庭深掛斷電話,眉頭緊鎖。“誹謗罪最高可判三年。”他看向我,
“集團法務部已經準備起訴蘇晚晴。”我靠在沙發上,輕輕搖晃手中的茶杯,
欣賞茶葉在水中起舞。“法務部準備好新聞稿了嗎?”我問。
陸庭深點頭:“會澄清你是我親生女兒,DNA報告是真實的,蘇晚晴的言論純屬造謠。
”“不行。”他愣住了:“為什么?”“不能公開我們的關系。”陸庭深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聲音壓低:“知夏,你不明白,如果不公開DNA報告,
輿論會怎么評判你?”我笑了:“我當然明白。”他沉默片刻,
眼神中的堅定逐漸被猶豫取代。“知夏,”陸庭深忽然單膝跪地,眼中竟有淚光閃爍,
“爸爸求你……別公開我們的關系,股價會崩。”我挑眉,饒有興趣地打量他:“股價?
”“集團正在關鍵并購期,股東對我個人生活極其敏感。”他低聲解釋,“公開你的存在,
意味著繼承權變數,股價至少跌三成。”桌上的iPad顯示陸氏集團股票正在穩步上漲。
我放下茶杯,起身走向書桌。“拿份保密協議來。”陸庭深如釋重負,
立刻叫來秘書取來文件。我接過簽字筆,在最后一頁龍飛鳳舞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協議生效,我不會公開身份。”我將文件推回給他,笑容溫柔卻透著涼意,“不過,陸總,
我很好奇……”“當年扔掉我時,有沒有想過我值多少股?”陸庭深臉色瞬間慘白,
手中協議差點掉落。“我從沒扔下你。”他聲音顫抖,“車禍后你被人抱走,
我找了十八年……”我打斷他:“別急著解釋,我只是好奇而已。”走向門口,
我頭也不回:“打官司的事交給律師,我要回學校處理轉學手續了。
”身后傳來陸庭深沉重的嘆息聲。轉學手續比想象中順利。兩天后的下午,
我站在四中校門口,看著搬家公司的工人將我為數不多的行李裝上車。“林知夏!
”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轉身,看到蘇晚晴和一個中年女人匆匆向我走來。
那女人眼睛紅腫,妝容凌亂,一手拖著蘇晚晴,一手捧著一疊醫院診斷書。“林小姐,
求求你。”她直接跪在地上,淚流滿面,“我女兒知道錯了,求你給她一條活路!
”路人紛紛駐足,有人掏出手機拍攝這一幕。蘇晚晴站在一旁,眼神復雜地望著我,
既有怨恨又有恐懼。我蹲下身,扶起蘇母:“您這是做什么?有話好說。
”“我女兒被開除了,所有學校都不肯接收她。”蘇母哭訴,“她一時糊涂,
不該那樣誹謗你。”她將診斷書塞到我手里:“我得了肝癌晚期,家里就靠晚晴了,
求你念在我命不久矣的份上,放過她吧!”我低頭翻看診斷書,表情溫和:“您別著急,
這事不完全怪蘇晚晴。”蘇母驚喜抬頭:“真的嗎?”“當然。
”我指著診斷書上的醫院公章,聲音突然冷了下來,“畢竟您教得好,
連醫院公章都能做得這么逼真。”蘇母臉色瞬間煞白。“可惜,第一醫院的公章上月剛換新,
您這個舊版的,已經作廢了。”我將診斷書折好,塞進口袋,“偽造醫療文件,這可是重罪。
”蘇晚晴上前一步:“林知夏,你別太過分!”我輕笑:“過分?你誹謗我,
你母親偽造醫療文件,現在反說我過分?”圍觀群眾議論紛紛,對蘇家母女指指點點。
“讓開。”我冷冷道。蘇母拉住我的衣角:“林小姐,我求求你,晚晴還小,她知道錯了。
”我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您女兒霸凌同學時,可沒想過別人也是別人父母的孩子。
”站直身體,我看向越來越多的圍觀者,突然提高聲音:“蘇阿姨,我理解做母親的心情,
但偽造醫療文件欺騙他人,這樣的榜樣怎么教育孩子呢?”蘇母驚慌失措,
跪在地上不知所措。蘇晚晴眼中燃起怒火,卻被母親死死拉住。
我走向已經等待多時的轉學接送車,回頭看了一眼蘇家母女:“我會把診斷書交給警方鑒定,
如果是偽造的,恐怕蘇阿姨要負法律責任了。”上車前,我接到陸庭深的電話。
“誹謗案明天開庭,不出意外,對方會敗訴。”“嗯。
”我望向窗外哭泣的蘇母和面色鐵青的蘇晚晴,“恐怕還要加上偽造醫療文件罪。
”掛斷電話,我閉上眼睛,感受著車輛啟動的震動。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
暴風雨前的平靜,往往最令人不安。我知道,蘇晚晴不會就此認輸。而我,
也早已做好了迎接更大風暴的準備。第四章:致命陷阱與身份反殺秋日的黃昏,
夕陽將市一中教學樓染成金色。晚自習鈴聲剛響,學生們背著書包魚貫而出。
我收拾好筆記本,走出教室。轉學兩周,適應新環境比想象中容易。成績單公布那天,
看到周圍人艷羨的目光,我終于體會到什么叫“實力”帶來的尊重。校門外的斑馬線前,
人流如織。我站在人群邊緣,等待綠燈亮起。市區的車流密集而喧囂,
和四中寧靜的校園截然不同。“林知夏!”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轉頭,
看到蘇晚晴站在不遠處,校服皺巴巴的,眼妝略顯濃重。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有事?
”我皺眉。蘇晚晴快步走近,臉上掛著我熟悉的假笑。“知夏姐,能聊聊嗎?我知道錯了,
真的。”她眼睛里閃爍著淚光,像極了當初在天臺上的表演。綠燈亮起,人群開始向前移動。
“沒什么好聊的。”我轉身跟隨人流走向斑馬線。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突然,
蘇晚晴沖到我前面,直直朝對面駛來的一輛貨車奔去。“晚晴!”我下意識喊出聲,
伸手去拉她。電光火石間,她猛地轉身,雙手猛推我的肩膀。世界在瞬間慢了下來。
我踉蹌著后退兩步,失去平衡,摔向車道中央。遠處傳來貨車司機驚恐的喇叭聲,
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尖嘯。我本能地滾向路邊,右臂傳來劇痛。貨車擦著我的身體急剎,
停在十米外。“救命啊!林知夏想殺人!”蘇晚晴撕心裂肺的尖叫劃破黃昏。
“知夏姐為什么要推我!”圍觀群眾瞬間聚集,議論聲、驚呼聲混雜成一片嘈雜。
“我看到了,是那個女孩先推人的!”“不對,好像是這邊的女生先動手!”“快報警!
”我坐在地上,右臂火辣辣地疼。袖子被劃破,皮膚擦傷,滲出血絲。耳鳴聲中,
我看到蘇晚晴站在人群中央,眼淚簌簌下落,表情誠懇又委屈。她表演得天衣無縫。
這是一個陷阱,精心設計的陷阱。“知夏!”熟悉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是周安然,
我在一中的同桌。她擠過人群,蹲下來查看我的傷勢。“沒事,只是擦傷。”我勉強笑笑。
周安然扶我起身,眼神復雜地看了一眼蘇晚晴,又迅速轉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