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站起身。
“我媽死了?”
那婦人瞬間紅了眼眶,惋惜道:
“我和你媽認(rèn)識那么多年,我還能騙你不成,你媽跳河自殺的前一天晚上,她還和我談過心呢,而且,我可是親眼看到過她的尸體!”
我不由一頓:“我媽是自殺?”
可如果我媽已經(jīng)死了,那個熊皮人又是誰?
那女人接著說:
“你不知道你爸對她做了什么嗎?為了逼你媽和自己離婚,劉和生竟然把她綁在床邊,逼她看自己和王玉鳳做那種事!”
“你媽自打看完那個場面,精神就不正常了,她半夜跑來我家,和我控訴了一整夜劉和生是怎么折磨她的。”
“可我就一會兒沒看住她,第二日她就...跳河自殺了,好歹是多少年的夫妻,劉和生竟然連后事都不給她準(zhǔn)備,最后還是我為她置的墳。”
我深思著對方的話,發(fā)現(xiàn)整件事越想越詭異。
她的表情生動無比,完全不像是在騙人,如果是她親手將我母親埋葬了,那也就是意味著,我身旁這個人另有身份。
還是說,從河里打撈上的那具尸體是我父親為自己的謊言特意尋來的替身?
我緊攥住手中的藥。
“那您能帶我去見見我母親嗎?”
那婦人很好說話,她放下手中的事,直接把我領(lǐng)到了荒山上。
直到看見那座寫著我母親名字的孤墳,我心中頓時五味雜陳。
向婦人道謝后,我趁著四下無人,直接徒手挖著墓碑下的黃土。
令人驚奇的是,這墳下竟然真的埋了一具尸骨,不過她早已腐爛,根本看不出生前的樣貌。
我的直覺告訴我,繼續(xù)留在這座山上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我將墳?zāi)箯?fù)原,拉住我母親的手,帶著她大步往家的方向走。
我邊走邊問道:
“媽,你知道我小時候最愛吃什么飯嘛?”
她不答,像是完全沒聽懂我的問題。
下一瞬,我松開了她的手,語氣似是審訊。
“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是我的母親?”
她這回像是聽懂了,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我努力地盯看她的臉。
可在真正看清后,我猛地渾身一顫,頭也不回地往院子里跑。
即使夜色徹底降臨,今夜也絕不能再留在這座山上了。
我的所有重要證件,甚至是身份證都裝在了我的行李箱里。
所以哪怕我很想跑,至少也要在拿到行李箱后才能開溜。
幸運的是,當(dāng)我抵達(dá)院內(nèi)的時候,院子里并沒有人。
我連忙打開行李箱,檢查自己的東西有沒有缺失。
確認(rèn)完畢后,我松了一口氣,正當(dāng)我提起行李箱欲離開時。
只見身后殘影一揮,我的后腦勺突然猛地一下陣痛,隨后便沒了意識。
再清醒時,我已經(jīng)被鎖在了柴房,那個目前不明的身份的女人也和我關(guān)在一起,她正拿著藥膏,抹著我脖子上的傷口。
我立刻躲閃開,警惕道:
“你不要跟我套近乎,我知道你其實不是我母親對吧,你把趙琳關(guān)在哪了,又為什么長了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