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她放屁吧,我就在附近,剛敲了他們家的門都沒反應。”
“要是惡靈出來了,怎么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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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威那顛倒黑白的回應,如同一塊巨石投入本就不平靜的湖面,激起千層浪。
他與周令執自小交好,沆瀣一氣,此刻跳出來,不過是為虎作倀。
周令執的頭像緊跟著周威,在群里囂張地亮了起來。
“看吧,人證來了。”他得意揚揚地宣告,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周蘊儀,你臉皮怎么這么厚?現在被人拆穿了吧?”
冰冷的字句,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與嘲諷。
“我看你還有沒有臉再編下去!惡心!”
我渾身發冷,連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輕顫。
爸爸氣得嘴唇發紫,胸膛劇烈起伏,他想奪過手機痛斥那個逆子,卻被媽媽死死拉住。
“老周,別沖動,別跟他一般見識!”媽媽聲音哽咽,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我看著他們,心如刀絞。
周令執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無形的推手,將我們一家三口毫不留情地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
他不僅僅是在攻擊我,他是在親手斬斷我們所有的生路。
為了那個叫妙妙的女人,他竟能如此喪心病狂,不顧親情,不顧我們的死活。
我甚至不敢去想,如果今天我們真的死在這里,他會是怎樣的反應。
是會有一丁點的愧疚,還是會因為除去了眼中釘而彈冠相慶?
周令執的污蔑與周威的“作證”,像兩盆冰水,徹底澆滅了群里剛剛升起的一點點同情。
短暫的沉默之后,質疑和指責如潮水般涌來。
“周蘊儀,你還要不要臉?編這種謊話,很有意思嗎?”
“我看她就是被家里寵壞了,無法無天,連這種彌天大謊都敢撒!”
“我們周家怎么就出了你們這么個惡心人的玩意兒,趕緊去祠堂跪著反省!我等會兒就給你爸媽打電話,讓他們好好管教你!”
爸爸從我手里接過手,點開了語音輸入的按鈕。
“我女兒蘊儀說的,都是真的。惡靈……惡靈真的沖出來了。”
“我們一家三口,現在就被困在老宅的地道里,情況危急,急需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