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秦溪忽然暈了過去。
沈南洲嚇得驚呼一聲,立刻把秦溪抱上車,讓劉助理看著現(xiàn)場。
岳欣欣本來跟著要上車,被他厲聲吼了下去。
三十分鐘后,警方用警戒線把工地圍住。
沈南洲又趕了回去,臉色很不好看,但還是很配合地接受了盤問。
還有剛才在樓頂丟磚頭的那個人,警方也在抓捕中。
沈氏集團(tuán)沒有嫌疑,只能算倒霉接到了個爛攤子。
下一步就是配合破案了。
秦溪醒來的時候,坐在病床邊削蘋果的沈南洲眼睛一亮。
“醒了?你睡了五個小時,嚇?biāo)牢伊恕?/p>
“大夫說你是精神壓力大加上低血糖所以暈倒,你怎么又不好好吃早餐。”
沈南洲埋怨著,把蘋果切成小塊裝進(jìn)碗里遞給她。
冷靜下來之后,再回想起剛才他保護(hù)岳欣欣的樣子。
那一幕太清晰,清晰到讓人心臟抽痛。
一個人下意識保護(hù)最重要的人的反應(yīng)不是假的。
所以沈南洲一定在意岳欣欣。
這一刻秦溪覺得好累。
“沈南洲,我們……”
凝到嘴邊的“離婚吧”三個字,在看到他擔(dān)憂的眼神后咽了下去。
“先把事解決吧。”
沈南洲嘆了口氣,抱住秦溪。
“小溪,你總是冷靜,理智,我也很欣賞你這一點。”
“可在這件事上,你太較真了,現(xiàn)在我們只能做其他項目了。”
秦溪手攥緊了床單。
其實她也知道這是多大的損失。
「南溪家園」甚至是以他們兩人的名字命名的,他們都傾注了很多期許,還打算等新房建成也選一套搬進(jìn)去住。
可如果真的放任那副白骨不管,她心里不踏實。
“南洲,你還記得求婚時我跟你說過什么嗎?”
沈南洲沉默著。
“我說,我和你結(jié)婚不求大富大貴,只求一個踏實。”
“可是沈南洲,你現(xiàn)在讓我踏實了嗎?”
都是聰明人,他瞬間就聽懂她話里的意思。
“老婆,我跟岳欣欣真的沒什么,我只是看她一個實習(xí)生挺可憐的,她讓我想起大四那年去實習(xí)的你,還記得那時候你經(jīng)常被主管刁難,我恨得牙癢癢,總想著以后一定要混出個人樣保護(hù)你。”
“第一次見到岳欣欣,她腳后跟被磨破,脫下不合腳的鞋蹲在逃生通道哭。我當(dāng)時覺得矯情,直到聽說主管每天都挑剔她的著裝,甚至逼她穿不合腳的鞋。”
“我沒多想,訓(xùn)了主管一頓,本以為那次之后就沒交集了……”
秦溪苦笑:“可你的幫助已經(jīng)讓她對你有好感了,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我知道,但她根本對你構(gòu)不成任何威脅。”
沈南洲深深嘆氣。
“小溪,你陪我走了十八年,我們早已是割不斷血肉的親人了。”
好一個親人。
秦溪的心一寸一寸地沉下去。
這么說無非意味著,在他心里她是親人,是重要的人,卻已經(jīng)不是愛人了。
正要說什么,沈南洲手機(jī)忽然一震。
他只看了一眼,臉色就變了。
“你先好好躺著,公司有急事,我要回去一趟!”
秦溪莫名有種不安的預(yù)感,拔了輸液針打算追出去。
卻被趕來的醫(yī)生攔住。
“先別走啊秦小姐,你還得再做個檢查。”
秦溪急匆匆地繞過醫(yī)生:“以后再做吧,我現(xiàn)在有事。”
醫(yī)生的話卻讓她釘在原地。
“可你懷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