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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長會這天,我偷偷的調換了兒子班級所有的試卷。

因為上一世我在他的試卷里發現了領養證明。1精神一陣恍惚,

我下意識的想要拿掉嘴上的呼吸機,沒想到卻摸了個空。努力的睜開眼,

手中的一張數學試卷泛起了刺眼的白光,讓我直接楞了神。"周子軒媽媽?該您發言了。

"熟悉的老師聲音傳來,我猛地攥緊桌沿。指甲深深掐進桌子的觸感太過真實,

掌心滲出的冷汗打濕了手中的試卷,上面的“28”分格外的刺眼。這是兒子的班主任老師,

現在好像是我給兒子開家長會的當天。我的時間回溯了!"您還好嗎?

"戴著金絲眼鏡的年輕教師彎腰看我,她身上飄來茉莉花香。

這味道讓我想起最后一次化療時,周明遠送來的那束百合,以及他在花里藏著三支鎮靜劑。

我狠狠咬住舌尖,血腥味瞬間彌漫整個口腔。這不是幻覺,

教室后方掛著的電子鐘清晰顯示著2023年5月20日。

黑板上用彩色粉筆畫著"感恩父母"四個字,每個字都像淬了毒的刀,

狠狠的刺痛著我的眼睛。"可能低血糖犯了。"我撐著桌子站起來,

膝蓋不小心撞翻桌上文具盒。嘩啦!周子軒書包里滾出個黑色物件。網吧會員卡!

那上面猙獰的骷髏頭仿佛正對著我冷笑。

前排貂皮大衣的女人突然嗤笑:"周太太這是急火攻心吧?聽說您家請了四個家教,

這數學成績倒是穩定得感人。"她染著猩紅指甲的手指戳向成績單,

鉆石婚戒在陽光下發出惡心的光芒。我抓起那張輕飄飄的紙,

當半張泛黃的紙張從夾層滑落時,教室后窗閃過一抹熟悉的顏色。二十年前產房門口,

那個護士的工裝好像就是這個顏色。領養證明!這三個大字刺入視網膜的瞬間,

耳邊響起嬰兒的啼哭。記憶像被斧頭劈開的冰面,十五年前的手術臺上,

周明遠緊緊握著我的手說:"別怕,我們的孩子馬上要出生了。""這不可能!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像生銹的齒輪在摩擦,"子軒是我親生的!

"班主任慌張地按住我發抖的手:"您冷靜點,這可能是..."她突然噤聲,

目光死死盯著我手中的紙。收養人簽名欄里,"周明遠"三個字張牙舞爪,

和當年我產后大出血時,他在手術同意書上的簽名一模一樣。教室突然沸騰起來。"天吶,

周子軒是領養的?

老得這么快...""上周我還看見那孩子從網吧出來..."后背突然傳來針扎般的刺痛,

我猛地轉身。周子軒正站在后門的陰影里,校服領口沾著口紅印,

看向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團發臭的垃圾。

這個瞬間突然與記憶重疊——病床前他拔掉我氧氣管時,也是這樣居高臨下的表情。"媽,

你又犯病了?"他懶洋洋地晃進來,運動鞋踩過地上的會員卡。"都說別來開家長會了,

看把王老師嚇的。"我沒有理會的他的話,只是緊緊盯著他耳后那道月牙形胎記。

當年護士抱著皺巴巴的嬰兒給我看時,我摸著這塊粉色印記哭了整整一夜。

可現在這張領養證明顯示,2008年6月17日,周明遠從鄰縣福利院帶回來的孩子,

耳后就有一塊燙傷疤痕。手機在包里瘋狂震動,

婆婆的語音消息自動外放:"補習費怎么還沒轉?軒軒班主任說最近要買什么學習機,

趕緊打五千過來!"尖銳的嗓音刺穿教室的嘈雜,"生不出健康孩子就算了,連錢都管不好!

"指甲深深陷進掌心,我看著成績單上刺眼的分數,眼神逐漸空洞起來。

上一世直到死前三天,我才知道周子軒早就偷改了銀行卡密碼。

化療費賬單和器官捐獻同意書一起寄來時,婆婆坐在ICU門口嗑瓜子:"反正要死了,

不如把肝捐給軒軒女朋友的舅舅。""周太太?"班主任試探著碰我手背,

"要不今天先...""請調監控。"我聽見自己平靜到可怕的聲音,

"我要查上周的月考考場記錄。"周子軒突然沖過來搶那張紙:"老東西你發什么瘋!

