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拿著工具離開了,偌大的客廳只留著傅淮臣一人。一向覺得舒適的傅淮臣覺得有些空蕩,應該像今天包廂內一樣,旁邊配個人才好。
傅淮臣搖頭,只覺得頭疼不已,遇到的高匹配度omega是侄子的未婚妻,能有比這更扯淡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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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少年窩在被窩里,星腦發出亮光照射在少年臉上,照射出少年柔軟精致的五官。
溫俞眨眼,眸中閃爍著好奇的光。‘一聞到某個人的信息素,腺體就不疼了是怎么回事?’
一行字輸入到問詢百科,軟綿的床單隨著少年的動作碰到腺體,少年嘶出聲,然后小心的將被子扯開出一定距離,不讓被子碰到腺體。
溫俞小心避開腺體,隨著網頁緩緩轉動,大量的文字充到溫俞的眼前。
‘聞到alpha信息素能緩解疼痛?那是遇到了你的真命天子!’
‘腺體疼痛不可忽視!腺體在敲響警鐘,盡快查明原因!’
‘臨時標記可緩解腺體疼痛,所有omega都要銘記!’
溫母不是個合格的母親,除了生理課,溫俞從沒接收過如此多的信息素常識信息。像是推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或真或假的信息讓溫俞微微興奮。
‘如果光是聞到信息素的味道就能緩解腺體疼痛,說明兩人的匹配度非常高,可以通過擁抱親吻進一步緩解疼痛,希望這條回答能對您有用?!?/p>
徹底看清這兩行字的溫俞呼吸一頓,手指像是觸電,下意識把星腦扔出去。
星腦屏幕發出的光徹底按下去,黑夜中少年的耳尖泛著潮紅。
擁抱,親吻,溫俞微抿唇瓣,烈酒的味道仿佛變成實質將他緊緊包裹起來。少年深吸一口氣,將床頭的銀行卡拿到手心,仿佛還能聞到那種烈酒味。
簡直不敢想傅淮臣擁吻一個人的樣子。凝視片刻,少年指尖松開,將銀行卡放回床頭柜。
溫俞啊溫俞,是不是被媽洗腦了,你這種普通的omega怎么能配得上傅淮臣。
少年慢悠悠將星腦握在手心,笑自己的異想天開。
闔上眼,傅淮臣平淡無波的眸子映在溫俞腦海里,溫俞心有些酸,翻了個身,卻因為觸碰到脆弱的腺體引來巨大的疼痛。
“啊?!睂庫o漆黑的深夜,少年吃痛的叮嚀聲顯得尤為清晰,下秒被濃重的黑夜吞噬,夜又重新變得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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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在聯邦校的時候能讓溫俞微微松口氣,這里沒有壓抑的溫母。
少年愁容滿面的看著門板,小幅度在門前晃悠。他和裴望都是聯邦校的學生,但是裴夫人好心把兩人安排到了一個班級,溫俞只覺得頭疼。
“誒呦,我去,這是哪的小美人。”一個略微浮夸的男聲拉長聲調,惹得不少人側目。
溫俞不自覺把頭更低了些。
“望哥,你看這個漂亮的omega?!蹦新曔€在開口。
“嘖,說什么呢?”清朗的男聲不滿輕嘖,顯得有些散漫。
像是心有靈犀般,溫俞緩緩抬頭,竟然和懶散的裴望對視。
裴望“......”真是見了鬼了。
下刻,裴望掉頭就走,直接進了教室。
身邊的男孩和裴望身量差不多高,只不過略微浮夸的聲音遮蓋住男孩同樣優越的五官。
“去哪???不看漂亮寶貝了?”
“我要學習?!迸嵬^回也不回。
溫俞尷尬跟在兩人身后進了教室。教室只有一個地方空著,溫俞小心在那里坐下。
一轉頭,裴望那張臉臭的不行,咬著牙對溫俞開口,“你是故意的故意坐我旁邊?”
溫俞解釋不清,柔軟泛粉的指尖無措擺動,“不是,我不知道你坐在這里?!?/p>
兩人的爭執吸引到其他人。裴望家里有權有勢,一般沒人敢惹他,看到在和溫俞爭執,一時竟沒有人上前勸阻。
“新同學,你坐我這里?!?/p>
溫俞感激的看向出聲的清冷alpha,五步遠的alpha穿著白色襯衫,勾勒出獨屬于少年的清韌身材。
“謝謝您?!?/p>
裴望面露不滿,剛要發作,看清alpha一瞬間的時候,悄然變了表情,偏過頭在自己位置上坐下。
Alpha目不斜視,端著專業書坐到了裴望身邊。
“呦呵~裴少好福氣啊?!迸嵬暮糜褦D眉弄眼看向alpha和裴望。
溫俞察覺出兩人之間的不對,站在原地有些無措。
“坐下吧,漂亮寶寶?!盿lpha原本位置的同桌示意溫俞坐下。
“謝謝?!睖赜崦蜃扉_口。
Alpha之前的同桌是一個精致omega,手上坐著亮晶晶的美甲,此刻支著臉興致沖沖開口?!澳阍趺吹米锱嵬??”
溫俞啞然,得罪的多了,不知道從哪里說起。
不顧裴望本人意愿就上趕著去人家家里,因為他裴望被裴夫人責罵,還要忍受一個貪婪的家族吸附在他身上......
“我叫宋臻臻,怎么稱呼?”一頭大波浪的omega揚起頭,露出笑容,朝溫俞伸手。
“溫俞。”溫俞小聲開口。
從宋臻臻嘴里溫俞知道了裴望和幫他解圍的alpha的事情原委。“幫你解圍那個叫蘇鶴年,他和裴望原本沒什么交集,一個校霸,一個學霸。不知道裴望抽什么瘋,最近老來找蘇鶴年麻煩,如今兩人坐了同桌估計兇多吉少。”
溫俞心一緊,一想到蘇鶴年是因為自己才這樣的,不由有些內疚。
宋臻臻轉了話頭,“不用擔心,寶寶,蘇鶴年還是很厲害的。不管是誰他都會去幫忙的?!?/p>
宋臻臻是個開朗漂亮的omega,主動加了溫俞的聯系方式,還十分喜歡溫俞,溫俞心里泛起軟意。
臨近下午,教室內人都散去。
裴望雙手環胸,沒離開,定定看著溫俞。
四下沒人,溫俞尷尬,垂頭小聲開口,“對不起。”
雖然也不知道自己在抱歉什么,但溫俞還是無由得內疚。
裴望冷哼一聲,“倒是沒看出你有道歉的意思,臉皮挺厚?!?/p>
溫俞臉火辣辣的疼,張了張嘴像解釋,卻什么都說不出口,因為裴望說的是事實。明知道他不愿意,還是一直粘著傅家,實在是惡劣。
要不是因為老爺子,溫俞毫不懷疑裴望會把他扔出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