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著疲憊的身體穿過荊棘叢,魔獸森林邊緣的腐葉在腳下發出細碎的碎裂聲。
血腥味突然鉆進鼻腔,我撥開灌木,看見那只影狼正蜷縮在巖石縫隙里,
銀灰色的皮毛被暗紅浸透。” F級的夜影狼?這種低級魔獸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
” 我蹲下來檢查它腹部的撕裂傷,三道爪痕幾乎貫穿內臟。 它突然睜開琥珀色的眼睛,
喉嚨里滾出低沉的威脅聲,但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我從包袱里掏出半塊干糧掰碎,"吃吧,
我要殺你早就動手了?!?它警惕地嗅了嗅,突然抽搐起來,嘴角溢出帶著冰晶的血沫。
我猛地按住它顫抖的前爪,"寒霜狼毒?你招惹了B級魔獸?
"正當我撕開衣擺準備包扎時,影狼突然咬住我的手腕。 劇痛中感覺犬齒刺破了血管,
鮮血滴在它額頭月牙狀的白斑上。 那道斑紋突然泛起幽藍的光,
我心臟像是被無形的手攥住,耳邊響起無數野獸的嘶吼?!?見鬼!
"我試圖抽手卻被牢牢固定,皮膚接觸處傳來巖漿般的灼熱。
影狼的瞳孔擴張成詭異的菱形,我們之間的空氣開始扭曲旋轉。 它松口的瞬間,
我手背上浮現出與它白斑完全相同的印記。遠處傳來樹枝斷裂的聲響,我條件反射地撲倒。
三支淬毒的弩箭釘在剛才的位置,樹梢上閃過金屬反光?!?陰魂不散的獵犬。
” 我抄起影狼滾進旁邊的溝壑,它居然配合地咬住了我甩出的繩鏢。
當繩鏢纏住追兵的腳踝時,我感覺到有股陌生的力量順著繩索傳來。
那人栽倒的姿勢就像被無形之狼撲倒,后頸正好撞在突出的樹根上。
影狼在我懷里發出得意的呼嚕聲,我這才發現它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 剛才那是...血脈契約?"我盯著手背發燙的印記,
記憶深處傳來父親臨終時破碎的叮囑。 影狼突然豎起耳朵,
用鼻尖碰了碰我腰間的舊懷表——那是家族唯一留下的遺物,
表蓋內層刻著與它白斑完全一致的紋路。懷表自動彈開的瞬間,月光突然被烏云遮蔽。
我們腳下的土地浮現出巨大的環形圖騰,古老符文順著我的血管向上攀爬。
影狼痛苦地長嚎起來,毛發間迸發出銀藍色的電光,我不得不抱住它防止能量暴走。
當異象平息時,懷表齒輪間卡著的家族徽章已經化作齏粉。 影狼舔了舔我流血的手腕,
突然口吐人言:"你的血...有幽冥的味道。” 我們同時僵住了,它顯然比我還震驚,
原地轉了三圈后開始瘋狂刨土。我拎起這傻狼的后頸皮,"先離開這里再說。
” 它居然真的停止掙扎,只是不停用爪子摸自己的喉嚨。 穿過最后一片鐵杉林時,
我們背后的夜空突然亮起詭異的綠色極光,風中飄來金屬摩擦般的獸吼。
那金屬般的獸吼聲還在林間回蕩,夜煞突然從我懷里掙脫,齜牙咧嘴地擋在我面前。
我順著它警惕的方向望去,看見月光下有個白影正在溪邊忙碌,
淡紫色的長發隨著動作輕輕搖晃?!?別緊張,"我按住夜煞炸毛的后背,
"是治療系御獸師?!蹦枪媚锫牭絼屿o猛地轉身,懷里抱著的雪貂幼崽發出細弱的叫聲。
她手腕上的銀鈴鐺叮當作響,一只巴掌大的幻月蝶從她發間飛起,
鱗粉在空氣中劃出熒光的軌跡?!?誰在那里?"她聲音像淬了冰,
幻月蝶的翅膀立刻對準我們方向開始高頻振動。我舉起沾血的手示意無害,
夜煞卻突然沖著雪貂低吼。 那只幼崽后腿綁著夾板,此刻正拼命往姑娘臂彎里鉆。
” 管好你的魔獸,"她指尖凝聚出淡綠色光點,"月見最討厭充滿攻擊性的家伙。
” 那只叫月見的幻月蝶立刻在她面前結成半透明的光盾,
我注意到它右翅邊緣有道新鮮的裂痕?!?我們只是路過?!?我拽了拽夜煞的尾巴,
它不情不愿地趴下來,眼睛卻還盯著雪貂?!?你的治療術對寒毒沒用,
"我指著她懷里發抖的小家伙,"它瞳孔已經開始擴散了。”姑娘聞言立刻檢查雪貂的眼睛,
月光照出她突然蒼白的臉色。 夜煞突然用腦袋撞我的膝蓋,
我蹲下來時它把前爪按在我手背的契約印記上,溫熱的力量順著血管流向指尖。
” 我可以幫忙,"我伸出泛著藍光的手,"但你要先把那蝶翅上的毒刺拔出來,
不然我們都會中招?!彼璧睾笸税氩?,月見卻突然飛近我手邊,
觸須好奇地碰了碰夜煞的鼻尖。 夜煞打了個噴嚏,噴出的冰晶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 幽冥狼的血脈?"姑娘終于變了臉色,她一把抓回幻月蝶,"你是林家幸存者?
