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整個房間都被一層昏暗的陰影所籠罩著,仿佛這里是一個與世隔絕的角落。
在這個私密的空間里,一男一女正以一種曖昧而微妙的姿態緊緊相依。
女人的雙眼被一塊鮮艷的紅布蒙住,這使得她的世界變得模糊不清,但同時也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她的雙手緊緊地抓住男人的后背,而且他的后背還有一道道抓痕。
然而,當她的指尖觸碰到男人后背那凹凸不平的傷疤時,她的身體不禁微微一顫。
男人則輕輕地親吻著女人的脖頸,他的呼吸溫熱而輕柔,讓女人的肌膚泛起一陣酥麻的感覺。
他低聲說道:“嫁給我,好不好?”
這句話在空氣中回蕩,帶著一絲懇切和期待。
女人的嬌喘聲在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她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后回答道:“不好,今晚過后,我會給你一筆錢,你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p>
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決然,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
男人聽到女人的回答,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冷笑。
他突然狠狠地咬了一下女人的鎖骨,女人不由得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嘶”聲。
男人卻不以為意,反而說道:“別想把這一切都當作沒發生,你只能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
他的語氣堅定而霸道,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
女人扭過頭去,心中暗自咒罵。
要不是她被人暗算,怎么可能會找他這樣的人?如果不是因為現在的處境,她早就一刀殺了他。
然而,男人并沒有察覺到女人的心思,見她沉默不語,他便重新吻上了她的嘴唇,熱烈而纏綿。
女人并沒有回應男人的吻,她只是靜靜地躺著,任由男人在她身上肆意妄為。
......
三個月后,天色陰沉沉的,烏云低懸,仿佛隨時都會傾瀉下一場大雨。
火車站內,昏黃的燈光灑在濕漉漉的地面上,反射出斑駁的光影。
就在這時,一列火車伴隨著沉重的轟鳴聲緩緩駛入站臺,穩穩地??肯聛恚瑤鹨魂囕p微的顫動。
車門逐一打開,旅客們或匆忙或悠閑地走出車廂,其中一位身著墨綠色軍裝的女人,長相嫵媚又張揚,雙眼狹長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被稱為“狐貍眼”。
旁邊的副官夏尋早已在站臺上等候多時,見到江知許,她立刻上前一步,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聲音洪亮而莊重:“恭迎大小姐回淮江城。”
江知許輕輕點頭,摘下手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聽說我爹給我議了門親事,既然如此,就隨我去會會那位慕會長吧。”
汽車穿梭在街道上,車輪濺起的水花很快又被新的雨水覆蓋。
不久,車輛穩穩停在了淮江商會氣勢恢宏的大門前。
江知許沒有片刻猶豫,直接踏入商會。
穿過熙熙攘攘的大廳,她直奔二樓慕長君的辦公室。
然而,當她推開那扇厚重的木門時,卻發現辦公室內空無一人。
慕竹見狀連忙上前解釋道:“回大小姐,會長此刻正在會議室主持重要的會議,恐怕還需稍等片刻。”
江知許聞言,眉頭微蹙,卻也未多言,只是淡淡地吩咐道:“那就在這里等吧?!?/p>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于,隨著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慕長君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他身穿一襲剪裁得體的西裝,面容冷峻,眼神中是滿滿地清冷感。
看到江知許,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緩緩開口:“江大小姐,真是稀客啊。
不過,有沒有人教過你,不要隨意進入別人的領地,更不要動別人的東西?”
江知許正把玩著慕長君桌上的一對核桃,那是他平日里閑來無事的把玩之物。
聞言,江知許不屑地將核桃丟回桌上,冷笑道:“慕幫主,哦,不對,現在應該叫你慕會長了。
半年不見,倒是學會了一身官場做派。怎么?金盆洗手,改走正道了?”
慕長君輕笑一聲,緩緩走近江知許,兩人的距離近得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我從來就沒有金盆洗手過,我的夫人?!?/p>
江知許聞言,臉色驟變,怒道:“我的婚事是我爹定的,我可不認!這次回來,我就是要勸你退婚的!”
慕長君輕笑道:“江大小姐,在我眼里可只有鰥夫寡婦,我懂了,你是嫌聘禮少了,放心,那只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我過兩天再送到督軍府去。”
慕長君眼中閃過一抹狡黠,接著道:“江大小姐,我們這可是強強聯合。
你手握權勢,我腰纏萬貫,再加上我黑白通吃的能耐,咱們的結合,足以讓那些宵小之輩退避三舍?!?/p>
說著,慕長君的手指輕輕搭上了江知許的下巴,語氣中帶著威脅:“你說,這交易劃算不?”
江知許直視他的眼睛,氣勢絲毫不弱,道:“我懷孕了,你娶我就是要養別人的孩子。”
慕長君不怒反笑,看著江知許的肚子,眼里還有喜悅,道:“真的?”
