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安文翰照常收拾好自己,定制的筆挺西裝三件套,極好的展現出了他的完美身材,好像昨晚那個躲起來,做齷齪幻想的人,壓根就不存在一樣。
白若沁攔住了他,“昨晚的事情,不查嗎?”
安文翰蹙眉,“昨晚是可兒的成人宴,來參加的都是她的朋友,若是真查起來,可兒的面子,要往哪里放?”
“你又沒有什么事,就算了吧,可能只是個惡作劇。”
她沒事?
白若沁的心口,仿佛有什么裂開了,悶疼得厲害。
她昨天差點在眾人面前出丑,又被扔進冰水中凍了一個多小時,安文翰輕飄飄的惡作劇,就輕松揭過了?
或者應該說,她的任何事情,在安可兒的面子面前,都不值一提。
安文翰眉頭皺得更緊,“你別小題大做,太過于胡鬧,惹人笑話。”
“今晚我早點回來,陪你吃飯,以后也盡量多回家,可以嗎?”安文翰的語氣之中滿滿的都是施舍。
“好。”白若沁淡淡應下。
以后?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以后了。
2
安文翰出門之后,白若沁也跟著出門了,她找了專業的律師,簽署了委托協議,并且草擬了離婚協議書。
與此同時,秦潼潼也給她發來了信息,說出國留學的手續一切順利,機票也順便定下來了。
半個月后,她就會徹底離開這里,徹底離開安文翰。
當她走出律師事務所的時候,暖洋洋的太陽照在她身上,她才感覺到,昨天被凍透的身體,正在一點一點的回暖。
她伸出手,陽光透過她的手縫,依然燦爛……
她才記起,自己遇到安文翰之前,是個多么陽光自信的人,那個時候她是最優秀的舞者,經常跟著學校舞團到處去表演,在鮮花和掌聲中肆意張揚。
可是這些年,她為了可以好好的和安文翰培養感情,追隨他的腳步,她退了舞團,又逼迫自己學習,壓根就不喜歡的經商……
將自己的原本發光發亮的人生,都寄托在安文翰的喜怒哀樂里面,讓自己活得笨拙又可笑。
盡管如此,安文翰還是沒有正眼看過她,甚至于和她同坐一車,也不愿意碰觸到她。
就好似,她是什么可怕的病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