"我渾身肌肉瞬間繃緊,夜煞的毛發根根豎起。 她似乎意識到失言,
咬著嘴唇解開腰間錦囊,"用這個做交換,"倒出來的晶石里封著一朵七瓣花,
"告訴我怎么解寒毒,我當沒見過你?!币股吠蝗蝗肆⒍?,前爪拍在那塊晶石上。
” 蠢狼!"我急忙把它扯回來,卻發現晶石里的花瓣正在由白轉藍。 姑娘驚呼著要搶,
月見卻攔在她面前,翅膀急促地扇出星芒般的碎光?!?你的幻月蝶在警告你別碰,
"我盯著開始發燙的晶石,"這玩意和夜煞產生共鳴了?!?她不信邪地伸手,
立刻被彈開的力道震得踉蹌后退。 夜煞得意地甩著尾巴,喉嚨里發出咕嚕聲,
我踹了它一腳才老實?!?暴力馴養是違法的!"她揉著手腕瞪我,月見停在她肩上,
觸須沖夜煞擺出威脅的姿勢。 我嗤笑著撕開雪貂腿上的繃帶,
"那你們蘇家用藥物催熟幻月蝶就高尚了?看這蝶翅的紋路,至少提前三個月破繭吧?
"她臉色突然變得煞白,月見的光盾"啪"地碎成光點。 夜煞趁機竄過去叼走雪貂,
我趕緊捏開小家伙的嘴灌入兩滴血?!?你干什么!"她掌心凝出風刃朝我劈來,
我側頭避開,夜煞卻突然從側面撲出把她撞倒在溪水里。” 看看你的雪貂再發瘋,
"我拎起已經能站立的幼崽,它正歡快地舔著夜煞耳朵上的冰晶。 姑娘濕淋淋地爬起來,
月見焦急地繞著她打轉,突然俯沖向夜煞的尾巴。夜煞炸毛跳開的瞬間,
我清楚看見幻月蝶用前足從它毛發里夾出半片透明的鱗?!?冰翼蜻蜓的鱗粉?
