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血宴,鎖妖塔傾。最愛的契妖衛崢,狼爪穿我琵琶骨!他身后,狐妖白露笑靨如花。
爺爺咳血,逼我擇夫護祭壇!羅盤金光,竟指向那條蛇?
1 生辰驚變今天是我的十六歲生辰。玄門之內,張燈結彩,一派喜氣。四方妖使齊聚,
青鸞嘰嘰喳喳地獻上她尋來的火浣紗,墨蛟則酷酷地拋給我一枚深海玄珠。我笑著接過,
目光卻不受控制地飄向角落里那個一襲白衣的身影——衛崢。
他是我從鎖妖塔中選出的第一只大妖,一只千年雪狼。也是我……傾慕了許久的人。“綰綰,
生辰快樂。”衛崢的聲音依舊溫柔,他緩步走來,手中捧著一個精致的木盒。
我的心跳得有些快,臉頰也有些發燙。“謝謝你,衛崢。”就在我伸出手,
想要接過那份滿懷期待的禮物時——“噗嗤!”尖銳的劇痛猛地從肩胛處傳來!
我不敢置信地低下頭,一只森白的狼爪,沾著溫熱的血,穿透了我的琵琶骨。是衛崢。
他的臉上,哪還有半分平日的溫情,只剩下冰冷的漠然。“為……為什么?”我顫抖著問,
聲音里帶著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破碎。他沒有回答。他身后,一道妖嬈的身影緩緩走出,
九條雪白的狐尾如同炫耀般輕輕搖晃,其中一條,甚至親昵地纏上了衛崢的腰。是白露,
狐族的妖女!“咯咯咯……”白露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看向我的眼神卻充滿了不屑與得意,
“姜綰,玄門少主?從今日起,你什么都不是了。”“衛崢!”我厲聲嘶吼,想要掙扎,
可琵琶骨被穿透的劇痛讓我渾身脫力。“綰綰!”一聲蒼老而急切的呼喚傳來,
爺爺被人跌跌撞撞地抬了出來。他面色灰敗,嘴角掛著觸目驚心的血沫,顯然已遭重創。
“爺爺!”我目眥欲裂。“綰綰……快……選夫……鎮守祭壇……”爺爺的聲音氣若游絲,
每一個字都仿佛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選夫?鎮守祭壇?我腦中一片混亂。
幾個長老慌忙取來玄門羅盤,口中念念有詞。金色的指針在盤中急速旋轉,最終,
在一陣耀眼的金光迸射中,穩穩地指向了一個名字——玄霄。蛇妖玄霄。
他是四方妖使中最低調的一個,平日里總是沉默寡言,此刻也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
眸色深沉地看著我。就在此時,衛崢突然冷笑一聲。
他從懷中取出一枚月白色的石頭——那是我親手打磨,送給他的月魄石,
曾說好要一起去看月落雪山的。“咔嚓!”月魄石在他掌心應聲而碎,化作齏粉。“姜綰,
別自作多情了。”他聲音冰冷刺骨,“今日,我與白露結為道侶,從此與你玄門,再無瓜葛!
”我的心,也隨著那月魄石一同碎裂。憤怒、背叛、痛楚……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幾乎要將我吞噬。“轟隆——!”就在這時,祭壇的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仿佛整個大地都在震顫。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緊接著,我只覺得喉嚨一甜,眼前一黑,
七竅之中,竟有溫熱的液體緩緩流出。身體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氣,軟軟地向后倒去。
意識模糊的最后一刻,我看見衛崢的瞳孔深處,似乎閃過一絲詭異的暗紅色光芒,
像……狐貍的眼睛。然后,一雙冰涼卻有力的臂膀,穩穩地扶住了我。是玄霄。
2 祭壇狼蹤肩胛骨的劇痛和靈力被強行撕扯的感覺,讓我猛地清醒過來。我掙扎著起身,
不顧玄霄按在我肩頭的手,踉蹌著沖向祭壇。昔日莊嚴肅穆的祭壇,此刻一片狼藉。
幾根重要的陣法石柱已經斷裂,地面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的抓痕。我蹲下身,
仔細查看那些痕跡。“這是……”我的指尖在一條最深的抓痕上輕輕劃過,
一股熟悉的妖氣殘留其上,“雪狼的爪印……衛崢!”憤怒如同火焰般在我胸中燃燒。
他不僅背叛我,還要毀了玄門!“看來你還沒蠢到家。”一個陰惻惻的聲音自身后傳來。
我猛地回頭,衛崢正站在不遠處,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白露像條美女蛇一樣纏在他身上,媚眼如絲地看著我。“雙生契的力量,感覺如何?
