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逼我嫁給他們眼中的老實人陳默。婚禮前夜跟陳默他哥陳風私奔了,氣死他們。
我以為我自由了,跟陳風過上了神仙日子。后來,我爸媽找上門,不是來抓我的,
而是恭恭敬敬地對陳風說:“姑爺,事情辦妥了。”1. 囚籠金絲雀「錦書,
陳默這孩子老實本分,嫁給他,你下半輩子就等著享福吧。」母親拍著我的手,
語氣不容置喙。我垂下眼簾,掩去眸中的冷意。老實本分?陳默那雙三角眼,
看人時總帶著一絲黏膩的算計,哪里老實了?父親在一旁幫腔:「就是,
陳家雖然不是什么頂級豪門,但家底殷實,陳默又是獨子。你嫁過去,
就是板上釘釘的少奶奶。」我捏緊了手指,指甲深深嵌進掌心。「爸,媽,我不想嫁。」
「胡鬧!」父親臉色一沉,「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是你說不嫁就不嫁的?」
母親也收斂了笑容:「錦書,別任性。我們都是為你好。」為我好?
還是為洛家那岌岌可危的生意好?陳默的父親,是本市新興的建材大亨,
手握好幾個大項目的原料供應。洛家的小公司,正需要這樣的靠山。
我看著父母那不容商量的表情,心一點點沉下去。婚禮定在一個月后。這一個月,
我如同被囚禁的金絲雀,走到哪里都有人跟著。我試過絕食,
換來的是母親聲淚俱下的控訴和父親更嚴厲的禁足。我看著鏡中自己蒼白的臉,
絕望像潮水般將我淹沒。直到那晚,窗外傳來三長兩短的叩擊聲。是我和陳風約定的信號。
2. 暗夜出逃陳風是陳默的大哥,一個在陳家沒什么存在感的男人。他比陳默大五歲,
據說是陳父前妻所生,自小不受待見。成年后便搬出去獨住,鮮少在陳家露面。
我和他僅有的幾次交集,都是在一些不得不出席的家庭聚會上。他總是沉默地坐在角落,
眼神平靜無波,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幫我。或許,
他也看不慣陳默的虛偽。或許,他只是想給陳家添點堵。我來不及細想,打開窗,
外面夜色如墨。陳風穿著一身黑衣,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他朝我伸出手,
聲音低沉而有力:「走嗎?」我沒有絲毫猶豫,握住他的手。他的掌心干燥而溫暖,
帶著一種令人心安的力量。我們一路疾馳,逃離了那座囚禁我的牢籠。
車子在一棟偏僻的江邊別墅停下。「暫時住在這里,安全。」陳風言簡意賅。
我看著他線條分明的側臉,心中充滿了不確定:「你……為什么要幫我?」他轉過頭,
深邃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線下看不真切。「陳默,配不上你。」我的心猛地一跳。他頓了頓,
又補充道:「而且,我看他不順眼很久了。」這個理由,讓我稍微安心了些。接下來的幾天,
像是偷來的時光。陳風話不多,但把我的起居照顧得很好。我以為,這就是自由的開始。
直到那日午后,院門被「砰砰砰」地敲響。3. 驚天反轉我心頭一緊,
透過窗簾縫隙向外望去。是我爸媽,還有……陳默的父母。他們身后,
還跟著幾個面色不善的保鏢。完了,還是被找到了。我臉色煞白,看向陳風。他卻異常鎮定,
示意我稍安勿躁。他走過去打開門。我爸媽一看到他,臉上的焦急和怒氣瞬間凝固。
我爸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卻被我媽暗中拉了一下。然后,
我看到了讓我目瞪口呆的一幕。我爸媽,竟然對著陳風,恭恭敬敬地彎下了腰。「姑爺,」
我爸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察的諂媚,「事情都辦妥了。」姑爺?事情?什么事情?
我腦子一片混亂。陳默的父母也走了上來,陳父臉上堆著笑:「陳風啊,還是你有辦法。
這下,我們陳家和洛家,都能安心了。」陳風神色淡淡,點了點頭:「知道了,你們回去吧。
」一群人,就這么浩浩蕩蕩地來,又服服帖帖地走了。仿佛他們不是來抓我這個逃婚的女兒,
而是專程來向陳風匯報工作的。我呆呆地看著陳風關上院門,走回我面前。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聲音干澀。陳風倒了杯水遞給我:「別急,慢慢說。」
他的眼神依舊平靜,卻讓我感到一種莫名的壓力。這場逃亡,從頭到尾,都是他策劃的?
