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紀20年代，這一個年代的年輕人注定難找配偶，我所熟知周圍的幾個鎮，
每條幾百人的村莊中，都有二十大幾至三十歲起，超過一二十人的男性青年未找到老婆，
未結過婚的。當然，超過三十歲未嫁的女孩子也有，但極之少數。我也不例外，
三十二歲了尚未婚娶，甚至連女孩子的手也未曾摸過，更不要說夫妻的那些事。我叫李錦一，
生得還算牛高馬大的，就是沒什么本事，我在家鄉做著自由職業，是做鋁窗工程的，
收入也是一般般，沒一萬也有八千一個月，在農村來說應該是中上水平。收入不錯，
但與女孩勾通機會很少，接觸就更少了，業務所見到的都是女孩的父母，沒什么可說之處。
自己沒本事談對象，只能靠別人介紹，但介紹來的女子都嫌你少話說，又不會哄女人，
一點感覺都沒有。不用說大家也猜到這樁相睇當然不會成。現在的女孩子已經不圖你的家底，
只圖感覺，看你會不會哄女人，只要你嘴上抹過油，就算家里很窮，
也有很多女孩子都會和你交往，不然免談。似乎她們說的很高尚，不是錢能解決的婚姻，
只談愛情。一日，無聊至極，我正站在家門口看風景，村頭的三嬸剛好從路上經過，
我出于禮貌和她打了個招呼。三嬸微笑著對我點了點頭，匆匆的便走過，才行過兩米，
突然停下來，轉過身對我上下打量著，把我看得寒毛直豎。我還以為做錯了什么事來著，
對她戰戰兢兢的說：“三嬸！我······我······有什么事嗎？
這樣看著······我！”三嬸不答，又對我瞅了幾眼，說：“倒是有事，不過，
不知你愿不愿意。”我不明白，謹慎的說：“什么有事，我愿不愿意？不懂！
”三嬸說：“依我看，你老大不小了吧！有三十了吧？”一說這年齡，我有點尷尬了，
結了婚的還好，滿開心的報上年歲，但我一個超過三十歲還未結婚的王老五，
那可不好開口了，畢竟三十多歲還未結婚，感覺總是低人一等，都有點瞧不起自己。
出于禮貌，我硬著頭皮說：“三······三十······二歲了！
”說話間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會結巴，而且口齒不太清，當時的窘態不用問，臉色絕對難看。
三嬸雙眼瞪得老大，隨即又緩和起來，看似驚訝，卻又不敢太露于面。她說：“你人是不錯，
只是年歲有點大，人家才二十五歲呢！”似乎又喃喃自語的說，“不過，
男人相差六七歲也是正常。”我見她一時對我說，一時又對著自己說，有點莫名其妙，
我好奇的說：“你說的啥？什么二十五歲？”三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隨后帶著試探的口吻說：“我知道有一個姑娘，她二十五，不知你合不合適，人卻生得不錯。
”一我有點驚訝，這樣一個不錯的二十五歲的女孩子，我不合適算哪門子合適？
不知我合適人家沒有。我靦腆的說：“我·······我都三十二歲了，人家才二十五歲，
我能有得挑嗎？不說生得不錯，就算生得錯都能將就了。”三嬸笑吟吟的，欲言又止，
有點左右為難的樣子。我看她有什么難言，心里咯噔一下，莫非這個女孩子有點破相，
或者跛腳、歪嘴什么的？這種女子我有點難接受啊！在現代來說，超過三十多歲找伴侶，
雖然遲了一點，但還不至于未能找到老婆的那種，能隨便找一個不正常的人來過生活嗎？