”衛崢的眼中充滿了快意,“你越是動用靈力,反噬就越強。”果然!
我感到體內的靈力如同決堤的洪水般不受控制地向他涌去,
每一次掙扎都伴隨著撕心裂肺的痛楚。“衛崢!你這個叛徒!”我咬牙切齒。“叛徒?
”白露嬌笑著開口,聲音甜膩卻帶著毒,“應該是識時務者才對。姜綰,玄門的氣數已盡,
你又何必苦苦支撐?”她話音剛落,幾位平日里對我頗為尊敬的長老突然面露猙獰之色,
齊齊向我發難。“姜綰勾結蛇妖,意圖不軌!”“廢黜其少主之位!”他們的眼神空洞,
顯然是被白露的媚術控制了!我心中一沉,危機感瞬間將我包裹。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一道黑影閃過。“砰!”玄霄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前,硬生生替我擋下了長老們的合力一擊。
他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絲血跡。“玄霄!”我驚呼。他沒有回頭,只是沉聲道:“我沒事。
”陽光透過殘破的祭壇縫隙照落,在他白皙的頸后,
一片細密的、泛著幽光的黑色鱗片若隱若現。那是……蛇類的逆鱗?我心中一動,
還來不及細想,眼角的余光瞥見供奉在祭壇一角的鎮魂燈,位置似乎有些不對。
我強忍著劇痛走過去,湊近一看,燈油里……竟然混著幾根細微的白色狐毛!白露!
她究竟想做什么?“少主!”青鸞焦急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她避開被控制的長老,
偷偷塞給我一枚玉簡。“這是百年前鎖妖塔的一些異常記載,或許……有用。”她說完,
又匆匆隱入暗處。我握緊玉簡,心中疑云更甚。
百年前的鎖妖塔……衛崢……白露……這一切,到底藏著什么陰謀?
玄霄扶住我搖搖欲墜的身體,低聲道:“先離開這里。”我看著他堅毅的側臉,點了點頭。
眼下,保命要緊,只有活著,才能查明真相。3 逆鱗療傷回到我的居所,
玄霄小心翼翼地將我放在榻上。“別動。”他聲音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隨即,
他指尖凝出一點幽光,輕輕點在我的傷口處。一股清涼的氣息瞬間蔓延開來,
驅散了些許火辣辣的痛楚。緊接著,他竟從頸后逆鱗之下,
逼出了一片閃爍著淡淡光華的本命鱗。“你……”我有些錯愕。妖族的本命鱗何其珍貴,
輕易動用,會折損修為。玄霄卻仿佛沒事人一般,將那片鱗片貼在我的琵琶骨傷口上。
“嗤——”一陣輕煙冒起,鱗片融入我的血肉,一股更為強大的治愈力量緩緩流淌。
在朦朧的痛楚與舒適交織中,
我仿佛看到了一些破碎的畫面——一條巨大無比的、布滿玄奧花紋的黑色巨蛇,
在雷云中翻騰,金色的豎瞳睥睨天下,威嚴而孤傲……是騰蛇?!我心中巨震,猛地睜開眼。
玄霄依舊是那副清冷模樣,只是臉色比方才蒼白了幾分。“你……”我張了張嘴,
想問些什么,最終還是咽了回去。不管他是誰,此刻,他是唯一能幫我的人。
“爺爺……爺爺還在鎮魂殿!”我猛地想起,掙扎著要起身,“我要去救爺爺!
”“你的傷……”“顧不了那么多了!”我打斷他,“必須盡快穩固祭壇,
否則爺爺的魂體撐不了多久!”我強行調動體內殘存的靈力,不顧玄霄的阻攔,
跌跌撞撞地沖向九星臺。九星臺是玄門禁地,唯有歷代家主和少主才能開啟,
用以引動九星之力,修補祭壇。“九星引曜,玄門敕令,開!”我咬破指尖,以血為引,
強行催動陣法。“轟——!”九星臺應聲而動,一股遠超我想象的磅礴力量反噬而來。“噗!
