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準備的祝賀卡片,被人擠搡時掉在地上,踩滿了泥腳印。
好不容易刷完補差價的賬單,我獨自走回酒店。
夜風裹著空氣的濕氣,吹干了臉上的冷汗。
和陸川說好來接他慶功,可想起頒獎典禮上他那些話,
我覺得也沒什么必要了,畢竟都打算分手了不是嗎?
轉過停車場拐角,那輛我新買的黑色邁巴赫在陰影里搖晃。
曾經覺得這車沉穩大氣,此刻金屬外殼泛著冷光,竟像極了陸川看我時的眼神。
車窗蒙著白霧,隱約可見兩個交疊的身影。
我攥緊拳頭敲了敲車門,玻璃降下的瞬間,
濃烈的香水味,混著煙草氣息撲面而來。
陸川理了理凌亂的領口下車,脖頸上面還留有白箐箐的痕跡。
真是沒想到,倆人不僅情不自禁,還對我毫不避諱。
陸川沒看我一眼,反而皺眉抱怨:
“說好了九點,讓我和師姐等到現在。”
“而且你這樣突然打擾,容易打亂我們的靈感,我和師姐討論藝術正在興處呢!”
車內傳白箐箐懶洋洋的笑聲,她搖下車窗彈了彈煙灰:
“小川說的沒錯,而且他的靈感確實不錯。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
說罷,白箐箐挑釁的看著我,嘴角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我盯著陸川鎖骨處新鮮的紅痕,只覺得喉嚨發緊:
“陸川,你給我的微信備注是‘移動ATM機’,為什么?”
多可笑啊,原來每次他和白箐箐討論所謂的靈感,竟然是在辦這種事情。
“不然呢?”他修長的手指劃過車門,“你確實只配這個備注。”
白箐箐在這時推門下車,故意撞了撞我的肩膀:
“暴發戶就別玩文藝圈的游戲,小川能瞧上你是你福氣。”
他們對視一眼,白箐箐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又鉆進了副駕。
引擎轟鳴中,我看著自己花三百萬改裝的車尾燈消失在夜色里,
后知后覺發現手里還攥著給陸川準備的養胃藥——
他之前天天熬,患了胃病總是犯。
癱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手機不斷震動。
陸川發來酒店套房的刷卡記錄截圖:“房費該續了,別耽誤我和箐箐住。”
緊接著是陸川的消息轟炸:
“這次的建模比賽,冠軍非我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