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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撿破爛小傻子&偽人類外星變種】別人都說我是傻子。可我覺得,

他們才是大笨蛋。因為只有我知道,住在云頂大樓里的男人根本不是什么有錢總裁,

而是一只吃不飽愛咬人的大蟲子。千萬當(dāng)心別被他抓住,不然會被吃掉哦。第一章,初遇。

“傻哥仔,我還有五層的廁所要刷,你撿完紙皮后記得壘好拿到停車場垃圾桶那邊等我,

別讓管事的尖嘴女人逮到機會罰款!機靈點,見人就躲一躲。”“明白沒?!

”負一樓悶熱的消防樓梯走廊角落,阮小樂專注埋頭踩在厚重的快遞盒子上,

白皙的皮膚悶出細微的汗水也全然不知。梁婆婆又開始啰嗦了。

我才不是需要牽手過馬路的小寶寶,當(dāng)然知道這些紙殼子和空水瓶是能換好東西的大寶貝。

阮小樂拍拍胸脯,自信滿滿的沖著梁婆婆露出笑容。“好哦。”“婆婆下班,

我們就去換草莓色的冰奶糖好不好?”梁婆一聽,布滿皺紋的眼尾拉得老長,

握緊手中的拖把棍當(dāng)頭就沖著這個傻子大力掃過去。“吃吃吃!就知道吃!”“有錢交租咩!

真嘿敗家精。”被訓(xùn)斥的阮小樂不明白婆婆為什么忽然生氣動怒,

害怕的貼在墻壁上直到梁婆婆上樓不見才敢去摸摸他那挨棍子的屁股。好疼呀。

屁股肉肉好疼。婆婆又不高興。看來這個月也吃不到草莓冰軟糖了。

肯定是我撿的紙皮還不夠多......想到這里,阮小樂忽然眼睛亮起來耀眼而閃爍。

對了!還有一個地方,那里一定還有更多的紙殼子沒人要。只是那里比較黑,又很冷。

我雖然有點害怕,但想到梁婆婆的獎勵和草莓冰奶糖,

很快就來到寫著地下負三層的綠色逃跑小人的牌子門前。這里的門鎖壞了,

只要用力就可以推開一條不算小的門縫,用腦袋頂著門框,

嘴巴吸氣還要收一收小肚子就可以擠進去。仿佛又冰又甜的冰奶糖就在眼前。我一邊期待,

一邊用力往前懟。終于順利來到門的另一邊。

好耶ヾ(??▽?)ノ我哼著兒歌張開雙手在平坦昏暗的地下室里興奮揮舞。

望著黑色房子里堆積如山的盒子和地上零零散散的瓶瓶罐罐,宛若游戲勝利的獎品。

我驕傲的揚起小下巴。看吧看吧。我這么聰明的好孩子,才不是傻哥仔!

吊頂上微弱的照明燈泛著漆冷的幾縷紫光灑在阮小樂的影子上。

墻壁上一雙幽綠的瞳孔冷漠凝視這嘴里哼著奇怪語調(diào),毛手毛腳搜刮翻騰紙盒的擅闖者。

許是這個地方實在太暗,阮小樂認為行動不便,眼神開始四周環(huán)顧,很快就找到了照明開關(guān)。

——啪嗒通明的光線照亮了周遭的一切。

阮小樂被眼前忽然出現(xiàn)的青銅啞光外殼的大蟲子給嚇呆了。

堅硬鋸齒的外殼中腰上垂著四只條紋網(wǎng)狀鞘翅,它正微弱的隨著逐漸瞳孔的收縮微微抖動,

身軀下八條帶刺的節(jié)肢警惕拱起,仿佛下一秒就要撲過去。

眼前的大蟲子比在鄉(xiāng)下林子里抓到的還要大上好多好多倍。

我目測應(yīng)該有三臺滾筒洗衣機疊在一起這么大。不由蹲下來,對上它那雙綠色的眼睛。

——咔嗒——咔嗒尖銳的觸角警覺顫抖,羽翼忽然騰起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阮小樂眼睛不由瞪大。簡直好奇到了極點!腳步忍不住的靠上前來,