我將自己的想法和三嬸說起，她聽了“噗嗤”一聲笑開了，右手在連擺著說：“不會，
這種姑娘我哪敢介紹給你？她可標致著呢！你看了保準喜歡，
不過······不過······”她連說兩個不過，也沒下文。我一聽標致二字，
心里就喜歡得不得了，忙問：“說吧！有什么不能說的？”三嬸嘻笑的臉上又變為嚴肅起來，
說：“那······我可說了。”她口雖是這么說，但遲遲還未說下去，讓我一陣心急，
猜測著說：“她有什么不治之癥嗎？”因為我聽說過做媒的人難以開口，
對方必定會有什么疾病，算是疑難雜癥的那種，一般很難根治。比如癲癇病，
沒發病時是正常人一個，間隔發病也就一二分鐘的時間，平時是很難看得出來的。
我見三嬸很難開口，便想了這一遭。如果真是這種情況，真是多謝三嬸能早點提醒。
三嬸一聽，做了個吐口水的動作，嘴中還：“呸！呸！呸！”三聲，這才說，“吹過你把口，
人家正常得很呢！只是她······她帶著一個女兒。”她說這話時很小心，
雙眼時不時瞥我一下，生怕我生氣的樣子。依我猜測，她怕我生氣有很大的原因，
我是一個大齡青年，未結過婚，也算是黃花閨男，卻給我介紹一個帶著女兒的離婚少婦，
多少有點折損人家，似乎是看人家不起。我一聽，給我介紹離婚少婦？
我的身價掉得這么厲害了嗎？當時不知所措，很久沒開口，一時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三嬸見我良久不開口，以為我不會應承，更以為我想拒絕而不便發作，只覺沒趣，
對我匆匆的說了一句：“那當我沒說過，不好意思，我可走了！”她說著，匆匆的拔腿便走。
我像木偶一樣，呆呆的站在原地，機械的點了點頭。當時我真的頭腦一片空白，
一個帶著女兒的姑娘，我淪落到這一步了嗎？可我都三十多歲了，有個女人做伴也算不錯了，
為什么要如此挑剔？想永世沒老婆做光棍嗎？越想越不是滋味，很想有個屬于自己的女人，
但人家是別人丟棄了的女人，能要嗎？她又為什么離婚？二此刻我胡思亂想，
未真正相親就想了這么多，真有點想不通。不管了，需要靜靜再說。正在我頭腦混亂的時候，
我母親從屋內小跑出來，剛出到門口，就舉起右手對著三嬸打招呼：“羅桂珍妹子，慢走！
”三嬸名叫羅桂珍，她丈夫排行第三，出于禮貌我叫她三嬸。三嬸已走出四五米遠，
聽到叫聲，轉頭看到我母親站在門口叫她，停了下來，僵硬著笑容說：“大嫂，有什么事嗎？
”我父親是第一胎，村里人都叫他大哥，母親自然就成了大嫂。母親向她招手，說：“來！
來！到屋里坐一下，我有話同你說。”三嬸看了一下我，
還帶著尷尬的說：“有什么話在這里說唄，就不入屋坐了吧！”母親似乎有點難言之隱，
只叫三嬸入屋坐一坐，耽擱不了多少時間。三嬸遲疑一會，最終還是進入我家門口，
和我母親在屋內嘰哩嘩啦的說了不少，我在門口外一點也聽不到。或許是我心思混亂，
其他聲音都聽不進去的緣故吧！她們不知說了多久，大概有半個鐘左右吧，
三嬸從我家走了出來，還對我一個善意的笑，讓我想起她的笑似乎是笑里藏刀的感覺。
三嬸走后，母親從屋內叫我進去，我坐在母親對面，一副受教的樣子。
知道母親叫三嬸到屋內坐，必定是談論我的終身大事。母親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錦一！