”我一口鮮血噴出,眼前陣陣發黑。該死,衛崢的雙生契反噬太強了!就在這時,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閃過,直奔祭壇方向而去。是衛崢!他想做什么?我心中警鈴大作,
卻無力阻止。“鎮魂燈……他拿走了鎮魂燈!”青鸞的聲音帶著哭腔從遠處傳來。
我心頭一緊。鎮魂燈是維系爺爺魂體的關鍵!燈芯處微弱的光芒奇異地閃爍了一下,
隱約映照出一個小小的身影……那是我五歲時,第一次偷偷溜進鎖妖塔的模樣!
怎么會……“少主!不好了!”青鸞再次奔來,神色慌張,“這是我剛找到的,
百年前鎖妖塔的結界……似乎出現過一次大規模的異常波動!”她將一本殘破的古籍遞給我。
我顫抖著手翻開,上面的記載觸目驚心。與此同時,
我感覺到身旁的玄霄妖力突然變得極不穩定,他周身散發出一種令人心悸的威壓,
眼中偶爾閃過一絲神秘的金光。他……到底是誰?4 碎魂真相“是碎魂釘!
”當青鸞小心翼翼地撥開覆蓋在爺爺魂體上的迷霧,
露出那枚深深刻入魂體核心的黑色長釘時,我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天靈蓋。碎魂釘,
歹毒無比的法器,一旦釘入,魂飛魄散,連輪回的機會都沒有!而這枚碎魂釘的樣式,
我認得!是百年前,衛崢剛剛成為我的妖使,負責看守祭壇時,常用的那一種!我的心,
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痛得幾乎無法呼吸。“綰綰,冷靜點。
”玄霄按住我顫抖的肩膀,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安撫。我深吸一口氣,
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青鸞將那本殘破的古籍翻到某一頁,指給我看:“少主請看,史料記載,
百年前那次月食之夜,確實有雪狼妖的蹤跡出現在鎖妖塔外圍,并且……似乎在接引什么人。
”接引?狐族嗎?我猛地看向自己與衛崢的命契卷軸。那上面,本該是純凈的靈力契約,
此刻卻隱隱透著一股極淡的、幾乎難以察覺的妖異血色。狐血!原來,從一開始,
我就被算計了!百年的陪伴,百年的溫情,全都是假象!
巨大的憤怒和被欺騙的痛苦如同海嘯般將我淹沒。“啊——!”我仰天發出一聲悲憤的嘶吼,
體內的雷靈根仿佛也感受到了我的怒火,狂暴地奔涌起來。“衛崢!白露!我姜綰對天起誓,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就在這時,異變陡生!玄霄體內的妖力像是受到了某種強烈的刺激,
突然徹底失控!“吼——!”一聲不似人聲的怒吼從他喉間發出,他雙目赤紅,
周身黑氣繚繞,眼中那抹金光不再是偶爾閃現,而是如同兩柄出鞘的利刃,
撕裂了昏暗的夜空!一股恐怖至極的威壓從他身上爆發開來,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玄霄!
”我大驚失色,想要靠近,卻被他周身的妖氣震開。“滾開!”他聲音嘶啞,
充滿了痛苦和掙扎。“不好!少主,狐族……狐族打上來了!”墨蛟渾身是傷地沖了進來,
語氣急促。窗外,無數道妖冶的火光沖天而起,將整個玄門映照得如同白晝。
白露那嬌媚入骨,卻又帶著森然殺意的聲音遙遙傳來:“姜綰,交出玄門至寶和那條蛇妖,
我便留你一個全尸!”祭壇方向,喊殺聲震天。內憂外患,玄門……危在旦夕!
5 騰蛇覺醒玄霄體內的妖力如同脫韁的野馬,在他經脈中瘋狂沖撞。他痛苦地嘶吼著,
周身的氣息越來越強大,也越來越陌生。那些破碎的記憶畫面再次涌入我的腦海,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