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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閉上眼,眼淚砸在翡翠吊墜上。
她想起七歲那年,哥哥帶她去動物園,也是這樣的獅子,隔著玻璃朝她甩尾巴。哥哥說:“別怕,它們聞到唐家的氣息就會乖乖的。”
鼻間突然掠過一絲熟悉的氣息,像雪松混著檀香。
妹妹猛地睜眼,獅子已經(jīng)停在她面前,溫熱的鼻息噴在她手腕上。
金色瞳孔里,倒映著她頸間晃動的翡翠吊墜 。
“雪、雪球?”
她顫抖著伸出手,指尖觸到獅子額頭的鬃毛。
猛獸突然發(fā)出低沉的嗚咽,龐大的身軀轟然跪地,溫熱的舌頭舔過她掌心的血痕。
全場死寂。
秦止的手牌 “啪嗒” 掉在地上,倩倩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徹骨的寒冷從頭到腳。
我緩緩踱步到前排。
靠在欄桿上,指尖摩挲著戒指。
當年我被迫出國時,把母親留下的兩枚翡翠吊墜分成兩半,自己帶著龍形墜,妹妹的鳳形墜。
每一次接收新的動物,我都會想到那個喜歡逛動物園的妹妹,我想象著她在身邊,我在陪她看,陪她玩。
我無時無刻不想著這個唯一的親人。
我只是以為她過的很幸福,不想打擾她。
“這不可能...” 場主的聲音帶著哭腔,“它昨天還咬死了馴獸師...”
獅子突然轉(zhuǎn)身,馱著妹妹走向鐵籠中央,金色鬃毛在燈光下泛著神圣的光。
它昂首發(fā)出一聲長嘯,震得玻璃幕墻嗡嗡作響,仿佛在向全場宣告,眼前的少女,是它誓死守護的主人。
一時間歡呼聲四起。
“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秦止望著籠子里不可思議的一幕。
緩緩的跌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