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以為她要為我撐腰時,“啪啪”兩個響亮的耳光甩在我的臉上。
“現在冷靜了嗎?你看看你,像一個潑婦!”
“一個包而已,好好的旅游被你搞得一團糟!”
“再鬧,就滾下去!”
我的臉火辣辣地疼,盡管被打的暈頭轉向,卻依然能清晰感受到周圍人針扎般刺眼的目光。
還是不該抱有幻想,我苦笑兩聲。
從小到大,母親都偏幫舅舅一家,我們家能留下來的物件,都是他們挑剩下的。
高考那天,母親破天荒地自發送我去考場,卻在半路被舅舅一個電話叫走,我差點錯過人生中最重要一場考試。
后來才知道,她只是急著去給懷孕的舅媽做飯。
父親終于忍受不了,憤然離婚,帶走了我。
登記的那天,她還不解地說:
“曉月不是趕上了嗎?就為了這點小事?至于嗎?”
這么多年過去,我以為她這次來找我,是求和解的信號,沒想到依舊是把我當做吸血的血包。
“表姐,我錯了,我現在馬上下車幫你找包!”
只見表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發絲凌亂,哭得梨花帶雨。
“快起來,靈靈,都是你表姐的錯!”
母親心疼地扶起她,轉過頭來呵斥我:
“你不是非要去找包嗎?師傅,停車!讓她滾下去找!”
她死死掐住我的胳膊,拖著我往車門走,大有我不下車不罷休之勢。
司機無奈,只得打開了車門。
于是在40度的高溫下,沒有手機、身無分文的我被留在了盤山公路上。
我頂著烈日走了十里山路,大汗淋漓,終于到了景區游客服務中心。
沒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打敗了我的想象。
3
“什么馬?沒聽過!”
身穿保潔服的大媽用一根竹簽剔著大紅美甲縫隙中的黑泥,漫不經心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拿著掃帚就要走。
“您再想想,是一個白色的包包!”
我攔在她面前,焦急地說。
“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你這人聽不懂話嗎,別耽誤我工作!”
她大力推了我一把,搖搖欲墜的身體轟然倒下。
額頭磕在桌角,霎時間血流如注。
我捂著傷口,眼前恍惚的人影,讓我意識到自己中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