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晴是被痛醒的。
渾身皮開肉綻一樣的酸痛,難以言說的羞恥部位更是充血發脹。
齊宴遲就坐在病床邊,死死攥住她的手。
向來打理的一絲不茍的男人,頭一次滿臉青黑的胡茬,眼睛赤紅的不像樣。
只是過了一夜,他卻像老了十歲。
“初晴,對不起,你受苦了……”
他紅著眼,大滴大滴的淚落在她布滿淤痕的手腕。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出去的,都是我的錯。初晴,你別這樣不說話,你看看我好不好?”
攥著她的手心痙攣發顫,像是疼惜到骨子里。
可她的心底卻像死了一樣,再也生不出半分波瀾。
剛想抽回手。
秦洛洛突然從齊宴遲身后竄出來,紅著眼摟著她爆哭:
“嗚嗚嗚嗚,師母,都是我不好……”
“要不是我賭氣跑出去,要不是宴遲哥去找我,讓您一個人在家里,您也不會被人給糟蹋了……”
她哽咽的不成樣子,嗓音卻又尖又響:
“那可是整整五個男人啊!您這樣矜貴的人,怎么吃得消!”
一瞬間,病房外頭各色異樣的目光尖針一樣刺進來。
可葉初晴只是呆滯的坐著,像個無知無覺的木偶。
秦洛洛難堪的咬了咬唇,滿臉慌張:
“對不起師母,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葉初晴開口的第一句話,意外的平靜:
“我要報警。”
秦洛洛幾乎立刻跳起來,結結巴巴:“不行!”
她摸了摸鼻子:“你是個女人啊!要是報警了,不就所有人都知道你被人輪流那樣了!師母,你還要不要名聲了啊?”
葉初晴死死盯著秦洛洛閃躲的眼睛,突然笑了,笑得癲狂又苦澀:
“秦洛洛……”
她一字一頓,嗓音嘶啞的可怕:“是你找人做的,對嗎?”
那些人是從大門堂而皇之的進來的。
而大門那把鑰匙,是她昨天送給秦洛洛的禮物。
她讓她不要拘束,讓她自信、自由。
在宿舍里受了委屈,可以隨時回家,家里永遠是她的避風港。
可她卻用這把鑰匙,用再拙劣惡毒不過的計劃,雇人輪流糟踐了她。
她給她的自由,成了刺向她的尖刀。
多可笑。
“是你?”
齊宴遲劇烈發著抖,幾乎是用氣聲吐出這句話。
他僵硬的扭過頭,死死盯著秦洛洛的眼睛。
秦洛洛甚至來不及解釋。
齊宴遲看著她驚慌失措的眼,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暴怒著,瘋了一樣狠狠一巴掌扇上去。
又提起秦洛洛的衣領,咬牙切齒:
“你踏馬是不是瘋了?初晴她不欠你的!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秦洛洛痛苦的捂住臉,聲音打著顫:
“為什么?因為我愛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