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微突然發難,嚇了周圍人一跳。
這些日子,他們看到的江沉微是一個柔弱的女同志,發火還是第一次見。
江沉月淡笑著欣賞江沉微臉上的慌亂:“我說你怎么那么想要讓我替你去下鄉,原來是看上了我的對象啊。”
送白慈安來的人和衛生所里面的人,聽到這話都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要是江沉月才是白慈安的對象,那這些日子江沉微可是以白慈安對象的身份自居。
白慈安驚慌中惡狠狠瞪了江沉月一眼,這話要是傳出去,他一定會面臨處分。
短時間內,白慈安就已經做好了取舍,他冷漠的看向江沉月。
“江同志,麻煩你不要污蔑我,我可從來沒有說過你是我的對象。”
這一刻,白慈安無比慶幸自己以前沒有向別人介紹過江沉月,要不然這一次他真的要被江沉月給害死了。
江沉微走到江沉月面前,驕傲的抬了抬下巴。
“聽到了沒有?我對象可從來不認識你,江沉月你真不要臉,追男人都追到部隊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江沉微還特意抽空看了白慈安一眼,發現白慈安沒有反駁的意思,心里暗喜。
兩年前她重生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辦法接近白慈安。
可惜她重生得晚了,要是再早一點,根本就不會給江沉月和白慈安處對象的機會。
現在白慈安沒有反駁她的話,是不是說明承認了她是白慈安的對象?
江沉月臉色不變,看向一臉緊張的江沉微。
“究竟是誰不要臉,追男人追到部隊,我想大家心知肚明。”
嗤笑一聲,把視線轉移到病床上躺著裝死的白慈安。
“白慈安,你不跟大家解釋一下,誰才是你的對象嗎?”
白慈安一臉冰冷,幽深似海的眼神落在江沉月云淡風輕的臉上,隨后側眼看向一臉擔憂害怕的江沉微,淡淡吐出三個字。
“江沉微。”
如今這個情況,他要是選了江沉月就是亂搞男女關系,只能選擇江沉微,誰讓江沉微不知羞恥,一來到部隊就說是自己的對象。
只是可惜了江沉月那么好拿捏的結婚對象,溫柔,學習好,樣貌出眾,賢惠,越想白慈安的心就越發不舍。
沒有給白慈安過多后悔的時間,江沉微一聽白慈安選擇了她,立馬興奮的跑到病床前宣示主權。
“江沉月,你聽到了沒有?我才是白慈安的對象,我江沉微才是白慈安的對象。”
這一世,軍長夫人是我,白慈安愛的人也是我,你江沉月就不該存在。
江沉微重生以來,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前世江沉月一個鄉下村姑,都可以被白慈安捧在手心寵愛,這一世她堂堂的高中生,紡織廠廠長的女兒,一定會過得比江沉月上一輩子風光百倍。
白慈安的答案不出江沉月的意料,哪怕她不是原身,也為原身感到不甘。
原身這一輩子得到的東西真的很少,除了奶奶就只有白慈安。
好不容易當上醫生,想要來部隊跟白慈安結婚,卻被江沉微給害死,現在白慈安還被江沉微給搶走。
長時間的沉默,讓江沉微感到不安,她忍不住伸手想要推江沉月,卻被江沉月給一把抓住。
只能掙扎著讓江沉月放開,在她掙扎得最用力的時候,江沉月猛地松開手。
“啊!”
江沉月剛放開,江沉微就狼狽的摔倒在地上。
她咬著唇爬起來:“江沉月,白慈安是我的,你聽到了沒有?”
江沉月淡淡掃了她一眼:“你說我要是去舉報你跟白慈安亂搞男女關系會怎么樣?”
江沉微被江沉月的話給震住,她愣愣的看著江沉月不說話。
前世活到了六十八歲,那個時候社會狀況跟現在完全不同,只要不領結婚證,就算是搶了別人的男朋友也不會有什么懲罰。
江沉月不說,她都忘了現在夫妻之間出門都需要避嫌。
一股恐慌彌漫上心頭,江沉微無助的回頭望向白慈安。
白慈安臉色猛地陰沉下來:“江同志,我的對象一直都是江沉微。我爹是團長,我怎么可能會不懂亂搞男女關系的嚴重性?”
團長兩個字特意加重了語氣,他在警告江沉月,他上面有人,事情鬧大了對江沉月沒有好處。
江沉月冷笑一聲,轉身就去了團長辦公室,沒有理會這兩個神經病。
“你說什么?”郝衛國驚的從凳子上站起來。
江沉月不厭其煩的又重復了一遍:“團長,我要舉報白慈安跟江沉微作風不正。”
郝衛國黝黑的臉頰,看不出來黑不黑,眼里面全是震怒,他沒有想到在自己管轄的部隊會發生這種事情。
為了不冤枉任何一個人,他緊緊盯著江沉月清澈見底的眼眸。
“你確定你要舉報的人是營長白慈安?”
江沉月點了點頭:“是,我要舉報的人就是他和江沉微,此刻他們還在部隊的衛生所。”
聽到衛生所,郝衛國就確定是白慈安沒錯了。今天只有一個出任務受傷被送到衛生所的白慈安,而不是什么同名同姓的人。
事情鬧大產生的后果一直在郝衛國的腦海里面轉悠,最后都歸于良心,他不能把這件事情給壓下來。
如果眼前的女同志真是無辜的,他得還人家一個公道。白慈安真做了這樣的事情,也該得到懲罰。
重新坐回凳子上,眉宇間染上了一股煩躁,他嚴肅的看著面前亭亭玉立的江沉月。
“你是新來的醫生,江沉月是吧?你要知道誣告軍人同志,后果不是你承擔得起的。”
江沉月堅定的看向嚴肅的中年男人:“我不是誣告,白慈安他在跟我處對象期間又跟我大姐在一起,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江沉月口中的大姐,差點讓郝衛國從凳子上摔了下來,剛才他只顧著白慈安亂搞男女關系,都沒有注意到兩個女同志的名字差不多。
一家兩姐妹搶同一個男人,他都不敢想自己部隊出去會被嘲笑成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