"他身上的煙草味混著香水嗆進鼻腔,"不就考砸一次嗎?

信不信我讓爸..."清脆的巴掌聲讓教室瞬間死寂。我甩了甩發麻的右手,

看著他臉上泛起的指印輕笑:"這一巴掌,抵得上你這些年喝的每一罐進口奶粉。

"沾血的手指捏起那張領養證明,"回去告訴你爸,城西拆遷房的鑰匙在我這兒。

"窗外驚雷炸響,暴雨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我轉身走向教務處時,

余光瞥見那道熟悉的身影正舉著手機貼在窗前。二十年過去,

張春芳還是喜歡把銀鐲子戴在右手腕,就像當年她把新生兒遞給我時,

鐲子磕在產床欄桿上發出"當"的一聲。2鑒定中心的空調開得真冷,

我裹緊褪色的針織開衫。玻璃窗外飄著雨絲,

水珠在"司法鑒定中心"的牌子上蜿蜒出細小的溪流。"林女士,這是您要的筆跡鑒定報告。

"鑒定員推來文件袋,塑封袋里躺著兩張紙——周明遠當年簽的出生證明,

和在領養證明上的簽名。上輩子這時候我還在菜市場跟魚販砍價,

為了省五塊錢給周子軒買參考書。現在紫外線燈下,兩個"周"字一摸一樣的起筆,

仿佛正在嘲笑我是個蠢貨。手機在包里震了第七遍,

周明遠的號碼在屏幕上跳得像條垂死的魚。我按下錄音鍵才接起來,不等我說話,

他氣急敗壞的吼聲就從聽筒里傳了出來:"你跑哪去了?媽說你把家里存折拿走了?

""我在老劉裁縫店。"我盯著玻璃反光里那道尾隨的身影,故意提高音量,

"子軒校服開線了,得換個結實點的。"對面傳來陶瓷碎裂的聲響,這場景我太熟悉了。

上輩子他每次摔茶杯,接下來就會扯我頭發往墻上撞。

但這次我聽見自己帶笑的聲音:"當心別劃破手,你上個月體檢可是查出血小板偏低。

"電話那頭突然死寂。我摩挲著報告上凸起的鋼印。三天前我借口給周子軒辦保險,

從老宅翻出了他三年前的作文本。那孩子永遠不會知道,他模仿家長簽名寫的"已閱"二字,

成了捅向他父親最利的刀。雨下大了!我撐著破傘往公交站走,

身后那雙運動鞋踩水的聲音越來越近。經過煎餅攤時突然轉身,周子軒來不及收腳,

差點撞翻冒著熱氣的攤子上。"媽..."他扯出個扭曲的笑,校服領口還沾著口紅印,

"爸讓我接您回家。"我看了眼他背在身后的右手,袖口露出半截鋼棍的寒光。

上輩子他就是用這東西敲碎了我的膝蓋,在我癱在病床上時笑著說:"老不死的,

你早該給我媽騰地方了。""先去趟超市吧。"我把傘往他那邊傾了傾,"你爸最近血壓高,

該買點芹菜。"在他放松警惕的瞬間,突然伸手拽出他褲兜里露出半截的煙盒,"軟中華?

比你爸抽得還講究。"他臉色煞白要來搶,我順勢將煙盒拋進路邊的臭水溝。

看著他在淤泥里撲騰的模樣,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個暴雨夜——周明遠跪在產房外,

說就算孩子有先天性心臟病,也要傾家蕩產治。公交車上,周子軒濕透的校服滴著水。

我掏出紙巾給他擦臉,他嫌惡地偏開頭。這個動作和上輩子重疊,那天我做完第三次化療,

想摸他頭發卻被他無情的推倒在地上。"你爸最近常去濱河路吧?

"我盯著車窗上蜿蜒的雨痕,"那家重慶火鍋店的老板娘,是不是左眼角有顆痣?

"車身猛地顛簸,周子軒的頭重重磕在欄桿上。他捂著頭瞪我時,像極了被踩住尾巴的野狗。

上個月跟蹤周明遠到酒店時,我在消防通道撿到過他的校徽。那時候才知道,

原來這對父子共享的不止是秘密。到家時天已擦黑。周明遠癱在沙發上刷短視頻,

茶幾擺著吃剩的外賣盒。我彎腰收拾的瞬間,他忽然抬腳踹向我膝蓋:"存折呢?

