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茉聽到了樓上人的對話,看來如果這一局她贏了,這**不會輕易放她走。
末世天天殺喪尸,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這才休息了一天,她都有些手癢了,如果**找事,她也剛好活動活動筋骨。
骰子在盅內發出 “嘩啦啦……嘩啦啦”的聲響。
莊家青將手緩緩移開,視線一直盯著南茉,沙啞的嗓音拖得老長:“買……定……離……手……” 。
盧風小聲的問道:“老大,咱們押什么?”
南茉轉頭緩緩看向樓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三個一,買小。”
盧風將四千兩銀票全部押小。
莊家看著那四千兩,手指有些微微顫抖,若是這把這個少年又贏了,他一定免不了一頓鞭子。
莊家暴喝一聲“開!”
“三個一,小!”
滿場倒吸冷氣聲中,二樓傳來‘咔嚓’一聲,有人捏碎了茶盞。
今天的莊家知道自己惹禍了,平日里他們都是隔一天用一次磁石骰子,今天剛好輪到普通骰子。
偏偏還讓他遇到一個高手。
盧風還不知道危險來臨,拿到一萬多銀票,像個傻子一樣哈哈大笑。
“幾位,我們于三爺有請。”一個類似**打手的壯漢,走過來對著南茉和盧風說道。
小青也不知道她的大小姐這么厲害,剛剛只顧高興了,這才發現不對,這是**,他們贏這么多銀子,怎么可能讓他們安全離開。
南茉從小青肩膀上接過小黑。
小黑也很擔心:「南茉,要不我咬他們,你們跑吧。」
南茉:「放心,你姐妹兒我厲害著呢。」
小黑:「我要是投胎成老虎就好了。」
南茉:「那我天天帶著老虎滿街溜達,也不合適呀,你放心,沒事兒的。」
盧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跟在南茉后面嘰嘰歪歪的說著,“老大。一會咱們再去試試那個牌……”
南茉心塞了,這盧風是個傻缺吧!
南茉他們來到二樓一個雅間內。
于三爺摩挲著翡翠扳指,朝身側妖艷女子使了個眼色。
那姑娘扭著水蛇腰去斟茶。
“兩位,于某這個**只是小本經營,兩位下注金額太大,若是這位公子一直贏,于某可就沒有銀子賠付了”他故意頓了頓,繼續說道:“兩位不如去別處玩玩?”
盧風突然拍案而起:“怎么可能,我在你這個**少說也輸了五萬兩白銀了,你們怎么可能沒有銀子,我輸的時候怎么不勸我去別處玩?”
于三爺臉色驟沉,他身后的手下忽然上前,指著南茉和盧風:“于三爺和你們好好說,是給你們面子,不要給臉不要臉,小心一文錢都帶不走。”
于三爺并沒有制止手下的行為,說明是認可的。
于三爺旁邊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書生,小聲的提醒于三爺:“三爺,這個盧風是京城盧氏家的孩子,他爹還是京城首富,另一個沒見過,應不是京城人士。”
盧氏名門望族。
盧風氣得發冠都歪了:“嗐~你們這**只能輸,不能贏啊?還一文錢不讓帶走,怎么著,你們還想扣下小爺我。”
“盧公子自然來去自由。”于三爺突然輕笑,茶盞重重一擱,“不過您這兩位朋友……”他盯著南茉懷中炸毛的小黑,“和這只小畜生,恐怕得留下說道說道。”
小畜生?
好吧,雖然真的是畜生,可在南茉眼里,小黑是那個和她有些生死契約的姑娘。
南茉將小黑交給小青,然后動了動手腕,看著于三爺,聲音明明很柔和,可是煞氣四溢:“恐怕你留不下我。”
于三爺的手下,不屑的看著比他矮一半的南茉:“我看你是找……”
話還沒有說完,他就被南茉一腳踢飛了出去,他砸穿雕花窗欞,重重摔在一樓賭桌上,震得骰盅銅錢亂跳。
其實南茉是想給他一巴掌的,奈何這人太高,夠不著,只能改用腳。
于三爺剛抬起的手僵在半空。
南茉纖細的五指如鐵鉗般扣住他咽喉,竟單手將人提到圍欄外!
“嗬……嗬……”于三爺雙腳在空中亂蹬,金絲腰帶掛著的玉佩叮當亂響。
他驚恐地發現,這‘少年’眸中翻涌的,是濃濃的殺氣。
南茉倚著朱漆欄桿,另一只手還有閑心給小青懷里的小黑順毛:“三爺方才說……要留誰來著?”她聲音柔得像在討論今日晚飯吃什么。
于三爺的所有手下紛紛跑上了二樓。
盧風見狀,拿起一個凳子,準備加入戰斗。
此刻的于三爺哪有剛剛的囂張,他臉色被南茉掐的鐵青,任憑他多用力,也掰不開南茉的手。
那個書生手中的扇子‘啪嗒’落地。
這是是什么怪力少年,他臉上堆起的笑容比哭還難看:“你們都退下去,公子,您要不先把三爺放下,咱們肯定讓您滿意。”
于三爺的手下也不敢貿然上前,只能退后了一些。
南茉手腕一翻,于三爺的身軀便如破麻袋般砸回雅間。
“咳咳咳……”紫漲著臉拼命吸氣。
喉間殘留的劇痛提醒他,方才若是南茉那五指只需再收緊分毫,他此刻已去見了閻王。
那個妖艷的女子手里端著茶水早已嚇傻,她何曾見過有人能把‘活閻羅’于三爺當小雞崽般拎著玩?
南茉招手讓那個女子把茶水端過來。
“茶不錯。”
妖艷的女子也露出了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于三爺癱坐在椅子上,喉間紫紅的指痕觸目驚心。
他啞著嗓子拱手,哪還有半分方才的倨傲:“公子...是于某有眼不識泰山。”
南茉慢條斯理地啜著茶水,似笑非笑的說道:“三爺這**倒是會做生意,贏了錢的,便要留下說道說道,若今日不是我……”
茶盞突然重重一擱,驚得書生膝蓋發軟。
“是不是就該橫著出去了?”
盧風:老大就是霸氣!
于三爺摸了摸脖子,啞著嗓子說道:“今日之事,往后不會再發生。”
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推至南茉眼前,“這三萬兩權當賠禮,只求公子能夠高抬貴手,別在來我們**玩了,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