握住其中一根泛起熒光的斷觸,嘴角興奮的漾起一抹甜笑,天真又單純。“大蟲子好呀,

我是阮小樂。”“你的翅膀好漂亮,我可以摸一摸嗎?”“就一下下。”每次只要這么說,

垃圾站的小貓貓總會愿意低下頭溫順的給他摸一摸柔軟的肚子。這一次,也一定可以。

甲蟲泛著危光的碧瞳顯然沒料到會是這種發(fā)展,冷靜地眨了眨眼,

隨即迅速縮回試探的短觸又猛然彈起在本空中,

沉重碩大的巨影瞬間將阮小樂瘦小的影子吞噬殆盡。只聽嘭的一聲震響,

周遭的墻壁仿佛都為之顫抖晃動。“你,你干嘛忽然壓上來。”“好重呢。

”我沒想到這只漂亮的大蟲子會這么兇!忍著疼喊出來,

想要臭罵一頓這只沒有禮貌的大蟲子。可沒過一會,

阮小樂的雙手雙腿被八條鋒利粗壯帶刺的節(jié)肢重重的壓住,

甲蟲頭部幽碧的雙瞳則緊緊凝視眼前弱小的獵物。

巨蟲瞧見腳下的人類不能動彈后才開始緩緩湊近。只是靠近,

帶刺的外殼疏忽般輕而易舉的刺破了阮小樂嬌嫩白皙的皮膚。

櫻紅的血珠如連綴的珍珠一顆兩顆無數(shù)顆滴滴墜落。阮小樂顯然被疼壞了!

開始搖頭哭訴掙扎。“唔嗚嗚嗚......你怎么這樣,不能咬人。”“我不摸你了,

你下來好不好。”大蟲子卻不管不顧,甚至上癮般開始舔舐汩汩流出的暗紅傷處。

濕潤粘膩的觸感每每舔舐一處,阮小樂都能感覺到上面的倒刺在肌膚上的剮蹭。

又熱又yang.望著那雙幽碧的眼睛逐漸染成可怖陰沉的猩紅。阮小樂不由感到頭皮發(fā)麻,

心里直害怕打鼓。救命!!!!要被大蟲子吃掉了!第二章,相識。凌淵褪去蟲體,

熟練的化回偽裝身份的人類擬態(tài)。強勁有力的雙臂把嚇暈昏迷的弱小人類抱在懷里觀察。

這人與接觸過的其他人族不同,就連血漿都是有股綿軟的甜味。

凌淵指尖輕觸他眼尾濕潤的淚珠。這便是地球人的體液么?按捺不住心中的獵奇與渴切,

舌尖早已輕輕舔舐品嘗其味。可這一次,凌淵卻失望的微微蹙眉。是一股憂傷的咸味。

同是人類分泌的液體味道差距竟如此之大。“唔……哼。”就在這時,

阮小樂慢慢從昏迷中醒來。他揉了揉眼睛,悶哼著想翻身撓一撓后背順便伸個懶腰。

“這里......是哪?”懵懂的大眼睛四顧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我不是應(yīng)該在地下室嗎?

為什么會在這里?那只大蟲子呢?對了!“大蟲子呢?!”我一臉震驚的問出心中所想。

絲毫沒發(fā)現(xiàn)眼前一米九大高個的西裝男人,正以陰沉冷厲的眼神盯著他。凌淵居高臨下,

一步一步靠近,蠻橫的遏緊阮小樂脈搏跳動的脖頸。“人類,

既然你發(fā)現(xiàn)了我的秘密就別想輕易逃走。”我眨了眨眼,望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臉。

仔細的想了好一陣才想起來。他不就是梁婆婆曾經(jīng)說過讓躲遠點的那個有錢大老板?

