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很燙，可我覺得渾身發冷。這才第一天，往后的日子，怕是比這碗粥還要燙嘴啊。

第二章 商戰布局第二天一早，我扛著空炊餅擔子出門。太陽剛露頭，

街上已經有賣菜的擔子晃悠。我在巷口拐了三拐，看見鄆哥蹲在墻根啃梨，

旁邊還坐著倆熟人——賣饅頭的王婆兒子小王，還有總在街頭晃悠的扒手李四。鄆哥看見我，

咧嘴笑了：“武大郎，今天怎么沒挑炊餅？改賣梨啦？”他瘦高個，衣服補丁摞補丁，

手里的梨啃得只剩核。我放下擔子，坐在他旁邊：“今天不做炊餅生意了，

想跟你們商量個事。”小王撓撓頭：“啥事啊？你不會想讓我們幫你賣炊餅吧？

現在誰還吃你那干巴巴的餅啊。”我沒接話，先從兜里掏出幾個銅錢，

買了鄆哥手里的梨核——逗得他直樂：“大郎，你腦子燒壞啦？”“我問你們，

”我看著他們仨，“天天起早貪黑，賺的錢夠買米嗎？”李四撇撇嘴：“夠個屁！

我昨天偷了個錢袋子，里面才兩文錢，還被人追著跑了三條街。”“想不想賺大錢？

”我壓低聲音。鄆哥立刻坐直了：“啥大錢？別是讓我們去偷西門慶家吧？

那孫子院子里有惡狗！”“不是偷，是開店。”我掏出張皺巴巴的紙，

上面是我昨晚畫的茶館草圖，“咱們開個茶肆，就叫‘武記快活林’。

”小王盯著紙：“開茶肆？你懂怎么開店嗎？”“不懂可以學。”我看向鄆哥，

“你天天在街頭跑，認識的人多，當伙計。李四眼尖手快，管收錢。小王...你會蒸饅頭，

正好做點心。”李四笑了：“合著我們仨都是干活的，你當掌柜的？”“不是掌柜的，

是咱們一起當老板。”我解釋，“入股聽說過嗎？就是湊錢開店，賺了錢按份分。

我出五十貫，你們每人出十貫，算一股。”鄆哥撓頭：“十貫？我哪有那么多錢！

”“沒錢可以出力氣。”我指指他手里的梨，“你每天去采買果子，算半股。

李四負責看場子，也算半股。小王把你家蒸饅頭的方子拿出來，算一股。

”小王猶豫：“我家方子可是祖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