"姑娘聲音發顫,"所以月見的傷是..."她突然閉嘴,伸手想抓回幻月蝶,
小家伙卻躲到夜煞頭頂不肯下來。” 看來有人想同時除掉兩只魔獸,
"我擦掉手背滲出的血珠,"你的治療術里混了興奮劑,再治下去雪貂會心臟爆裂。
” 她猛地抬頭,月見立刻撒下一片熒光粉,照亮她藥箱里幾株暗紅色的草藥。
夜煞突然沖她齜牙,我按住它腦袋解釋:"火絨草和寒毒相遇會產生神經毒素,
你們蘇家祖傳的醫書沒寫?"她跌坐在岸邊石頭上,月見落在我肩頭輕輕顫動翅膀,
夜煞湊過去聞了聞,突然打了個大噴嚏。” 月見回來!"她厲聲喝道,
幻月蝶卻在我和夜煞之間來回盤旋。 我忽然發現溪水倒映的月亮邊緣泛著紅,
夜煞頸毛無風自動,喉嚨里滾出低沉的預警聲?!?帶著你的魔獸趕緊走,
"我甩干手上的水,"今晚這片森林要見血了?!彼虉痰卣驹谠匕?,
月見突然飛到我鼻尖前劃出光痕,組成一個殘缺的家族徽章圖案。 夜煞突然人立而起,
前爪在空中補全了最后兩筆。” 果然是你,"她聲音輕得像嘆息,
"十五年前被獻祭的幽冥狼幼崽..."我轉身就走,夜煞叼起那塊發光的晶石跟上來。
身后傳來錦囊落地的聲響,
她最后的話混在溪水里聽不真切:"...生命之泉在東南方..."夜煞回頭望了一眼,
月光下月見正用翅膀接住它掉落的冰晶。 月光下月見正用翅膀接住夜煞掉落的冰晶,
那冰晶卻在接觸蝶翼的瞬間爆發出刺目的藍光。 夜煞突然痛苦地蜷縮起來,
我手背上的契約印記像烙鐵般發燙,它毛發間迸發的電光將周圍照得如同白晝。
” 壓制住它!"那姑娘驚呼著撲來,月見在她指尖劃出綠色光帶纏住夜煞的前爪。
夜煞仰頭發出的嚎叫震落樹梢積雪,我抱住它顫抖的身體時,
發現它額頭月牙白斑正在扭曲變形。” 你的血!"姑娘抓住我流血的手腕按在夜煞眉心,
"幽冥血脈能穩定異變!"她手掌傳來的溫度讓我想起家族祭壇的篝火,
夜煞瞳孔里的菱形紋路逐漸恢復成圓形。我們還沒喘過氣,背后就傳來樹木倒塌的轟響。
一個披著火浣熊皮大氅的青年踏著焦黑的土地走來,他肩頭停著只通體赤紅的焰尾雀。
” 找到你了,偷鏡賊?!?他目光鎖住姑娘腰間的錦囊,
焰尾雀立刻吐出三顆火星在我們腳邊炸開。夜煞齜著牙把我護在身后,
我注意到青年右手戴著焚天谷的烈陽扳指?!?肖無炎你瘋了嗎?"姑娘擋在月見前面,
"生靈鏡本就是蘇家祖傳之物!"她說話時錦囊縫隙漏出一線銀光,
夜煞突然像被召喚般朝那邊撲去?!?小心!"我和肖無炎同時出聲,
夜煞的爪子剛碰到錦囊,地面突然塌陷出直徑十米的深坑。
我們四人連同三只魔獸一起墜落,月見拼命振動受傷的翅膀想拉住主人,
卻被夜煞身上爆發的藍光彈開。 下墜途中我抓住巖壁凸起,另一只手拽住了那姑娘的手腕。
” 放手白癡!"肖無炎在下方怒吼,他的焰尾雀正用火焰長鞭纏住巖柱。
我低頭看見夜煞咬著他大氅下擺,而月見用最后的力量在我們下方織出熒光緩沖網。
撞擊地面的瞬間,夜煞突然膨脹成兩倍大小,它炸開的毛發間飄出無數冰晶抵消了沖擊力。
灰塵散盡后,我們橫七豎八躺在刻滿符文的石板上。 肖無炎的火浣熊大氅燒焦了半邊,
他正捏著焰尾雀的喙檢查傷勢?!?上古遺跡?"姑娘撐著胳膊坐起來,
月見虛弱地停在她膝蓋上,蝶翅的裂痕又擴大了些。夜煞突然人立而起,
前爪按在我胸口發出含糊的人聲:"主人...墻..."我順著它指的方向看去,
發現石壁上刻著的狼形圖騰正滲出藍色液體。 肖無炎立刻甩出火焰長鞭:"退后!
