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真千金歸府將軍府門前的朱漆大門緩緩敞開,一隊仆從整齊列于兩側,紅毯鋪地,
鼓樂齊鳴。天邊霞光初染,映得檐角金鈴微晃,仿佛預示著一場久違的重逢即將上演。
蘇婉兒立于繡樓窗前,指尖輕撫著頸間珍珠項鏈,
目光卻緊緊盯著遠處那輛緩緩駛入府門的馬車。她昨夜輾轉反側,幾乎未曾合眼。
鏡中那張熟悉的臉龐依舊明艷動人,可她知道,今日之后,這張臉將不再是最耀眼的存在。
“小姐,該更衣了。”貼身婢女輕聲提醒。她微微頷首,
任由侍女為她披上那件繡著金線牡丹的織錦長裙。這是她特意為今天準備的,
華貴而不失端莊,足以壓住那位“真正的千金”。正廳內,將軍已換上朝服,
神情復雜地站在主位之上。老夫人則坐在一側,手中攥著帕子,顯然心情并不輕松。
“她……會認我嗎?”將軍低聲問。老夫人抬眼望他,欲言又止,終是輕輕搖頭:“這些年,
我們虧欠她太多。”話音未落,外頭傳來通傳聲:“林家小姐到——”眾人紛紛起身,
目光齊聚門口。林清瑤緩步而入,素色羅裙隨風輕揚,發間僅簪一支木槿花簪,
卻自有一番清雅氣質。她目光掃過堂上眾人,最終定格在將軍身上,腳步微微一頓,
隨即盈盈下拜:“女兒林清瑤,叩見父親。”將軍一時怔住,喉嚨似被什么哽住,
半晌才低聲道:“快,快起來。”他親自上前扶起她,雙手顫抖,眼中竟泛起淚光。
林清瑤低頭避開他的視線,心中百感交集。她雖早已知曉自己的身世,
可真正站在這座本應屬于她的府邸之中,仍是感到幾分無所適從。“婉兒呢?
”老夫人輕聲問。話音剛落,珠簾輕響,蘇婉兒款步而來。她面上帶著溫婉笑意,舉止大方,
行禮道:“見過妹妹。”林清瑤抬頭回禮,兩人目光交匯,一個清澈如水,一個瀲滟如火。
片刻沉默后,蘇婉兒輕聲道:“一路辛苦了。”林清瑤點頭:“多謝姐姐關心。
”這句“姐姐”落在蘇婉兒耳中,卻如針刺般尖銳。她強壓心頭不安,
微笑道:“既是一家人,何須客氣?”午后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入廳中,光影交錯,
照出兩人心中各自的情緒。晚間設宴,以慶林清瑤歸府。席間賓客滿座,皆是京中權貴子弟,
其中便有丞相府公子沈云軒。他一身月白長衫,眉目清朗,談吐不凡,
引得不少閨中女子頻頻側目。然而,他的目光卻始終落在林清瑤身上。
“林小姐方才所吟詩句,意境深遠,令人敬佩。”沈云軒舉杯,語氣誠懇。林清瑤微微一笑,
輕聲道:“不過是些淺顯之詞,公子謬贊了。”“非也。”沈云軒搖頭,“詩不在深,
在情真。你這一句‘浮生若夢誰先覺’,便勝過許多堆砌辭藻之作。”蘇婉兒在一旁聽著,
心中陡然升起一股煩躁。她舉起酒杯,柔聲道:“沈公子,許久不見,近來可還安好?
”沈云軒轉頭看向她,神色略顯疏離:“托姑娘福,一切安好。”蘇婉兒笑容一滯,
旋即恢復如常,借著敬酒之機,悄悄觀察沈云軒的眼神。果然,他很快又將目光投向林清瑤,
眼神中帶著欣賞與探究。她心中酸澀難平,卻仍強作鎮定。宴會將盡時,
沈云軒無意間瞥見林清瑤頸間一枚玉佩,古舊斑駁,形狀卻極特別,
竟是他家中曾遺失的一枚傳家寶樣式。他心下一驚,不動聲色地記下此事,心中疑慮頓生。
夜色漸深,賓客陸續散去。林清瑤獨自回到安排給她的廂房,窗外月色清冷,屋內燭火搖曳。
她摘下玉佩,輕輕摩挲,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神色。“終于回來了……”她喃喃低語。忽然,
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她迅速將玉佩藏回衣襟,轉身面向門口,聲音平靜:“誰?