江知許一下被問懵了,不是說男人最反感這東西嗎?看慕長君眼里還有喜悅。
江知許捂住肚子,阻擋慕長君直勾勾地眼神,嗔怪道:“假的,你真樂意娶我,不介意我跟別人睡過?!?/p>
慕長君眼里有點失落,但見江知許這個樣子,笑道:“你覺得我介意嗎?但我有條件,你必須給我生個孩子,無論男女,之后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至于軍火,我都給你解決?!?/p>
江知許聽后,敲了敲沙發,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江知許心里道:給他生孩子,做夢,但軍火是一定要的,如果他出了意外,那她是他的妻子,就能拿他慕家的所有東西。
慕長君看著江知許的表情,知道江知許心里打什么算盤。
不久,江知許冷聲道:“成交,但你得保證,管好你家后院那位,別讓我煩心。”
慕長君微微一笑,松開了手,心也放松下來,順手將那對核桃放回江知許掌心。
慕長君輕描淡寫地說:“那是自然,這對不值錢的玩意就送你了?!?/p>
江知許站起身,目光在核桃上停留了片刻,心中暗自思量:這對核桃可是難得一見的寶貝,不要白不要。
然后江知許就走了。
車緩緩駛至督軍府前,江知許輕輕整理了一下衣襟,隨即下車走進督軍府。
府內,庭院深深,綠樹成蔭,小徑兩旁的石榴花正開得絢爛。
江知許穿過曲折的回廊,朝正院走去。
走進正廳,一股溫暖而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許思玥正端坐在窗邊,手中握著一杯清茶,眼神溫柔。
見到女兒歸來,許思玥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放下茶杯,輕聲喚道:“姩姩回來了,快過來讓娘看看。”
江知許快步上前,行至母親身旁,輕聲道:“娘?!?/p>
許思玥細細打量著女兒,輕輕拍了拍江知許的手背,示意她坐下。
江知許許依言在沙發上坐下。
這時,江左林從書房中走出,他一身戎裝,威嚴中帶著幾分慈祥。
“你去找慕長君了?”江左林的聲音沉穩而有力,直接切入了主題
江知許抬頭望向父親沒有絲毫閃躲,老老實實地回道:“是的,爹。女兒去找了他,有些事情,我想親自和他說清楚?!?/p>
江左林聞言,眉頭微微一皺,但隨即又舒展開來他深知自己這個女兒性格倔強,一旦決定的事情便不會輕易改變。
于是,江左林語重心長地說道:“姩姩,婚姻大事非同兒戲。你若實在不想嫁,大可把婚約退掉,慕家那邊,我自會去交涉,他們也不會多說什么?!?/p>
江知許聞言,搖了搖頭,臉上綻放出一抹淡然的笑容:“爹,您放心。女兒愿意嫁。這是女兒的選擇,女兒會對自己負責?!?/p>
見狀,江左林也不好再說什么了。
這時,慕長君的二姨太蘇婉煙身著一襲精致的旗袍,旗袍上繡著淡雅的蘭花,步履輕盈地步入了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館。
然而蘇婉煙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目光不時地望向茶館的入口。
不久,一位身著軍裝的青年男子步入茶館,他便是督軍府的私生子崔浩。
崔浩的眼中閃爍著不羈與野心徑直走向蘇婉煙,兩人相視一笑,無需多言,便各自心照不宣地坐下。
蘇婉煙輕輕提起茶壺,為崔浩斟上一杯上好的龍井,茶香四溢。
蘇婉煙輕抿一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二少爺,這茶如何?”
崔浩接過話茬,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霾:“茶是好茶,只是這世事,卻不如人意?!?/p>
蘇婉煙煙放下茶杯,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二少爺所言極是,世事無常,尤其是這江慕兩家的聯姻,更是讓人措手不及。屆時,你不僅在軍政府要面對江知許、江錦洛姐弟的打壓,你娘在督軍府的日子也不會好過。這樣的局面,二少爺難道就甘心嗎?”
崔浩冷笑一聲,眼神中透露出不屈與憤恨:“蘇姨太,說得輕巧,但聯姻已成事實,你我又能如何?”
蘇婉煙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錯了。雖然聯姻已成定局,但人心卻是可以改變的。同為女人,我深知一個女人的軟肋與渴望。只要我成為慕家的夫人,便能從內部瓦解他們,到那時我你再聯手,何愁不能將江家姐弟踩在腳下?”
崔浩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便被更強烈的欲望所取代:“蘇姨太憑什么讓我相信你?你又有何能力?”
蘇婉煙似乎早已料到會有此一問,她從容不迫地答道:“二少爺,你可知道沈易寒?他是北方沈家的少東家,而我,與他有著不解之緣。若你愿與我合作,我自有辦法讓你見到他,甚至讓你得到支持。到那時,你離成為督軍的接班人,便又近了一步?!?/p>
崔浩心中不禁一動。他深知沈易寒是唯一能與慕長君抗衡的人,若能得到他的支持,無疑會大大增加自己繼承督軍之位的可能性。
想到這里,崔浩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看向蘇婉煙:“好,我答應與你合作。但蘇姨太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否則……”
蘇婉煙微微一笑,打斷了的話,“放心,我蘇婉煙從不做無把握之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