那是最低等的機關獸!""住手!"姑娘撲過去按住他的手腕,"這是月狼族的精神共鳴液,
能治愈..."她話音未落,夜煞已經舔了一口墻上的液體,
它額頭的白斑立刻浮現出完整的月牙圖騰。 我手背的契約印記突然刺痛,
大量陌生記憶涌入腦海,讓我看見幼年的夜煞被鐵鏈鎖在祭壇上的畫面。
肖無炎趁機甩開姑娘沖向夜煞,焰尾雀噴出的火網卻在中途被月見攔截。
兩只魔獸相撞的沖擊波震落了頂部的碎石,我們腳下的石板突然開始移動。” 糟了,
觸發機關了!"我拽著夜煞往后跳,原先站立的地方刺出無數骨刺。
姑娘突然把生靈鏡塞給我:"用你的血激活它!"鏡面接觸到我手背血跡的剎那,
整個遺跡的符文同時亮起。 夜煞痛苦地抱住腦袋打滾,它身上開始浮現出鎖鏈狀的暗紋。
” 有人在通過契約反向控制它!"肖無炎終于變了臉色,
他的焰尾雀突然掉頭撲向遺跡深處。我們追著焰尾雀穿過三道石門,
在圓形祭壇中央看見了口青銅巨鼎。 鼎內沸騰的藍色液體中,
浸泡著半塊與夜煞額頭完全一致的月牙玉玨?!?是分魂鼎!"姑娘的聲音發抖,
"有人把夜煞的靈魂切了一半封在這里..."夜煞突然暴走撞向巨鼎,
它膨脹的身體把肖無炎掃到墻上。 我撲過去抱住它后腿時,發現它眼睛變成了渾濁的白色。
” 用生靈鏡照它!"姑娘從藥囊掏出銀針扎在自己指尖,
"我的月華血能暫時..."她話沒說完就被夜煞的尾巴抽飛,月見急忙用身體墊在她背后。
肖無炎突然把焰尾雀拍進我懷里:"讓它燒你的契約印記!"火焰灼燒皮膚的劇痛中,
我聽見夜煞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姑娘趁機將染血的銀針擲向巨鼎,
月見拼盡全力吐出的熒光絲線把銀針拽進了藍色液體。鼎內液體沸騰的瞬間,
夜煞像被抽走骨頭般癱軟下來。 我手背的契約印記浮現出新的紋路,
現在能清晰感知到它體內有兩股糾纏的能量?!?暫時穩定了,
"姑娘抹著嘴角的血跡爬起來,"但必須毀掉分魂鼎,否則...""否則我們都會死在這。
” 肖無炎冷笑著指向開始震動的鼎身,那些藍色液體正凝聚成狼形輪廓。
夜煞突然掙扎著站起來,它轉頭看我時,左眼是原本的琥珀色,
右眼卻變成了和液體狼相同的幽藍。 夜煞轉頭看我,左眼是原本的琥珀色,
右眼卻變成了和液體狼相同的幽藍。” 主人..."它喉嚨里滾出沙啞的人聲,
前爪深深摳進石縫,
"我看見了...祭壇...鐵鏈..."藍色液體突然從鼎中噴涌而出,
在半空凝結成巨大的狼首撲向王月。我本能地撲過去擋在她前面,
手背的契約印記爆發出灼熱痛感。 夜煞的右眼藍光暴漲,它竟先我一步撞開狼首,
自己卻被液體纏住后腿拖向巨鼎?!?林臨!"王月抓住我滲血的手腕按在夜煞額頭,
"用契約共鳴切斷連接!"她的指尖冰涼,月見正拼命用熒光絲線纏住夜煞的前爪。
” 你早就知道它會暴走?"我咬破舌尖將血噴在契約印記上,夜煞的左眼突然恢復清明。
肖無炎的焰尾雀尖叫著噴出火網,卻讓藍色液體分裂成更多狼形?!?閉嘴干活!
"王月把生靈鏡塞進我懷里,"鏡面照它右眼!"她的幻月蝶鱗粉落在我手背,
竟與血跡融合成紫色光霧。夜煞突然人立而起,右爪拍碎了鏡面?!?不要!
"我和王月同時驚呼,碎片卻懸浮在空中組成完整月相。 它仰頭長嚎,
聲波震得鼎內液體劇烈翻涌,
我聽見記憶碎片在腦內碰撞的聲響——五歲的我躲在祭壇帷幔后,
看見父親將幼狼額頭的月牙玉玨生生剜下一半。” 是靈魂契約的反噬!
"王月突然拽住我衣領,"你父親用分魂鼎做過什么?"她發間的銀鈴鐺叮當作響,
月見趁機把熒光粉撒進夜煞右眼。 藍色液體狼發出刺耳尖嘯,
肖無炎趁機甩出火焰鞭纏住鼎耳,"你們倆談情說愛能不能換個時候!