”門未開,一道低沉男聲從外傳來:“是我,沈云軒。”林清瑤眉頭微蹙,還未應聲,
門已被輕輕推開。第二章:暗流涌動,姐妹生隙林清瑤望著推門而入的沈云軒,神色微怔,
隨即恢復平靜。她沒有起身,只是微微頷首:“公子深夜來訪,有何貴干?”沈云軒關上門,
腳步輕緩地走到她面前,目光落在她方才藏起的玉佩上,語氣低沉:“小姐這枚玉佩,
是否曾在別處見過?”林清瑤垂眸一笑,語氣溫和卻帶著一絲疏離:“公子說笑了,
這是母親留給我的舊物,怎會隨意遺失在外?”沈云軒未再多言,只深深看了她一眼,
便道:“夜深了,我該告辭了。”他轉身離去,衣袂帶起一陣風,吹熄了案前的燭火。
翌日清晨,林清瑤在府中散步,路過花園時,恰巧遇見蘇婉兒。蘇婉兒身著淡紫色長裙,
頭戴珍珠步搖,笑容明媚如春:“妹妹起得這般早,可是對府里還不熟悉?
要不要姐姐陪你走走?”林清瑤淺笑回應:“多謝姐姐關心,我只是想看看將軍府的景致。
”兩人并肩而行,看似親昵,實則暗流涌動。“聽聞昨日沈公子對你贊不絕口。
”蘇婉兒語氣輕松,指尖卻收緊了手中帕子,“他向來眼光挑剔,難得如此夸人呢。
”林清瑤淡淡一笑:“不過是些客套話罷了,公子為人謙和,待誰都是這般。
”蘇婉兒眼底閃過一絲冷意,面上卻不顯分毫:“是啊,沈公子的確溫文爾雅。
只是……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他對你是格外不同。”林清瑤停下腳步,
抬眼看向她:“姐姐與沈公子自幼相識,難道還怕我奪其所愛?”此話一出,空氣仿佛凝滯。
蘇婉兒嘴角笑意更深,聲音卻冷了幾分:“我自然信得過你,也信得過自己。
”她們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似有無形的鋒芒碰撞。此后數日,
林清瑤漸漸察覺到府中下人對她態度微妙的變化。她被安排在偏僻廂房,
仆婦送來的膳食時常涼透,甚至連換洗衣物也被拖延。她雖心中明白是誰在背后操縱,
卻并未聲張,只默默承受。然而,真正讓她陷入困境的,是一封神秘的情書。那日午后,
她在花園賞花,忽聽得遠處傳來驚呼。幾名婢女圍在一處亭中,議論紛紛。不多時,
一名嬤嬤匆匆趕來,面色嚴肅地將她請去。亭中桌上,赫然放著一封情書,字跡柔美,
內容曖昧,落款竟寫著她的名字。更令人震驚的是,旁邊還有一枚男子玉佩,雕工精致,
與沈云軒當日所佩戴之物極為相似。林清瑤心頭一震,強作鎮定:“這是何意?
”嬤嬤臉色難看:“小姐,此事恐怕難以解釋了。若傳到將軍耳中……”她尚未說完,
已有丫鬟飛奔而去。不久后,將軍親自前來查問。他滿臉怒容,眼中滿是失望:“清瑤,
你可知這玉佩從何而來?”林清瑤跪下叩首,聲音堅定:“女兒從未見過此物,
更不曾寫過這樣一封信。”“那你如何解釋它出現在你常去的花園?”將軍厲聲質問。
林清瑤一時語塞,只能低頭沉默。“來人,將林小姐軟禁于廂房,等候調查結果!