要是被發(fā)現(xiàn)我偷偷在他的停車場撿瓶子,一定又會被管理處的漂亮姐姐罰款的!怎么辦!

該怎么辦吶!我開始有些心不在焉的害怕起來。“阮小樂!你在想什么?!

”耳畔再一次被眼前的有錢大老板忽然嚴厲的呵斥嚇得臉色發(fā)白。只好怯生生的抬起頭來,

后悔的搖搖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錢的,可不可以不要罰款。”“回家,

我這就回家。”凌淵擰起眉心,粗暴的拽住語無倫次慌張想要逃跑離開的笨蛋。“我說過,

別想逃!”高大的身軀不僅擋住了去路,同時也將我逼得連連退后。

我只覺得眼前這人又兇又可怖,但又不得不緩緩抬頭,求他把路讓開。可剛一抬頭,

便撞上眼前那雙原先還是黑色的眼睛竟在呼吸間逐漸漫上深不見底的幽綠。邪性又詭異。

我被他盯得頭皮發(fā)麻,后知后覺的恍然大悟。“你......你是那只大蟲子?!!!

”阮小樂慢半拍的反應(yīng)令凌淵不耐煩的露出尖銳的前齒,

懲戒般惡狠狠的在他脖頸白嫩軟肉上討回了一口利息。真是個笨蛋人類。

“唔哼…..”“疼,疼死了。”“我還沒洗澡,又臭又酸,肯定很難吃。”“求求你,

不要吃掉我。”凌淵被他吵得有些不悅,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邊的血珠。

許是覺得淚水的咸味影響了血漿的甜美緩緩把人松開。并得出結(jié)論,

眼前這活蹦亂跳的小笨蛋,不僅怕疼,還特別愛哭。于是他居高臨下的命令。“聽著!

不想被吃掉就乖乖聽話。”阮小樂含著淚心里只想快點回家,

咬著唇鎖裝作溫順的模樣點點頭。“我一定會聽話的。”“蟲子先生,

現(xiàn)在可以讓我回家了嗎?”凌淵冷冷的望著他。在地球生存了數(shù)百年,

按照人類善變的秉性絕不能輕易信任。很快,麗娜按照他的指令,帶著他要的人走進總裁室。

淚眼汪汪的阮小樂見到梁婆的第一眼,宛若有了救星般不管不顧似的沖過去躲在她的后面。

“婆婆!”“有蟲子,大蟲子不僅咬人還要吃我!”梁婆背脊發(fā)涼,

僵硬站在原地根本不敢在老總面前說個不是,反倒擔(dān)心因為這傻小子丟了現(xiàn)在的工作。

連連點頭哈腰解釋起來。“傻仔,又亂說胡話。”“老板別見怪,他是傻的,

雖然已經(jīng)二十三歲,但只有九歲的腦子,平時就愛亂說話。

”旁邊一聽婆婆這么說我頓時急的臉上冒汗,連連擺手并露出剛才被咬的脖子。“才不是!

我才沒騙人。”“婆婆你看,他剛才還咬我呢!可疼可疼了。

”梁婆被這沒有眼力勁兒的傻孩子鬧的燒心,

只是匆匆掃了一眼傻子脖頸上連顆痣都沒有的白嫩皮膚,頓時氣得牙齒癢癢。

這小子又犯瘋病。“收聲!再頂一句,晚上不準上樓睡。”此話一出,

梁婆管用的殺手锏起到效果。阮小樂頓時安靜下來。水汪汪的眼睛仿佛又要哭上一場。

他站在原地,癟起嘴巴不敢說話。因為樓下有大老鼠和亂咬人的黑狗。絕對不可以睡樓下的。

嗚嗚嗚…….我越想越委屈,眼睛又酸又疼,濕答答的袖子怎么也抹不干凈淚水。

可就在這時一塊柔軟香香的手帕湊了上來。我抬眼看去,竟是那要吃人的大蟲子。

他冷著一張臉,我不敢隨便亂動,任由他在我臉上擦拭一通。

凌淵實在忍受不了這愛哭人類流出的寡淡討厭液體。“安靜!以后不許在我面前隨便流眼淚。

”我聽不明白蟲子先生說的話,緊緊的抱住婆婆的胳膊躲起來。“嗚嗚嗚,我要回家,

婆婆他不想讓我回家!”梁婆也同樣一臉懵。“大老板,您說的這是什么意思?”什么以后?