"他的焰尾雀羽毛已經燒焦了大半。夜煞突然轉頭咬住我肩膀,犬齒刺入的瞬間,
大量陌生記憶灌入腦海。 我看見它被鐵鏈鎖在祭壇中央,王家族徽在火把下忽明忽暗。
” 王家?"我猛地看向身旁的姑娘,她正用銀針扎自己中指,
"月華血能暫時..."針尖突然被夜煞的尾巴打飛,它右眼藍光里浮現出與她相似的眉眼。
肖無炎突然沖過來掰開夜煞的嘴,"蠢貨!它在共享記憶!
"他掌心的烈陽扳指燙得夜煞松口,王月卻怔怔望著藍色液體里浮現的少女幻影,
"那是我姑姑...二十年前失蹤的..."月見突然發狂般撞向巨鼎,
蝶翅在接觸液體的瞬間結出冰霜。我抓住夜煞的項圈把它拖回來,發現它右眼藍光正在消退。
” 分魂鼎在吸收月見的力量!"王月想撲過去救幻月蝶,被我一把拽住。
夜煞突然用腦袋撞我的下巴,
清地咕噥:"主人...血...鏡..."我這才發現生靈鏡碎片正在吸收我滴落的血珠,
每一片都映出夜煞不同的記憶片段。肖無炎突然割破手掌按在鼎身,
"焚天谷的烈陽血應該能..."火焰紋路剛蔓延到鼎腹就突然熄滅,他踉蹌著后退,
"見鬼,這東西認主!"夜煞趁機掙脫我,撲到王月腳邊用鼻子去拱她腰間的錦囊。
藍色液體狼立刻調轉方向襲來,我甩出繩鏢纏住它后腿,卻被帶得騰空而起。” 接著!
"王月突然把錦囊拋給我,里面滾出的月牙形玉佩正巧落在夜煞額頭。
液體狼發出瀕死般的哀嚎,鼎內浮現的少女幻影伸手撫過月見結霜的翅膀。
夜煞左眼突然流下血淚,它用前爪按住我染血的右手,
"主人...我選...現在..."契約印記像烙鐵般發燙,
叮囑終于連成完整句子:"...當幽冥選擇清醒..."王月突然抓住我和夜煞相觸的手,
"月華降臨!"她指尖迸發的銀光與我的血混合,順著契約紋路灌入夜煞體內。
藍色液體狼在慘叫中蒸發,分魂鼎"咔嚓"裂開蛛網般的紋路。
肖無炎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們,
"你們倆的靈力居然..."焰尾雀啄了他一口才把后半句噎回去。夜煞癱在地上喘粗氣,
右眼終于恢復成琥珀色。 王月跪坐在它旁邊檢查傷勢,月見虛弱地停在她肩頭。” 所以,
"我撿起地上半塊月牙玉佩,"你們王家當年參與過幽冥狼的活祭?"她手指一顫,
銀鈴鐺發出細碎的聲響,
"我只知道姑姑偷走生靈鏡是為了..."夜煞突然用濕鼻子碰了碰她手背,
我腦海閃過它記憶里的畫面:少女砸碎鎖鏈抱起幼狼,
月光下她手腕的銀鈴鐺與現在王月戴的一模一樣。” 不是偷,"我聽見自己干澀的聲音,
"你姑姑是想救它。” 王月睫毛劇烈顫抖,月見的鱗粉無聲地落在夜煞鼻尖上,
像撒了一把細碎的星光。肖無炎突然把焰尾雀塞進衣領取暖,"所以現在能解釋下,
為什么我的烈陽血會..."遺跡突然劇烈震動,鼎內殘余液體凝結成最后一只小狼,
徑直撲向王月心口。 夜煞閃電般咬住它后頸,卻連帶被拽著撞向墻壁。
我甩出繩鏢想拉住它,王月卻先一步撲過去抱住夜煞的脖子?!?月華縛!
"她周身迸發的銀光與夜煞毛發間的藍電交織成網,將液體小狼困在半空。
我沖過去把手按在它額頭,
契約印記傳來父親最后的話語:"...便是真相重見天光之時。
” 液體狼在我們掌心化作青煙消散,夜煞舔了舔王月臉上的擦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