那我,算什么?一顆棋子嗎?4. 棋局迷情陳風看著我,黑眸深不見底。「陳默,
不是良配。」他開口,聲音平穩,「他私生活混亂,且在外面欠了不少賭債。」我愕然。
這些,我父母知道嗎?「你父母知道一部分,但陳默的父親答應會替他還清,
并且許諾給洛家一個大項目。」所以,為了利益,他們還是選擇犧牲我。我的心,
像被針扎了一下,隱隱作痛。「那你呢?」我看著他,「你又是為了什么?」
陳風沉默片刻:「我說過,我看他不順眼。」這個理由,此刻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那他們叫你姑爺……」「洛家需要一個新的靠山,」陳風淡淡道,
「一個比陳默父親更可靠的靠山。」我明白了。陳風,就是那個更可靠的靠山。
他用我做誘餌,或者說,他順水推舟,利用我想逃離陳默的心,達成了他自己的目的。或許,
還有我父母的目的。一場皆大歡喜的交易,除了我這個被蒙在鼓里的「商品」。「所以,
我從一個火坑,跳進了另一個火坑?」我自嘲地笑了笑。陳風眉頭微蹙:「我不是火坑。」
「那是什么?」我追問,「是金絲籠嗎?」他看著我,眼神復雜:「錦書,我不會強迫你。
如果你想走,隨時可以。」走?我能走到哪里去?洛家,我是回不去了。天下之大,
仿佛沒有我的容身之處。我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我累了。」我說,轉身想回房。手腕,
卻被他輕輕拉住。5. 真相大白「錦書。」陳風的聲音,帶著一絲我從未聽過的喑啞。
我沒有回頭。「陳默的事情,比你想象的更復雜。」他緩緩道,「他不僅欠了賭債,
還得罪了一些不該得罪的人。那些人,手段狠辣。」我的心一緊。「如果你真的嫁給他,
洛家會被拖下水,你也不會有好下場。」所以,這是一場拯救?以另一種囚禁的方式?
「你父母,也是迫于無奈,才答應這門婚事。他們以為陳默的父親能擺平一切。」
陳風繼續說,「但我知道,他擺不平。」我慢慢轉過身,看著他。月光透過窗戶,
灑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清冷的銀輝。「所以,你的計劃是什么?」「讓陳默徹底消失。
」陳風的語氣很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倒吸一口涼氣。「你……」「放心,
不是你想的那樣。」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只是讓他沒辦法再興風作浪。」
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這個男人,心思太深,我完全看不透。
「那我們現在……算什么關系?」我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陳風看著我,
目光灼灼:「你希望我們是什么關系?」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不知道。」
我狼狽地移開視線。「錦書,」他上前一步,縮短了我們之間的距離,「給我一個機會,
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他的氣息,帶著淡淡的煙草味,縈繞在我鼻尖。我有些慌亂。
「我需要時間考慮。」陳風沒有再逼近,只是點了點頭:「好,我等你。」那一晚,
我徹夜未眠。腦子里,一會兒是陳默那令人作嘔的嘴臉,一會兒是陳風那深邃難測的眼眸。
6. 心防漸破第二天,陳風像往常一樣準備了早餐。氣氛有些微妙。我默默吃著東西,
不敢看他。「今天,我會派人去處理陳默的事情。」陳風突然開口。我抬起頭,
有些緊張:「會……有危險嗎?」他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極淡的笑容:「對我來說,沒有。
」那笑容,帶著一絲邪氣,卻意外地不讓人討厭。「你父母那邊,」他頓了頓,
「我會找時間和他們談。洛家的生意,我會幫忙。」我心中五味雜陳。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而我,似乎只需要接受。「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我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陳風放下手中的杯子,認真地看著我:「錦書,很多年前,我見過你。」我愣住。「那時候,
你還是個小姑娘,在洛家花園里蕩秋千,笑得很開心。」他的眼神,變得有些悠遠,
「那是我第一次覺得,原來笑起來可以那么好看。」我的臉,不受控制地熱了起來。「后來,
發生了一些事,我離開了陳家。」他語氣平淡,但我能感覺到那平靜下的波瀾,
「再次關注到你,就是你和陳默訂婚的消息。」「我知道陳默是什么人,我不希望你……」
他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所以,這場精心策劃的「英雄救美」,
其實帶著年少時的一點點念想?這個理由,比「看他不順眼」要動聽得多。也危險得多。
「陳風,」我鼓起勇氣看著他,「我不確定,我對你……」「沒關系。」他打斷我,
「感情可以慢慢培養。重要的是,你現在安全了。」他的坦然,反而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7. 塵埃落定接下來的日子,風平浪靜。陳風沒有再提我們之間的關系,
只是像一個體貼的同居伙伴,照顧我的飲食起居。他白天會出門,晚上回來。有時,
他身上會帶著淡淡的血腥味,雖然他掩飾得很好。我知道,他在處理陳默的爛攤子。