現(xiàn)場的麗娜得到眼神的示意,忽然插入其中解釋。

“老板的意思是正式聘用這位先生成為公司的一員。”“請阮先生以后按時到公司上班。

”我有些難懂不由撓撓頭,感覺要長腦子似的云里霧里就是搞不清楚。

可旁邊的梁婆則是換了臉色似的激動萬分。“傻哥仔!你有工作了!

以后都不用撿垃圾過日子啦。”“這里可是大公司,待遇好,誰不想進!真是傻人有傻福。

”“還不快點謝謝老板。”我被婆婆按著頭生硬的彎腰道謝。

可就在這時腦子里忽然竄出一句話來。“我會一直盯著你,別想跑!

”阮小樂震驚對上眼前看似波瀾不驚但宛若吃人魔鬼的冷臉大總裁。是他!一定是他!

他還是想要吃掉我。我該怎么辦......第三章,結(jié)交。今天是我上班的第一天。

婆婆說以后都不用偷偷摸摸去停車場的垃圾桶撿瓶子啦。因為我每個月都會有工資。

工資就是錢,可以買東西,當(dāng)然也可以買最喜歡的草莓冰。

婆婆還說讓我不用太害怕這棟樓里的大老板,因為沒有人會跟一個傻子計較。“阮小樂!

這是你的工牌和工服,換好后請按時抵達工位完成崗位職責(zé)。

”麗娜姐姐踩著高跟鞋走在前面帶路。“工位?”我小聲的發(fā)出疑問,被麗娜精準捕捉聽到。

她停下腳步,耐心的解釋。“工位就是你們?nèi)祟愅ㄟ^勞動獲取成果的生態(tài)場所。

”我頓了頓垂著腦袋艱難又刻苦的琢磨起其中的意思。“生態(tài)場所?

”麗娜瞧著阮小樂的懵懂和愚昧,無聲無息的嘆了口氣。

實在不明白首領(lǐng)為什么沒有直接殺了這智商低下的人類,反倒將其圈養(yǎng)在身邊的目的所在。

她懶得與他廢話,按照首領(lǐng)的意思把人準時帶到即可。總裁室內(nèi)并沒有如往常一般整潔利落,

反倒是雜亂堆放著各種包裝盒子。好像是專門為了迎接阮小樂的到來被弄得東倒西歪,

四處凌亂。“愣著做什么?還不快過來。

”坐在總裁椅上的人依舊陰沉板起臉給人一種無形之中的壓迫感。

我猶豫再三雖然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面但還是難免有些害怕。最終還是一小步一小步的靠過去。