”將軍怒喝一聲,拂袖而去。夜色漸濃,林清瑤獨自坐在房中,窗外月光灑落,
映出她蒼白的臉。她緩緩取出頸間玉佩,輕輕摩挲,眼中閃過一抹痛楚。忽然,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小姐,大事不好了!”貼身侍女小翠慌張跑入,
“將軍已下令徹查,蘇小姐還在老爺面前說了許多您的話!”林清瑤閉上眼,
長長吐出一口氣。就在此時,一道黑影悄然掠過窗邊。沈云軒站在園外,
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眉頭緊鎖。他回憶起昨日傍晚,
曾見一名丫鬟鬼鬼祟祟地從花園方向逃走,手中似乎攥著什么東西。他轉身離開,
決定追查下去。翌日清晨,將軍召見蘇婉兒。“婉兒,你可知曉清瑤之事?”他語氣復雜。
蘇婉兒一臉驚訝:“父親說的是何事?”“有人在花園發現了她與外男私通的證據。
”將軍沉聲道,“我知你二人姐妹情深,若有隱情,不妨直言。”蘇婉兒神色悲戚,
聲音哽咽:“女兒不敢妄議妹妹,但……我昨夜確實聽聞一些傳言,
說她與沈公子私下往來頻繁。”將軍眉頭緊皺,沉默良久,終是嘆息一聲:“罷了,
等查明真相再說。”他望向窗外,喃喃自語:“當年戰亂,
若不是那場大火……或許也不至于讓婉兒冒名多年。”屋內寂靜無聲,
只有風吹動簾角的聲音。而此刻,沈云軒正悄悄跟蹤那名可疑的丫鬟,穿過回廊,
步入后院深處。突然,前方女子加快腳步,拐入一條小徑,消失不見。沈云軒疾步追趕,
卻在轉角處發現地上掉落的一枚發簪——正是昨日宴會上,蘇婉兒佩戴的那一支。
第三章:真相初現,局勢逆轉沈云軒站在將軍府后院的角落,手中緊握著那支精致的發簪。
晨曦微光灑落在簪頭雕琢的梅花紋上,泛起一抹冷冽的光澤。他瞇了瞇眼,
腦海中迅速回想著昨日傍晚那一幕——那名丫鬟慌張逃竄的身影,與她手中緊攥之物的輪廓。
他不再遲疑,沿著小徑一路前行,穿過幾處幽深的回廊,最終停在一處偏僻的柴房前。
屋門虛掩,縫隙間透出一絲昏暗的光亮。他屏住呼吸,輕輕推門而入。屋內,
一名身穿粗布衣裳的小廝正低頭整理柴禾,聽到響動猛地抬頭,臉色瞬間蒼白。見是沈云軒,
他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公子……您怎么來了?”“你叫什么名字?”沈云軒語氣平靜,
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小、小人名叫阿旺……是府中打雜的。”小廝戰戰兢兢地答道。
沈云軒緩緩走近:“昨夜,你在花園做什么?”阿旺一驚,
嘴唇顫抖:“我……我只是路過……”“不必隱瞞。”沈云軒目光銳利,
“我已知曉你看見了什么。若你如實告知,我可保你不被牽連。”阿旺咬了咬牙,
終是低聲道:“昨夜我本要去廚房送柴火,路過亭子時,
看到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將一封信和一枚玉佩放在桌上。我躲在樹后不敢出聲,
只看清那人穿著紫色衣裙,頭上戴著一支梅花簪……正是蘇小姐常戴的。”沈云軒神色一凝,
心中已有答案。他從袖中取出那枚撿到的發簪,遞到阿旺面前:“可是這支?
”阿旺點頭如搗蒜:“就是這支!我認得這簪子上的花紋,平日里蘇小姐總愛佩戴。
”沈云軒收起發簪,沉聲道:“你隨我去一趟書房。”與此同時,將軍書房內,
氣氛壓抑至極。林清瑤仍被軟禁于廂房,而蘇婉兒則被召來問話。她端坐一側,面容平靜,
手指卻不自覺地收緊了帕子。將軍背對著窗,神情陰郁:“婉兒,你可知為何喚你前來?
”蘇婉兒垂眸輕聲道:“女兒不知,請父親明示。
”“有人在花園發現了林清瑤與外男私通的證據。”將軍聲音低沉,“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女兒聽聞此事,也覺震驚。”蘇婉兒語氣溫柔,“但傳言終究只是傳言,還需查證。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沈云軒推門而入,身后跟著面色惶恐的阿旺。
“屬下有要事稟報將軍。”沈云軒拱手行禮,隨即取出那枚發簪,
“這是昨夜在花園轉角拾得,經目擊者確認,系蘇小姐心腹丫鬟遺落。此外,
這位小廝親眼目睹有人趁夜將信件與玉佩置于亭中,且身形裝扮與蘇小姐極為相似。
”此言一出,滿室寂靜。蘇婉兒猛地站起身,臉上強作鎮定:“沈公子莫非是在懷疑我?
可有憑據?”“證據便是這支發簪。”沈云軒冷靜道,“昨夜它出現在案發現場附近,
而今早又被人遺落在后院。蘇小姐,你可愿解釋?”將軍的目光落在蘇婉兒身上,
眼神復雜:“婉兒,你是否與此事有關?”“父親!”蘇婉兒急切道,“女兒怎會做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