我沒有多問。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更好。我開始嘗試著走出別墅,在附近的花園散步。
江邊的風,帶著濕潤的水汽,吹散了我心中的一些陰霾。偶爾,我會和陳風一起吃晚飯。
他話依舊不多,但會默默記下我喜歡吃的菜。這種平靜,讓我有些貪戀。直到一周后,
我父母再次登門。這次,只有他們兩人。他們的神色,比上次更加恭敬,甚至帶著一絲畏懼。
「錦書啊,」母親拉著我的手,眼圈泛紅,「以前是爸媽不對,讓你受委屈了。」
父親也嘆了口氣:「陳風……哦不,姑爺都跟我們說了。陳默那個畜生,差點害了我們全家。
」我看著他們,心中沒有太大的波瀾。怨恨嗎?有一點。但更多的是釋然。「都過去了。」
我說。母親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這是洛家公司的股權轉讓書,百分之二十。
是姑爺的意思,說是給你的補償。」我看向陳風,他神色如常。「我不需要。」
我把文件推了回去。「錦書,」陳風開口,「這是你應得的。」他的眼神,不容拒絕。
我只好收下。父母又坐了一會兒,說了些無關痛癢的話,便告辭了。他們走后,
我看著手中的股權轉讓書,心情復雜。「陳風,」我輕聲道,「謝謝你。」他走到我身邊,
輕輕攬住我的肩膀。「傻瓜。」他的懷抱,很溫暖。8. 香水疑云陳默的事情,
似乎真的解決了。再也沒有關于他的任何消息傳來。洛家的生意,在陳風的幫助下,
也漸漸有了起色。我和陳風的關系,依舊不遠不近。他沒有越雷池一步,
我也守著自己的心防。但我知道,有些東西,在悄悄改變。我會習慣性地等他回來吃晚飯。
他出差的時候,我會覺得屋子里空蕩蕩的。這天,陳風回來得有些晚。他身上帶著酒氣,
還有一絲陌生的香水味。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也是,
像他這樣的男人,怎么可能真的只守著我一個有名無實的「未婚妻」。他見我臉色不對,
解釋道:「晚上有個應酬,一個合作方,有些難纏。」我「嗯」了一聲,沒有多說。
他走近我,似乎想說什么。我卻后退一步,拉開了距離。「我累了,先去睡了。」說完,
我逃也似地回了房間。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子里,全是那股若有若無的香水味。原來,
所謂的安全感,如此不堪一擊。第二天早上,我起來的時候,陳風已經走了。餐桌上,
放著我喜歡的粥和小菜。旁邊,還有一張字條。「粥是我親手熬的,記得吃。晚上早點回來。
」字跡遒勁有力,和他的人一樣。我的心,又軟了下來。洛錦書,你真是沒出息。
9. 陳默再現我決定找點事情做。不能再這樣無所事事地待在別墅里胡思亂想。
我想起了我的專業,服裝設計。畢業后,因為父母的安排,我沒有從事相關工作,
一直是個遺憾。我把想法和陳風說了。他很支持:「想開工作室還是去公司?我幫你安排。」
「我想先自己試試。」我說。他點了點頭:「也好。需要什么,隨時告訴我。」
我租了一個小小的門面,開始了自己的設計工作室。雖然起步艱難,但每天都很充實。
陳風偶爾會來看我,不打擾我工作,只是默默地坐在一旁,看我畫設計稿。有一次,
他指著我畫的一件旗袍說:「這件很好看。」那是一件墨綠色絲絨旗袍,
領口和袖口繡著暗金色的祥云圖案。「你喜歡?」我有些意外。「嗯。」
「那我做好了送給你……的女性朋友?」我試探著問。他看著我,
眼神深邃:「我想送給我未來的妻子。」我的臉,瞬間爆紅。他輕笑一聲,
揉了揉我的頭發:「努力吧,洛大設計師。」工作室漸漸有了起色,接了一些小訂單。這天,
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走進了我的工作室。陳默。他瘦了很多,眼神也變得陰鷙,
完全沒有了以前那種虛偽的憨厚。「洛錦書,」他聲音沙啞,「好久不見。」
我心中警鈴大作,不動聲色地按下了桌下的報警按鈕。「你來做什么?」我冷冷地問。
10. 生死相護陳默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猙獰的笑:「我來做什么?我來找你算賬!」
他猛地撲過來,想要抓住我。我早有防備,靈活地躲開。「陳默,你已經一無所有了,
還想怎么樣?」「一無所有?都是拜你們所賜!拜陳風那個雜種所賜!」他狀若瘋狂,
「他搶走了我的一切,還搶走了你!」「我從來就不是你的!」我厲聲道,
「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少廢話!」陳默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今天,
我就讓你給老子陪葬!」他揮舞著匕首,朝我刺來。我嚇得連連后退,
不小心撞倒了旁邊的衣架。就在匕首快要刺到我的時候,工作室的門被猛地踹開。
陳風如天神般降臨。他一腳踢飛了陳默手中的匕首,然后一拳將他打倒在地。動作干凈利落,
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幾個保鏢沖進來,將陳默死死按住。陳風快步走到我面前,
緊張地檢查著我:「有沒有受傷?」我驚魂未定,搖了搖頭。他一把將我攬入懷中,
抱得很緊很緊,仿佛要將我揉進他的骨血里。「別怕,我來了。」他的聲音,
帶著一絲后怕的顫抖。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洶涌而出。原來,在他強硬的外表下,
也會有如此失控的情緒。原來,我是真的被他在乎著。警察很快趕到,帶走了陳默。
陳風牽著我的手,走出工作室。陽光下,他的手溫暖而有力。「錦書,」他突然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