學(xué)著電視上的帽子叔叔舉起胸前的工牌嚴肅并警告道。“我......我是來上班的,

下班就要回家。”“你不可以隨便咬人哦。”終于鼓起勇氣把話說出來后,

瞬間覺得自己驕傲極了。沒想到對面的人卻不由輕笑起來。聽著輕飄飄的笑聲,

我的臉上不知道為什么像被火烤一般發(fā)熱起來。“你笑什么?”我忍不住問。

他卻風(fēng)輕云淡的指了指面前堆成山一般的包裝盒命令道。“咬不咬人,你說了不算。

”“把事情做好才有資格跟我談條件。”我愣了愣又想了想。這人怎么跟婆婆說一樣的話,

只有做事才能換糖吃。難道只要聽他講的話,就真不會被吃掉嗎?阮小樂半信半疑,

擼起袖子認真的收拾起這些凌亂的盒子來。凌淵撐著下巴,慵懶悠閑的欣賞眼前忙碌的身影。

這只笨蛋人類,像極了被放在圓形跑輪上的軟毛倉鼠。分明什么都不知道,

卻還是不知疲憊的伸出靈活的四肢奮力在跑輪上奮力奔跑。“渴,倒水。

”他對著對著勞作的小倉鼠命令起來。收到指令的阮小樂只好放下手里的盒子,

拿上杯子給他倒上滿滿一大杯水。額間因為牟足勁的忙碌沁出一層汗珠,

皎白的臉上也因此泛起淡淡的微紅。凌淵挑眉,雖然表面波瀾不驚卻暗自玩味大漲。

“不是這個,要咖啡。”“啊?”我撓撓發(fā)絲,

按照要求轉(zhuǎn)身在附近的茶水臺上發(fā)現(xiàn)一盒速溶咖啡。

嘩啦撕開包裝袋后一股腦把灰白色的粉末倒進杯子里,

再混合上熱水?dāng)嚨妹芭葑兩笏偷剿媲啊?烧l知,他卻不依不饒。

只是喝了一口又皺起眉來。“去泡茶。”“哦......”我只好又來到復(fù)雜的茶臺前。

可茶臺上各種不明用途的按鍵實在太多,我挫敗的低垂著腦袋小聲嘀咕。

“他是沙漠的駱駝嗎?為什么這么愛喝水?”誰曾想背后卻忽然傳來凌淵的低沉聲線。

“你說什么?”我緊握茶壺的手臂開始微微顫抖,四肢僵硬轉(zhuǎn)過身來把他的茶杯倒?jié)M,

埋著頭回答他的問題。“不可以喝太多水。”“婆婆說過,喝太多水晚上會尿床的。

”凌淵聽聞后不屑嘲弄。“你以為人人都你一樣是傻子不成?!”——嘩啦不等話說完,

滾燙冒著熱氣的茶水一時間傾灑而出。“——嘶!”“看你做的好事!

”凌淵護著濕透的衣衫,猛然起身并不耐煩的斥責(zé)。

而此時阮小樂那雙漆黑的眼眸早已氤氳泛起一層水霧般的朦朧,低垂著臉顫抖呼吸,

大顆圓潤的水珍珠決堤流淌而出。“嗚嗚嗚......你欺負人,沒禮貌。

”“我才不是傻子!”凌淵愣在原地,沒想到無心說出的話居然會造成這么大的反應(yīng)。

眼眶嘩啦啦流淌的淚水竟比昨日哭得還要兇猛,兩耳充斥歇斯底里的哭嚎更是令他頭痛難忍。

前所未有的復(fù)雜情緒仿佛要從胸腔呼之欲出,焦躁又止不住的疼癢。慌亂間。

手足無措的他想要盡快止住嘩啦啦的淚水,倉惶的手帕卻總被執(zhí)拗的躲開。

凌淵發(fā)狠似的把人粗暴掰轉(zhuǎn)過來,胳膊壓在墻壁上形成強勢的牢籠。“不許哭!

”“再哭就把你吃掉。”他露出兇惡的獠牙,企圖將人威懾。阮小樂被嚇得打哭嗝,

攥緊衣角不敢動彈卻還要瑟縮的抬起頭來與之論爭。

“嗚嗚嗚......嗝......明明是你罵人在先。

”“現(xiàn)在還要吃我.......說話不算話。”“嗚嗚嗚~騙子,壞蛋,討厭你。

”面對毫無條理的倔強對話與依舊止不住泛濫成災(zāi)的淚花。凌淵頭痛嘆氣,

開始懊惱方才自己的玩味舉動。他頭一遭對弱小的人類舉手繳械投降。“快閉嘴,

你這煩人的生物。”“究竟想要什么補償才能止住那難聞的淚液。

”我努努嘴有點不敢相信聽到的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問起:“什么都可以嗎?