你也老大不小了，早就應該成家立室了，但現在這個世道，要找一個好女子很難，
但要找一個做老婆的女子更難，三嬸說介紹一個姑娘給你，為什么不作聲？
你不是嫌人家結過婚嗎？幸好我在屋里聽到她問你，不然就錯過了。”我思想還有點混亂，
但對結過婚的女孩還是有點抗拒：“她結過婚了的，還帶著一個女兒，很難接受。
”我說的她就是三嬸所說的二十五歲帶女兒的婦女。母親嘆了口氣的說：“你都三十二歲了，
現在找老婆還有機會，若過了四十歲，你就得打光棍了。結過婚帶女兒又怎么了？
只要她真心入我家，那是好事。她帶女孩還好，若帶個男孩，那更加不好辦。孩子，
現在結過婚的也不怕，最怕就沒老婆，知道嗎？三嬸剛才也和我說了，那個姑娘不錯，
還比你小好幾歲呢！”我不解的說：“我才三十多歲，還不能斷定我就沒老婆吧，
非得要娶這個結了婚的女人嗎？”母親憂郁的臉上布滿皺紋，已經五十多歲了，
想抱孫的愿望極為強烈，帶著三分強硬的口吻說：“孩子，必定得去看一看，
她若是個好孩子，那不怕，娶回來也好，若不合適，就不要了吧！聽媽話，好嗎？
”母親開始帶有點強硬的話語，后面更是以乞求的語氣請求我，
讓我去看一看帶著孩子的女子。母親憂慮露于臉上，一股心酸的感覺涌上心頭。是的，
已經三十二歲的光景還不結婚，作為父母的哪有不擔心孩子的終身大事？
見母親以求乞的眼神看著我，令我不能抗拒，只能凝重的點點頭，輕聲的說：“那好吧！
三嬸怎么說？”三我答應的聲音不大，就怕被別人聽到我去相親一個帶著女兒的姑娘，
那多沒面子？答應母親去相親，也只是應付式，不想逆了她的意。而就這小聲的一句好吧！
母親也聽得清澈，滄桑的容貌露出燦爛的笑容，像個孩子般天真。我突然發現，
母親給孩子的愛那是超出對自己的愛，我不能令她傷心才是。第三天早上九點鐘，
三嬸將一個姑娘帶到我家，令我們手忙腳亂，殺魚又殺鴨，白灼蝦、散炒扣肉，
十樣菜有八樣都是葷菜，可謂極為豐盛。俗話說無雞不宴，但我家沒有殺雞，
在農村的觀念里，雞專門刨地啄蟲吃，思想里認定相親會給雞刨掉，如果殺雞招待相親對象，
那是不吉利的現象。一般情況下都是殺鴨居多，鴨的諧音是押，
殺鴨招待相親對象是很容易成就好事的，意思要將對象押成好事。
第一眼見到這個相親對象時，她的穿著有點時髦，上穿休閑裝，下穿到膝蓋的黑色素裙，
露出筆直的小腳，極是亮眼。穿著很不錯，臉龐長得也不賴，很養眼，
初看時令我心臟激烈跳動，真有點一見鐘情的感覺。但是，她已經嫁過人生子，
心里還是有點不服氣，我就這么娶一個二手貨色嗎？不知背后有多少人指指點點，很沒面子。
三嬸帶著女子一進屋就介紹說：“這個姑娘叫王若冰，這個叫李錦一，我看你倆還挺般配的，
那就聊聊吧！”她見我樣子有點嫌棄，戳了我一下，還對著那個叫王若冰的姑娘強笑著，
還解釋著說，“李錦一雖然比你大不少，但沒和女孩子相處過，有點靦腆，其實沒什么的。
”王若冰落落大方的說：“沒事，我看他人挺好的。”顯然，
她也看出我對她不是那么的接受。我為了表示對她的歡迎，只能回應的說：“你也不錯。
”其實在我心里，她這個人最合我眼緣，她相貌是中上，樣子也挺和善，
我看第一眼就心跳不止，有這樣的姑娘作為妻子，也是三生有幸。可一想到她離異帶孩，
我的心就受不了，若不是這個缺點，這個女人我絕對捧上天。我們坐下喝茶，
有了話題便開始逐漸開聊，盡是說些無關緊要的閑話。在相談中我對她越來越感興趣，