"早有準備地側身,他的拖鞋重重磕在茶幾角。鋼化玻璃裂開的紋路,

和上輩子我眉骨的傷疤形狀一模一樣。"想要錢?"我從內衣夾層抽出拆遷協議,

"先把這事說清楚。"領養證明拍在他臉上時,

廚房傳來碗碟碎裂的聲響——婆婆果然在偷聽。周明遠的表情像被按了暫停鍵。

這個曾讓我癡迷的英俊面龐,此刻在吊燈下泛著青灰的死氣。他突然笑起來,

攬我肩膀:"老婆你聽我解釋..."我抄起水果刀抵住他手腕:"你當年說孩子在保溫箱,

其實是去福利院了吧?"刀尖沿著他暴起的青筋游走,"每月五號給你媽轉賬五千,

備注都是'奶粉錢',真當我是瞎子?"他突然暴起掐我脖子,

我順勢后仰撞翻身后的博古架。瓷瓶碎裂聲中,藏在多肉盆栽里的攝像頭紅光一閃。

上個月安裝監控時,工人還笑我多疑,說這年頭哪有人在家偷東西。"放開我姑姑!

"稚嫩的童聲讓所有人僵住。七歲的童童抱著奧特曼書包站在玄關,

雨水順著她的小黃鴨雨衣往下淌。

這是我上輩子臨終前最痛的記憶——車禍去世的侄女此刻活生生站著,

手里還攥著給我買的止咳糖漿。周明遠觸電般松手。我撲過去抱住童童時,

聽見婆婆在廚房罵:"賠錢貨又來要飯!"她永遠不知道,

兩年后這個"賠錢貨"會拼命打工給我湊手術費,最后被醉駕的周子軒撞飛在十字路口。

哄睡童童后,我反鎖了儲物間。臺燈下,二十年前的產檢報告泛著黃。

突然發現B超單邊緣有串褪色的數字,像是電話號碼。當我把檸檬汁涂上去時,

張春芳的名字漸漸浮現。窗外炸響驚雷,我按下通話鍵。鈴響三聲后,

沙啞的女聲傳來:"哪位?""2003年6月17日凌晨兩點,

"我盯著玻璃上扭曲的倒影,"市婦幼保健院產房,你給過接生護士一個銀鐲子。

"電話那頭傳來玻璃杯打翻的聲音。3我把U盤插進多媒體接口時,

周子軒正在講臺上調整麥克風。他今天特意梳了背頭,

校服里露出8千的襯衫領子——用我乳腺癌手術費買的。

"感謝父母對我無條件的愛..."他剛念完開頭,我按下了投影儀開關。

監控畫面跳出來的瞬間,講臺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畫面里周子軒凌晨兩點蹲在教務處門口,

手機屏幕的藍光映著他扭曲的臉龐。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響被放大后,像指甲在撓棺材板。

"這不是我!"他撲向控制臺,被我提前抹了潤滑油的轉椅帶著他滑向墻角。

家長們此起彼伏的驚呼中,畫面切到特寫——他顫抖的手指正把月考卷塞進碎紙機,

又從褲兜掏出一打新試卷。穿貂皮的王太太突然尖叫:"那是我女兒的字!

"她涂著猩紅指甲油的手幾乎戳破屏幕,"作文最后一頁有她畫的Kitty貓!

"我摩挲著藏在袖口的錄音筆。上周潛入網吧時,老板收了我兩條芙蓉王才肯調的監控。

畫面里周子軒摟著職高女生,眼神在桌子上三張不同的試卷上來回打量,

像是在菜市場挑白菜。"這是偽造的!"周明遠撞開教室后門沖進來,西裝上沾著火鍋油漬。

他揚起的巴掌終究是沒有落下,在離我臉頰兩厘米處僵住。心疼了?真是太天真了!

他只是發現了我正舉著手機直播,屏幕上不斷的閃過"家暴取證中"的血紅標題。

"周先生是想表演空手碎試卷?"我按下遙控器,投影切換成銀行流水,

"去年九月到今年四月,你分十二次向教務處王主任轉賬共計八萬六。

"最后一筆轉賬日期標著紅圈,正是月考前一天。后排穿格子衫的中年男人突然起身想溜,

被體育委員堵在門口——這孩子上輩子因舉報周子軒作弊被退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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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20 01:4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