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抱緊我,不要離開我!”蘇硯秋語氣中滿是情欲的喊著林真真的名字。
而在他身下與他歡好的,是我顧雨柔。十歲生日那天跟著當保姆的母親住進他家,
第一眼見到這個比我大五歲的男人我就對他無法自拔,滿心滿眼都是這個男人。
我會在他逃學去酒吧的時候為他打掩護,遭到顧夫人的一頓毒打。
我還在自己十八歲生日時候爬上他的床,被顧夫人發現連同我媽一起被趕了出去,
導致我媽嫌我丟人跟我斷絕母女關系。在我以為這輩子跟蘇硯秋再也沒有聯系的時候,
他給我打來了電話:“我們結婚。”我高興瘋了,
一心覺得前幾年的冷漠是因為他在等我成年。看不到母親擔憂的目光,
看不到蘇硯秋滿臉的不甘,只一心覺得自己終于能跟愛的人永遠在一起。
但婚后的生活宛如煉獄,兩年來他從不碰我,我們甚至沒有共同的房間。他只是給我一張卡,
按月打錢進去,好像是雇傭我當他的妻子。這夜,蘇硯秋喝多了酒回來,
我趁機極盡所能的引誘,才爬上了他的床。而當我在他身下婉轉承恩的時候,
他卻呼喚的是林真真的名字。原來,我十年的喜歡不過是一場笑話。原來,
他娶我只是因為娶不到林真真。我好像被抽掉了靈魂一般躺在他身下,
臉上的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汗水。或許,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1、第二天一早,
我給系主任打去電話:“張主任,您說的交換生項目,我報名參加。”“好啊雨柔,
你終于想清楚了,作為我們系專業課最強的學生,這次去英國的交換生名額非你莫屬。
那你開始準備出國手續吧,二十天以后出發。”隔著手機都能聽出主任的開心。“好的主任,
謝謝。”我淡定的掛了電話,心想,我給你們騰地方。我開始著手準備出國的手續,
大使館說預計兩周出結果。兩周,足夠了。從大使館出來,約了朋友去吃火鍋。為了蘇硯秋,
我這兩年來跟所有朋友斷了聯系,一心圍著他轉,現在想來真是可笑。
坐在火鍋店朋友說:“你終于有空見我們了!你的寶貝蘇硯秋呢?”我尷尬的笑笑:“他忙。
”話音未落,就看到蘇硯秋挽著林真真的手過來了。林真真一臉高傲的說:“果然是網紅店,
什么檔次的人都能進,蘇哥哥,我們去吃高檔日料吧,跟這種人在一個空間,
我呼吸都覺得困難。”林真真從來看不起我,覺得我是垃圾。周圍人全看了過來,
朋友也起身準備維護我。我對朋友搖搖頭,想忍過去算了。
結果林真真變本加厲:“在我面前裝什么大度淑女?我讓你再狂!”說著,
用桌上的大湯勺伸進火鍋紅湯里,舀了一勺辣油直接潑在了我的身上。我下意識用胳膊一擋,
全潑在了我裸露的手臂上。周圍人頓時亂作一團,有叫喊的,有躲避的,朋友說要報警。
而我,一聲都沒有吭。比起心里的痛,這點疼算什么呢?蘇硯秋到我被潑都沒有說一句話,
一聽我朋友說要報警,才伸手摁住了我朋友的手機。“不至于報警吧,你知道的,
報警我也能撤銷。”蘇硯秋冷冷的看著我,語氣中帶著威脅。我的胳膊已經起了很多大水泡,
鉆心的疼,我起身對朋友說:“送我去醫院。”林真真站在原地,臉上多了得意的表情,
而蘇硯秋,低頭在檢查林真真的裙子上有沒有沾到油。
我不明白蘇硯秋對我哪里來的這么多恨,我多年的照顧也比不上為了錢拋棄他的林真真?