”耳邊終于清凈的凌淵雙手環(huán)抱回答得干脆利落。“當(dāng)然,只要你別太貪婪。

”我不好意思的低頭望著自己的腳尖,猶豫的咬唇想了又想。

“商場新出的草莓冰奶也可以嗎?”兩人的空氣忽然凝結(jié)的沉默了三秒。

我對提出的要求感到有些難為情。是不是太貪心了?但真的好想好想吃草莓冰奶哦。

我鍥而不舍的又豎起食指,小心翼翼談判。“只要一小杯,一小杯就可以,好不好?

”凌淵被這好哄的笨蛋徹底打敗,臉上罕見籠罩起一層幽怨的黑色。

還以為會是什么稀世珍貴的物欲條件。結(jié)果,就這?一杯工業(yè)糖精勾兌的糖乳混合物?

他越想越懊惱。明知那人是個好哄的笨蛋,為什么還要自找苦吃與他爭辯。

果然白癡屬性的磁場會互相作用影響。他就不該貪那口甜血。跟笨蛋待久了,

早晚也會變成笨蛋。阮小樂等了良久,以為提出的要求太過分被回絕時,

凌淵一副被氣笑的模樣拽上人就往外走。“去......去哪?”“廢話,

當(dāng)然是去吃那該死的草莓冰奶。”他氣勢凌人,仿佛要把整家店都買下來。第四章,

意味不明。路過都市甜點落地窗的行人總會不時回眸留意里面仿佛定格的古怪畫面。

一襲高定西裝的冷峻男人正面無表情的坐在軟萌埋頭吃甜筒的清瘦少年前。

一人吃得笑意盈盈,一人則是全程冷漠安靜的像打上去的水印端正而顯眼。

隔絕在兩人中央的桌子上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甜品店菜單上的所有樣式。

奈何清秀的少年吃得實在太軟萌可愛令人看得移不開眼,

與旁邊陰沉的氣場男人作出強烈映襯,給路人一種粉紅色斷頭臺前的最后一餐既視感。

既怪異又違和。凌淵把阮小樂透看鄰桌的小動作盡收眼底。這個笨蛋,

怎么吃著自己的還想著別人的。“桌上這些甜點難道還不能滿足你的胃口?

”他淡漠的問起話來。阮小樂舔了舔勺子上的奶油,湊到凌淵跟前小聲細語。

“坐在旁邊的哥哥姐姐他們好可憐,兩個人只有一小杯草莓奶冰,不夠吃只能互相吃嘴呢。

”他一臉驚訝的捂住小嘴巴。凌淵扭過頭仔細觀察,對此表示見怪不怪雙手環(huán)抱開始科普。

“笨蛋。”“這只是你們?nèi)祟惏閭H示愛的一種行為方式而已。

”阮小樂愣了愣對熱吻的情侶動作看得認真。“什么是示愛?

