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是年前最后一次大朝會。
朝堂之上,氣氛與往日有些不同,官員們的臉上都帶著一絲即將放假的喜悅。
隨著朝會結束,官員們都將迎來 7天的休假,他們可以回家探望父母妻兒,一起共度佳節。
傍晚時分,那金碧輝煌的蓬萊殿內,那可謂一片歡聲笑語。
走進蓬萊殿,只見宦官奴婢們整整齊齊地有序排著隊,他們個個臉上都帶著期待的神情。
再往前看,韋貴妃儀態端莊地坐在高臺上,她身著華麗的服飾,頭戴鳳冠,眼神中透著慈愛。
下面,一個 6歲的孩童站在一個凳子上,那孩童不是別人正是申王李慎。
他小小的身子站得筆直,透著一股機靈勁兒。
“都排好隊啊!莫要喧嘩!”李慎奶聲奶氣地喊道,聲音雖稚嫩,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本王這次發完賞錢以后,你們回去都給藏好了,別給其他殿的看到,待會兒我每人給發一貫!”李慎一臉認真地說道。
“出去之后知道怎么說嘛?”李慎仰著頭,看著下面的宦官奴婢們問道。
“知道!蓬萊殿沒有發任何賞錢!都是謠言!”眾人齊聲回答道。
“誒!對了!”李慎滿意地點點頭,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接著,便開始了李慎獨創的發壓歲錢方式。
只見一個婢女走上前,微微欠身,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說道:
“祈愿貴妃娘娘闔家團圓,和樂融融。”
李慎聽了,開心地從一旁的箱子里拿出一貫錢,遞給婢女,說道:“賞你啦!”
婢女接過錢,滿臉感激地退下。
又一個宦官上前,恭敬地說道:“祝申王商業興隆,財貨廣進。”
李慎眼睛笑得瞇成了一條縫,再次遞上一貫錢,說道:“你也有份!”
就這樣,一個接著一個,“愿申王如長安之衢,仕路坦蕩,平步青云”
……
李慎把蓬萊殿內的侍女宦官們每人都發了一貫。
這時的李慎,小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神情,他看著身后的母妃,笑著問道:“母妃,怎么樣!”
韋貴妃溫柔地看著他,眼中滿是贊許,說道:“還是我兒有心了!”
“這樣大家不僅能拿到錢,來年一定會好好的在蓬萊殿上工!”李慎像個小大人一樣,認真的說著。
“是啊!看他們開心的樣子!”韋貴妃看著那些拿著錢滿臉笑容的宦官奴婢們,也跟著笑了起來。
“走吧慎兒,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去參加宴會了!”韋貴妃拉起李慎的小手,緩緩走出蓬萊殿。
到了宴會上,只見宮殿內燈火輝煌,裝飾得格外喜慶。
韋貴妃跟著其他貴妃們一起,儀態萬方地走到李世民跟長孫皇后那一桌,優雅地坐下。
李慎這小孩兒自然坐在小孩兒這一桌上了,旁邊是李承乾、李泰、李治等等這些個皇子兄弟。
“十弟,大哥敬你一杯!”只見一旁的李承乾滿臉笑意地站起,走到李慎的身旁,他手中端著酒杯,臉上的笑容格外燦爛。
在座的這些人中,就屬李承乾最高興開心了。
這些時日,李慎可是沒少往他那送錢,李承乾的日子一下子寬裕起來。
他甚至自掏腰包,把長孫皇后的甘露殿修繕一新,圓了李世民一直想要修繕,奈何后宮拮據,遲遲未能修繕的夢。
李世民知道后,自然是開心得不得了,現在看太子,那是打心底里喜歡,覺得太子專心學習,有錢了也不驕不躁,還能替父皇分憂,真是個難得的好太子。
“哎~大哥跟我還客氣個什么勁啊!”李慎謙虛地應著。
“這是大哥應該的,感謝十弟這些日子對我的點撥,以及……”
李承乾話說一半,便停住了,大家都心照不宣,無非就是送錢的事兒唄。
李承乾心里清楚,自己當初拿給的五百貫,現在不知道翻了多少倍了,這可都是十弟的功勞啊。
“那小弟就以茶代酒了!”李慎一邊說著,一邊端起茶杯,臉上帶孩童可愛的笑容。
“哎~還是個永不吃虧的主,大哥一杯酒,你就喝一杯茶?”
李承乾故作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卻依舊掛著寵溺的笑。
這個十弟,自己跟他這幾次的交道下來發現你是人小鬼大,機靈得很,什么事兒都能被他巧妙地化解。
“大哥。我這過完年才 7歲。我還是個孩子呢。還小還小!”李慎眨了眨眼睛,雙手攤開,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哈哈哈哈,就你精明!”李承乾爽朗地大笑起來,笑聲在宴會的熱鬧氛圍中格外響亮。
此時一旁的李泰,看著這兄弟倆你一言我一語,親昵互動的場景,心里就像被貓抓了一樣。
肚子里那股子嫉妒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
他緊緊咬著牙,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關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臉上的表情十分難看。
李治呢,那就更別提了,他和李慎同歲,此刻正坐在那兒,眼睛盯著桌上的美食,一門心思地吃著,腮幫子鼓鼓的,像個可愛的小倉鼠。
對于周圍發生的一切,他似乎都不太在意,只沉浸在美食的世界里。
只見李泰終究是坐不住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些,然后站起身,大步朝著李慎走去。
他走到李慎面前,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十弟,聽說你手里有個賺錢的買賣,你看同為大唐皇子,能不能也帶帶我這個四哥啊!”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急切,眼神中透露出渴望。
“哦?四哥想讓小弟怎么帶啊?”李慎抬起頭,一臉天真地看著李泰,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
他心里清楚,李泰可沒那么簡單,突然湊上來肯定有自己的算計。
“這樣吧,有錢咱們大家一起賺,你把你的技術給我一份,你也啥都不用干,不論我這一年賺了賠了,都會給你 30萬貫的分紅。十弟覺得如何?”
李泰說得信誓旦旦。
他一邊說著,一邊搓了搓手,臉上的貪婪之色愈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