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國棟咳嗽一聲：「組織上已經安排她去該去的地方了。」晚飯很豐盛，

有馮秋菊從未見過的海鮮和精致的點心。但她吃得索然無味，總覺得刀叉太過陌生，

不如殺豬刀趁手。「秋菊，明天帶你去買新衣服。」馮母熱情地說。「不用了，

我有衣服...」「那些工作服怎么能穿？」馮母皺眉，「你現在是馮家的女兒了。」晚上，

馮秋菊躺在柔軟的席夢思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起身走到窗前，望著陌生的城市夜景。

「這真的是我的家嗎？」她喃喃自語。第二天一早，馮家召開了家庭會議。「秋菊，

關于你的工作問題...」馮國棟推了推眼鏡。馮建軍插話：「爸已經聯系了紡織廠，

你可以去做文員。」「我不識字幾個。」馮秋菊老實說。「那...后勤處？

或者倉庫管理員？」馮建國提議。馮秋菊搖搖頭：「我還是喜歡殺豬。」

三個哥哥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這怎么行！」馮母驚呼，「馮家的女兒怎么能做那種工作？

」「可我只會這個...」馮國棟沉思片刻：「先不急，慢慢適應再說。」接下來的日子，

馮秋菊像只誤入金絲籠的麻雀，處處不適應。馮母帶她逛百貨商店，買了一大堆衣服鞋子。

「這個顏色襯你。」馮母拿著一件淡粉色連衣裙比劃。馮秋菊看著鏡中的自己，

覺得別扭極了。三個哥哥也試圖與她拉近距離。馮建軍送了她一本《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可以提高文化水平。」他認真地說。馮建國帶她去打羽毛球。「鍛煉身體，別老悶在家里。

」馮建設最直接，塞給她一疊糧票和布票。「缺什么自己買。」盡管笨拙，

但馮秋菊能感受到他們的善意。一個月后的傍晚，馮家氣氛突然緊張起來。

馮國棟很晚才回家，臉色陰沉。「怎么了？」馮母擔憂地問。「有人舉報我挪用公款。」

馮國棟壓低聲音，「明天調查組要進駐。」「怎么會？你明明...」「欲加之罪。」

馮國棟嘆了口氣，「準備一下吧，可能要去鄉下住一陣子了。」馮秋菊站在樓梯口，

聽到了全部對話。第二天，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