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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林晚星終于下定決心。
她再也不要空等下去了。
沈硯消失的太久,她怕時間久了,他總有一天會把她放下。
她必須主動走出這一步,無論過去有多少誤會與傷痕,只要能找回他,讓他原諒自己,哪怕被罵、被怨也都無所謂。
林晚星開始四處奔走,還找了很多個私家偵探一起調查沈硯的去向。
偌大一個城市,她翻遍所有能找到的線索。
可除了得知他在雜技團工作外,她還是毫無進展。
林晚星站在雜技團劇場門前,心跳得莫名慌亂。
墻上海報早已褪色,張貼得七零八落。
唯有那個在宣傳照上模糊了面目的身影,卻讓她心頭一顫。
怎么會如此巧合?她只去看過那么一次雜技表演。
身旁幾個雜技團工人并沒有注意到她,在門口邊抽煙邊閑聊。
“誒,要是這破雜技團再能接到林家小姐那種富婆大老板的生意就發達了,沈硯那次可是賺的盆滿缽滿,不止十萬塊呢,羨慕死了。”
“可不?褲襠拉卡車那場誰敢演啊,老李都嚇得退賽了,就只能他上去了。”
林晚星心里咯噔一聲,面色煞白。
她還記得,當初那個人化著舞臺妝,帶著一個牛仔帽,擋住了大半個臉。
而自己卻冷眼旁觀,對他百般侮辱。
“那個牛仔帽......是我送給他的......”
失落和自責讓她整個人陷入冰窟。
原來沈硯在她還懵懂無知的時候,早已對她失望透頂。
林晚星壓著淚意,轉身離開。
回到出租屋樓下,卻發現門口一陣熙熙攘攘。
街道已被清場,拆遷隊正舉起鐵鍬、錘子,將房屋敲爛。
“那房子要拆了,別進去了!里面危險!”
拆遷隊的隊長攔住林晚星。
“不行,那里面還有沈硯的東西,你們不能......”
林晚星淚眼模糊,憋著悶氣沖到門口。
出租房門口,陸子麟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指揮工人把房子里的墻壁和地磚敲碎。
“住手!你們住手!這是阿硯的家,你們不可以......”
林晚星沖進去攔住工人,可被陸子麟狠狠拉到一邊。
“你到現在還滿心都是他?這種破地方和爛人,早拆早省心。”
林晚星死死盯著碎磚,聲音發顫:“你少管!我恨你!”
陸子麟冷笑兩聲,目光帶著怨恨:“林晚星,你到現在還沒看清楚嗎?沈硯不要你了。你還以為全世界都圍著你轉?你醒醒吧!”
他的話像晴天霹靂一般把林晚星砸回殘酷現實。
她氣急敗壞地一口咬住陸子麟的手臂,目光尖銳瘋癲:
“你這個混蛋!要不是你,阿硯怎么會從我身邊消失?!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去死吧!”
陸子謙悶哼一聲,用力薅著她的頭發:
“你瘋了嗎?遇到你算我倒霉!這么自私還要當假好人,你以為沈硯瞧得上你副虛偽的樣子?”
林晚星摳住陸子謙后背的手漸漸收緊,仿佛要把這幾年所有的悔恨和憤怒全發泄出來。
就在兩敗俱傷時,一個私家偵探慌張穿過人群,喘著粗氣大聲報告:
“林小姐,終于找到你了。聽說沈先生兩個月前就跟雜技團老板一起出國巡演!現在的巡演位置好像是漂亮國沿海的夏島......”
林晚星如雷擊頂,整個人險些癱軟。
她悲喜交加,吐了一口帶血沫的唾沫。
推開擁堵人群,踉蹌地朝路邊跑去。
她撕吼道,“快!給我買最早一班的飛機!我要立刻就去漂亮國夏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