而且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完全將她的過去拋之腦后。我可不敢戳她婚姻的短處，
這是人家人生的黑暗時光，問人家這種話很不禮貌。她也不提自己的過去，
或許怕我不接受吧！我父母在一旁和三嬸談得很起勁，盡是談些男女之事，
說村中那個某某男也還沒找到對象，都已經三十好幾了，怕是打光棍的份了。
還說每村超過三十歲未結婚的男人還多得很，很難有女孩子相中的。現在女孩子缺少，
哪里弄來這么多的女孩子相配？三嬸說著很惋惜，似乎有點替那些難以找到老婆的男人擔心。
四我在旁也聽出她的弦外之意，等于在旁敲側擊對我的警告，若眼前的姑娘不合你意，
以后可就難找了。我父母也頻頻點頭，說這也是沒辦法的，現在男多女少，
能找到也算不錯了。但我看來，這個三嬸真會抓人內心，平時不說，偏偏在相親時候說，
這不表明我這個大男人難找老婆嗎？還在人家女孩子面前說這些，面子上過得去嗎？
我父母其實也知道三嬸的意思，但他們為了兒子的脫單，也不顧面子厚薄了，
說什么都點頭哈腰的，盡顯人間形態。不知不覺到了十點多鐘，父母在廚房忙著做中午飯，
我和王若冰、三嬸在廳中閑聊。這個王若冰也很活潑，沒什么忌諱，什么都能談，
很合我心意。我倆還留了聯系方式，微信相加是必不可少的。
這也是三嬸一昧的催促我們留微信作聯系，讓我倆溝通溝通。十一點多鐘，中午飯做好，
父母笑吟吟的端菜上桌，一同吃了餐飯。吃完飯，三嬸和王若冰坐了一會，便起身要走。
我們也很恭敬的送她們出到門口，還給每人二百元的紅包，她們推辭了一陣，
還是將紅包收下，還不好意思說吃了飯還拿紅包，委實太客氣了。送走她們，我們又回屋里，
收拾好碗筷，終于能坐下休息。母親問我對這個姑娘有沒意思，我說先等等吧！
這事是急不來的。母親聽我口音似乎對這個姑娘不怎么有意思，嘆口氣的說：“錦一，
你老大不小了，也早應該成家立室，你妹妹都已經嫁人三年，還生了個外甥，
都能叫你舅舅啦！你還這么挑剔，再過得幾年，就沒人想嫁你了。唉！
你妹妹本來也不想這么遲結婚的，但你總沒找到對象，迫不得已才二十九歲嫁人，
也是不年輕了的。”見母親說著說著，兩眼都濕潤起來，滄桑的面孔深深烙入我的心，
可我還是不甘心：“但她還帶著一個孩子，這不是養著人家的孩子嗎？
”父親在旁也開口的說：“這有什么？女孩總是要嫁人的。”父親的聲音鉆入我心，
聽聲音帶點蒼老，他的容貌似乎老了很多，兩鬃都已經花白，一種心酸涌出心頭，
自嘆著：人活著為什么？還不是為兒女操透了心！母親也說：“她帶的是女孩，那沒有什么，
若帶著個兒子，卻不好辦。”她深深的看著我，“孩子，這個姑娘不錯，聽媽話，
她嫁過一次生了孩子不可怕，可怕的是會沒老婆，知道嗎？”這句話倒說的不錯，
但我很難接受。我雖不怎么優秀，但比別人也不差，就這樣娶了個二嫁女，說起來不好聽。
母親的話深入心底，不知如何是好，這是我人生中最難抉擇的一次事情，讓我渾身難安。
晚上睡覺時，我輾轉反側總睡不著，若在平時，一倒下床就呼呼睡去，哪有失眠的時候？
母親的話在我腦中反復響起：嫁過一次生了孩子不可怕，可怕的是會沒老婆。
五現在放眼看去，哪個村莊沒有一二十超過三十歲的年輕男子？就連那些五保戶，