這樣抱在一起親親就可以吃飽肚子么?”凌淵眉心緊擰,他對人類的感情相知甚少,

根本不知該作何解釋,但又不想在這笨蛋面前失掉面子。他輕咳一聲,

把阮小樂的注意力重新吸引過來。“大概吧,按你們?nèi)祟惖囊馑紒泶穑?/p>

這種行為應(yīng)該只有跟喜歡的人在一起,才.......咳咳,才不會容易餓。”“噢噢。

”阮小樂聽得認真,暗暗把今天學(xué)到的知識點記在心里。

原來只有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就可以親親,就不會容易餓。不知不覺間,

兩人因為本就吸睛出眾的顏值在周圍陸陸續(xù)續(xù)吸引了不少路人目光。甚至有人開始留意偷拍。

凌淵不喜歡這種被人群凝視的感覺,

拎起打包的幾份冰飲便帶上人一起離開這逐漸嘈雜的地方。兩人來到商場的地下停車場。

一路上異常的安靜讓凌淵察覺到阮小樂的異樣。只見他臉色慘白,

雙手緊緊地抱住肚子緊咬唇鎖悶哼起來。“肚子,肚子好疼。

”疼到直不起腰的阮小樂只能半蹲在地上,仰起頭,顫抖的指節(jié)拽住凌淵的袖子的一角。

“回家,我要回家.......”凌淵握住那溫暖的手,

綿軟單薄的皮肉下藏著一根纖細的手骨,只要稍作用力就能輕易折斷。

不禁感慨人類的身體果然羸弱不堪。他很快有了動作,騰空將人摟在懷里加快離開的腳步。

“既然是身體機能出現(xiàn)的問題,就應(yīng)該去相關(guān)醫(yī)療機構(gòu)做治愈檢查。

”一字一句聽得半點不差的阮小樂在凌淵的懷里忍著疼將腦袋埋在他的脖頸處,

對耳邊聽到的醫(yī)療院所感到強烈的排斥。就算疼得額間滿是虛汗也不忘在凌淵胸前掙扎乞求。

“不去醫(yī)院。”“我要回家,你帶我回家好不好,我不想去醫(yī)院,

不去.......嗚嗚嗚......”阮小樂疼得雙手緊緊圈住凌淵的肩,

額頭不斷地抵在堅硬寬廣的胸膛上。“大蟲子先生,求求你。”“我們不去醫(yī)院好不好。

”又疼又鬧的人只好低聲啜泣宣泄情緒,精致小巧的下頜弧度緩緩滑落一顆顆溫潤的淚珠。

——吧嗒吧嗒落淚的音律同時也叩問起凌淵深不見底的心池。

凌淵動作輕緩將懷里脆弱的人放在車后座上。他扯掉衣領(lǐng)上的領(lǐng)帶扔到一邊,

滿眼都是嗚咽脆弱的人類,卻也再一次感受到與人類相處的棘手與責(zé)難。

褪去偽裝的人類皮囊,

漆黑的瞳孔在呼吸間萃染成寶石般的幽碧,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浮現(xiàn)蟲族鱗片的熒光紋印。

