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金玉盯著自己眼前的這一對狗男釹。
握緊了的拳頭都快直接捏碎了。
甚至于還手指間還通過摩擦出現了“噗嗤”聲。
在范金玉的眼里,那個臭打工的小子彭力,大腿一跨,還露出了半張痞笑的臉。
彭力估計正和方雪晴說著什么風流話呢。
方雪晴摟著彭力腹部的雙手還故意往緊摟了幾下。
方雪晴眼角笑出的細紋刺得范金玉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這燒貨在自己面前永遠是端著的白蓮花姿態,怎么對著個底層螻蟻就笑得跟朵向日葵似的?
欠收拾了,是吧?!
“彭力是吧?”范金玉松了松自己的愛馬仕腰帶,腰帶已經快要束縛不住他腹腔內的怒火了,“你,帶幾個兄弟去給這小子松松筋骨,記得干活麻利點。”
小弟搓著手上的紋身應下。
范金玉又盯著彭力和方雪晴舔了舔后槽牙,“方雪晴那個娘們兒,今兒個晚上必須出現在我的床上,事情辦不好你清楚后果。”
而在另外一邊,出租屋的霉味混著廉價雪茄的煙味,連綿不絕。
幾個老外正用小刀敲著徐淑琴的相片。
為首的那個在相片上劃出幾道痕跡,隨后喉結滾動著吐出帶口音的中文:“這一單的報酬很可以,這娘們兒的藏身之處已經被我們知道了,準備干活!”
他身旁的絡腮胡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震得頭頂的白熾燈滋滋作響,“這么多錢!夠老子在邁阿密度假到前列腺增生了!”
與此同時,彭力的小電驢在老城區的巷子里蛇形穿梭,后座的方雪晴被顛得尖叫,雙手將彭力環抱得更緊了。
只不過彭力突然發現,小電驢的后面有兩個可疑的車像兩張狗皮膏藥似的粘著自己。
彭力故意多轉了幾個彎子。
他要先把方雪晴這個自己未來的老婆、現在的累贅給找個地方安置好。
“抓緊了,小祖宗。”
彭力沖著身后喊,突然猛打方向連續性地左拐右拐。
在方雪晴的驚呼聲中,小電驢意料之中地把方雪晴送到了地方。
當然,還在因為彭力的車速而驚魂未定的方雪晴,依舊沒有意識到有人在跟蹤他倆。
方雪晴緊張地揪著彭力的工裝外套。
彭力扯下頭盔甩了甩被壓塌的頭發,眉眼間滿是認真和叮囑:“回去趕快收拾好東西,我有點事兒去處理一下,如果有問題,記得給我打電話。”
說罷,未等方雪晴反應過來,他就駕駛著小電驢的尾燈劃破空氣。
彭力依舊按照一些個小道的路線,加速一擰朝著鴻鵠一座瘋狂跑去。
風灌進了衣領,吹得他后頸發涼。
鴻鵠一座那個價值無數的豪宅,表面無人認領,實則屬于彭力自己的備用據點。
豪宅里的空氣帶著些許久未通風的潮味。
彭力熟門熟路地掀開一個墊子,下面的黑色小箱子中泛著冷光。
金屬零件碰撞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而彭力則馬上處理好了小箱子里面的槍支。
這個流程中的動作,快得像在變魔術!
正當消聲器卡上槍管時,彭力的頭頂傳來若有若無的聲音。
那聲音像把羽毛刷子,輕輕掃過他的神經末梢。
他猛地抬頭,握槍的手青筋暴起——這豪宅的安保系統滴水不漏,怎么會有人?
彭力躡手躡腳走上旋轉樓梯。
隨后他瞥見,有一間屋子的門縫里漏出了曖昧的粉色燈光。
情去內衣像片飄落的花瓣散在床頭柜,黑色吊帶哇勾在床腳上晃悠。
沐浴的地方傳來了“呲呲呲”朝著外面噴去的水流聲音。
彭力感覺喉頭發緊。
他強迫自己把腦子中的腦力凝聚起來,不要肆意發散。
突然,沐浴的大門“吱呀”一聲開了。
氤氳水汽中走出個包著浴巾的身影。
“呀!脈帶!變態!”
徐淑琴看見了彭力。
然后,徐淑琴的驚恐聲震得水晶吊燈直晃。
再然后,徐淑琴抓起梳妝臺上的香水瓶就要砸向彭力,“王八蛋,我弄死你!”
只不過她在看清彭力正打算全副武裝的狀態時愣住了。
彭力沒空理會她的表情,打開電話開始說話:“喂?安保嗎?”
“我是6棟這邊的樓主,我家馬桶被搞得堵住了,我死活捅不開。”
“你趕緊派人來為我處理一下!”
放下手機。
彭力利落地架起槍,瞄準豪宅的大門處——那里,曼陀羅位列前五的相柳即將要來。
彭力那支威猛長槍的槍口,早就打算對著相柳來上那么猛烈的一發了!
什么亂七八糟的安保?
即將到來的是馬上赴死的相柳!
不多時,敲門聲響起。
緊接著,無人應答。
不多時,安保打算離開了。
“嘭。”消了音的長槍立即發出了一聲低沉的悶響。
豪宅大門處的身影晃了晃便栽倒了。
所謂的曼陀羅前五的相柳,就這么悄無聲息地駕鶴西去了。
“找些人過來把鴻鵠一座這邊的相柳尸體,收拾干凈。”彭力對著徐子勝又來了一個電話。
徐子勝剛一應下,彭力就掛斷了手機。
而正當彭力收起槍正要轉身離開時,身后卻傳來了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
他回頭一看,徐淑琴換了件淡藍色的真絲睡裙。
瞧著就不錯吶!
以至于徐淑琴身上出現在外面的其余皮膚在燈光下像被和田玉一般柔和。
“馬上從這里離開,否則我叫公安了。”徐淑琴抱著手臂,眼神冷得能結冰。
“這地方我比你熟。”彭力倚著墻壁挑眉,故意往徐淑琴跟前湊了湊,“要不要我給你講一講這間屋子里面的具體布局?”
徐淑琴還沒來得及反駁,突然一聲槍響劃破夜空。
彭力瞳孔驟縮,猛地將她壓在了身下。
隨后子彈擦著頭皮飛過去,在墻上炸出個焦黑的小孔洞。
徐淑琴渾身發抖,牢牢地抱住彭力的背部。
彭力能感覺到對方劇烈起伏的胸口,還有發間若有若無的玫瑰香水味。
“怕什么,這不有我嘛。”彭力先是摟著徐淑琴翻滾回了之前的小房間,隨后他壓低聲音對著徐淑琴說到。
并且,他發現懷里的女人睫毛上掛著淚珠,在燈光下閃得讓人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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