每條村都有，或多或少，但現在可不同，如果這批男人娶不到老婆，再過二三十年，
五保戶就不計其數了。想來，我不應該在這行列之中吧！若不把握現在，
也說不定會落個單身，五保戶的帽子或許會落到我的頭上也說不定呢！
今天相親的那個王若冰看來不錯，她竟然令我心動，若能娶她為妻，是最合我意的，
但心里總有一種排斥的意思，思想上過不去。思來想去，拿起手機打開微信，
在一個玫瑰的網名上打上“睡覺了嗎？”四個字，但遲遲不發出去，又將手機放下，
呆呆出神。玫瑰是王若冰的網名，兩個名字都是那么美麗，讓我在手機上看了又看，
但總沒勇氣將第一句話發出去，總是感覺發出第一句話，就證明我對她有意思，是想娶她。
放下手機一會，又將手機捧起，手指放到屏幕上，只要向下一按，那句話就發出去，
但那根手指猶如千鈞重，怎么也按不下去，嘆口氣又將手機放下床，靜靜的閑上眼睛，
做個深呼吸，重想母親的說話。這樣的動作重復了五六次，到第七次，深吸一口氣，
閉著眼睛重力的按了下去。剛做完這一動作，也不敢看，便將手機放出一邊，
靜聽手機有沒有來信息的聲音。那一刻，雖然兩人不是面對面，但我的面上通紅，感覺很羞。
當時又擔心她回信息，又怕她不回信息，處在一個矛盾之中。
擔心她回信息又不知說什么是好，總感覺我在挑逗她。怕她不回信息，
或許她沒時間看到我的信息，怕她看了不回信息，那證明她不重視我，對我沒感覺。
其實我也想知道她對我有沒有想法，畢竟一個男人在異性面前，更想得到她的認可，
至于我想她不想她又是另外一回事。那句話一發出去，我的心在狂跳，
等待她的回音猶如一個世紀的漫長。等了有一個小時，我也不敢看手機，
但也聽不到對方的回音。此刻，我有點灰心，
難道一個離了婚的女人都不屑我這樣出眾的男人嗎？現在的女人就這么高傲嗎？
或許她已經睡覺了，沒看到我的信息。我在心中安慰自己。我拿起床上的手機，一看微信，
突然啞然失笑，信息竟然沒發出去。可能當時不看手機，手又顫抖著，胡亂的按錯了地方，
沒將信息發出去。我又將信息重發一次，放下手機等待回音。可能就二三分鐘的時間，
聽到微信的信息聲響起，我心中一陣狂跳，一時不知所措，拿起手機的右手都在顫抖。
王若冰發來的信息說：“還沒，要哄孩子睡覺。”我一時不知如何開口，過了一會，
還是發一個信息過去，問她住在哪里！白天雖然聊了很多，但有很多問題還沒聊，
一些涉及私隱的話題更不敢問，只能聊一些平常的事情。她又發來信息說住在大哥家，
沒地方去，只能暫住，如果有機會嫁人了，便要搬出來，不能總住在大哥家，
作為女兒都是潑出去的水。六我一時沉默，這個女孩雖然嫁過人，但很善解人意，
不知她為什么離婚的，也不敢直接問人家，那是不禮貌，若她不回答，我可就尷尬了。
當下也不敢說太多，其實對一個陌生的女子也不知說什么，問候一下就說一聲晚安，
她也回應這一句，我們便停了發信息。我放下手機想睡覺，但一直都難以入眠，
滿腦子都是王若冰的影子，她的一顰一笑，似乎刻入我的腦中。我一驚，
莫非······我莫名其妙的愛上了她？怎么對她總是揮之不去呢？睡到凌晨二點，
我還是睡不著覺，王若冰的身影時刻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就如手機中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