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苦口婆心下,我爸算是默認了我的行為。
晚飯時間,舒臻照常流著口水朝我伸手要飯。
我嫌棄地打了她一巴掌,在給我爸使了個眼色后便拿起一塊雞腿出了門。
在我的嫉妒下,舒臻只有在嫁進來那天吃過肉。
所以她一看到雞腿,就下意識雙眼放光的跟著我走。
一步一步,我把她領到了院子里。
院子的打水井旁邊有個土色的鐵板,掀開鐵板,下面是一層層同往地窖的臺階。
地窖只有這一個小通風口,所以我順著臺階下去之后,看到當年的那個女人已經成了白骨。
我沒忍住笑出聲,既是笑那個女人,也是笑舒臻。
因為沒多久,舒臻也會是這個下場。
所有比我漂亮的女人,都只能是這個下場。
2
我將雞腿扔進地窖后,舒臻像餓狼撲食般跪趴在地上啃了起來。
緊接著,鐵鎖上鎖的生銹聲響起。
當天晚上,村里所有人都好心地自發著到處尋找舒臻。
他們都以為是傻傻的舒臻自己走丟了,誰也沒懷疑是我干的。
后來搬到城里那天,當腳踩在地窖頂層的鐵板時,我和我爸都心照不宣,誰也沒提起舒臻。
今天,是第一次。
“這肯定是舒臻死不瞑目啊!”
眼見哥哥滿臉不解地回到房間,我爸便對著我小聲感慨。
“說到底,都是你這閨女造的孽!你說說你,當年怎么就那么狠心啊?”
“我們老沈家的后可不能絕在你這閨女手上!這樣,你明天就給我給我回老家看看!再把老房子給賣出去!”
“只要你哥能找到女朋友,我就讓你也出去找個金龜婿,至于房子賣多少錢,我都給你當嫁妝。”
原本想拒絕的我一聽嫁妝,興奮地點了點頭。
畢竟,我是全家人里最愛錢的那一個。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聯系了房屋中介。
又計劃在找到買主前,先把這個陳年舊債給收拾干凈。
于是剛一進家門,我就將腳步停在了那塊鐵板前面。
想著能有筆大嫁妝,我雖有些后怕但還是鼓起勇氣掀開了鐵板。
可剛蹲下身子,掌心就莫名出了些細密的冷汗。
似乎有風從四面八方吹過來,刮過臉頰時像有人用指甲輕輕劃了道口子,涼得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