他緩緩俯下身去,手掌探入阮小樂的衣擺中,

修長的指節(jié)游走在嬌軟的腹部之上開始探索令人產(chǎn)生痛苦的病因所在。

阮小樂覺得肚子上的手掌又大又溫暖,腦子也跟著暈乎乎沉甸甸的。

直到那手忽然停下來的位置揉搓按碾,開始帶著酸楚的絲絲泛疼。阮小樂不舒服皺緊眉心,

奈何睜不開眼睛,肩膀瑟縮顫抖喉結(jié)滑動發(fā)出嗚咽的吃痛低吟。想要竭力躲避,

卻再一次被蠻橫有力的手臂攬回來。“躲也沒用,都是你饞嘴貪吃惹的禍。

”阮小樂迷迷糊糊聽到耳畔的訓(xùn)責(zé)。“疼也不知抱緊點。”再后來,

阮小樂便再也聽不清任何話,只依稀記得這是一次久違的安穩(wěn)舒眠。

凌淵垂眸沉默的凝視懷里陷入昏睡的人類,深邃不明的眼底越加陰暗。

雖然蟲族的力量可以輕易修復(fù)人體的傷患,但同時也會因此一直殘留侵占在人類的體內(nèi)。

以阮小樂羸弱的人體免疫強度來看,遲早會承受不住侵蝕而衰敗走向死亡。畢竟現(xiàn)在,

他還不想讓這小笨蛋早早的死亡。呼吸間,凌淵喉結(jié)上下滑動,

再也忍不住的低下頭來嗅蹭那松軟的脖頸與之順勢向下的鎖骨。

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的阮小樂被早已垂涎許久的貪婪尖齒再次刺穿皮肉。

櫻紅血珠緩緩從劃破的傷處滲出,一滴滴血珠并沒有浪費,而是被珍惜舔舐殆盡。

可肌膚上短小狹窄的傷口滲出獲取的血漿遠遠滿足不了凌淵垂涎的欲望。意猶未盡的他,

戀戀不舍輕撫肉眼可見速度恢復(fù)愈合的傷處。修長的指節(jié)摩挲起阮小樂柔軟的唇瓣。

“真想一口吞了他,好好嚼一嚼純質(zhì)靈魂滋養(yǎng)的嬌嫩血肉是個什么滋味。

”“可惜......這么甜美可口的笨蛋實在珍稀,

吃掉以后恐就再尋不到了......”他得克制些,養(yǎng)久些,待日后慢慢享用。第五章,

情愫。阮小樂的家在城郊出名的爛尾樓盤附近,老舊的居民自建樓墻面被印上大寫的拆字。

梁婆婆難得的休息日,打算把一樓倉庫整理積攢的廢品一并賣掉。

鼓鼓囊囊的編織袋里堆滿了咣當(dāng)亂響的塑料空瓶,她正拽上袋口準備拖上三輪車。

誰知抬眼竟撞上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有錢老總。這種有錢闊佬怎么會來這種垃圾堆。

她甚至還沒來得及疑惑,更令她震驚的莫過于老總懷里抱著的人,

正是她收養(yǎng)的傻哥仔-阮小樂。“他就住在這種地方?

”冰冷的口吻透出對周遭所處環(huán)境的冷漠與厭惡。

梁婆對比自己高出大半的身影籠罩感到些許壓迫,叮咣放下手中的瓶子,

拿起搭在三輪車車頭的抹布搓了搓手上的油污灰泥。“當(dāng)然不是啦,一樓是堆放廢品雜物的,

我和哥仔住在樓上。”梁婆拘謹又不安的走在前面領(lǐng)路。

凌淵在三言兩語中逐漸了解阮小樂的身世。因為后天的智力缺陷,父母重組家庭后遭遺棄。

梁婆在廢棄危樓里拾荒這才把早已餓暈沒人要的阮小樂給撿回家。而阮小樂所謂的房間,

不過是陽臺延伸的走道,狹窄方長,為了遮蔽刺眼的陽光,

頭頂和窗沿上垂掛著各式五顏六色的布料衣物。“大老板抱累了就把傻哥仔放在床上吧。

”“反正這小子睡著以后沒那么容易醒的。”梁婆捋了捋散亂的發(fā)絲提出建議。

生怕哪里做的不對,惹怒了這位大老板。凌淵的視線落在走道上的木板。

地面有幾塊紅磚做支撐再放上一塊單薄的廢材木板,蓋上一兩層泛黃的床單被褥,

便成了阮小樂的床。“為什么讓他睡陽臺過道。”凌淵忽然冷不丁的提問。

梁婆眉眼拉長目光上下打量起這位從始至終都沒舍得把傻哥仔從懷里放下的大老板。

眉宇夸張的飛揚扭曲,連連張口放聲解釋。“嗨呀,老板,你誤會啦。”“我雖然兇一點,

但還是要積德的嘛。”“你以為我想這個傻子住陽臺擋風(fēng)水咩?!是他自己非要住這里的。

”說罷,梁婆有些情緒激動,手臂指向陽臺不遠處的蕭條空樓。“喏!

那里就是他以前住的家咯,睡在陽臺可以第一時間看到他媽返來接她回家。

”“傻哥仔就是傻哥仔,我都跟人打聽過,他媽和人結(jié)婚后就出國做工啦!肯定不會返來啦!

”“兩公婆丟個傻佬在工地讓他自生自滅,真嘿陰公喔。”凌淵淡淡的聽著耳邊的話語,

手臂不由摟緊幾分懷里睡的香甜的人。阮小樂也在這時緩慢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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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21 14:47: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