當年林真真結識了地產大亨孟凡,孟凡比她大二十歲她都愿意為了錢嫁過去。
世紀婚禮轟動整個芒市。也就是那一天,蘇硯秋給我打來電話說要結婚。沒關系,
水泡會消失,我也會消失。2、我開始一點一點的收拾行李。結婚兩年,
我和蘇硯秋都是分房睡,所以我的物品慢慢消失,他并沒有察覺。況且最近,他不怎么回家。
我把收拾好的行李放在地庫的角落,等待出發的那天。我獨自去醫院給胳膊換藥,
由于送醫及時,傷口沒有被二次污染,所以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上完藥走出醫院的時候,
碰上了神色匆匆的林真真小跑著上前進了心內科。她去心內科做什么?我好奇的跟了上去。
林真真進了病房,病房外有專人看管我無法靠近,不一會兒林真真出來了,
跟一個男人在樓梯間鬼鬼祟祟低談事情,臉上露出得逞的表情。我想湊近看能不能聽到聲音,
沒想到撞上了垃圾桶發出響聲,林真真警覺的出來了。“怎么是你?你躲在這干嘛呢?
”林真真有些心虛,沒有平時的頤指氣使,多了幾分試探。我從容的說:“還不是拜你所賜,
過來給傷口換藥。”林真真有些懷疑,湊上前來準備繼續問什么。
我先發制人:“我可保留報警的權力哈,你故意傷人,不是蘇硯秋,我可不會這么輕易算了。
”林真真不屑的翻了個白眼:“你也配?你敢動我一個試試!”我不想過多糾纏,
于是轉身離開了。林真真在醫院干什么呢?病房里是什么人?我一頭霧水又無從證實,
只能先離開了。回到家,蘇硯秋在沙發上靠著好像睡著了。我繞過他打算直接上樓休息。
“你最近怎么總不在家?”蘇硯秋開口說話,卻依舊沒睜眼。“我去醫院處理傷口,
拜林真真所賜,估計要留疤了。”我淡淡的說,好像在講別人的事。蘇硯秋坐直,
看著我冷冷的說:“她從小被嬌養慣了,是任性了點,你不也沒什么大礙嗎?
還在這啰嗦什么!”我冷哼一聲,不想再過多的爭辯。是啊,她往我身上潑熱油是嬌慣,
我只能接著。蘇硯秋看我最近不再纏著他說話,也心生懷疑,但最近林真真開始頻繁找他,
所以他也顧不上思考我在耍什么把戲。3、第二天,
蘇硯秋打來電話:“真真的丈夫心梗去世了,我要去照顧她幾天,最近不回家了。
”蘇硯秋罕見的告訴我他的行程,我愣在原地。心梗?孟凡雖然比我們大不少,
但也才不過四十五,怎么會心梗猝死呢?這件事來的突然,我也心存疑惑。
難道跟那天在醫院看到林真真有關?不過或許一切都是天意,我要離開了,林真真自由了。
他們這對有情人,可以終成眷屬了。三天后,我一襲黑裙,陪蘇硯秋來吊唁林真真的亡夫。
林真真面容姣好,看不出半點死了老公的難過,只在外人安慰時流下幾滴眼淚。也對,
老公去世分給她五棟別墅,上億資產,還沒有孩子拖累,想必做夢都會笑醒。
林真真看我挽著蘇硯秋的手臂出現在葬禮上,不顧形象沖過來,結結實實打了我一巴掌。
我被打的左耳轟鳴,看向身旁的蘇硯秋,他滿眼都是林真真,露出心疼和憐愛的表情,
絲毫不顧及我的處境。林真真叫喊著:“誰讓你來的!來炫耀嗎!
”我揉揉臉說:“我是蘇家的兒媳,來吊唁孟總。反倒是孟夫人,這就是您的待客之道嗎?
”林真真抬手又要打我,我舉起受傷的胳膊說:“怎么?孟夫人?
我這條手臂被您用熱油燙成這樣還不夠嗎?還要羞辱我嗎?”林真真的手停在半空中,
接受著周圍人異樣的眼光。蘇硯秋此時皺了皺眉,甩開我的手一把推開:“說什么呢!
真真現在傷心過度,氣著她你就死定了!”轉身含情脈脈地對林真真說:“你沒事吧?
我陪你去那邊。”說完就拋下我走了,我站在原地接受著往來賓客的議論和嘲笑,握緊拳頭,
指甲扣進了肉里。沒關系,反正一切都快結束了。轉眼兩周到了,
大使館通知我英國永久簽證辦理成功了,我明白,終于塵埃落定,沒有退路了。
從大使館回來的路上,正在開車的我突然感覺胃里一陣惡心,壓不住的想吐,
于是直接開車去醫院檢查。從內科轉到婦科,最終,檢查結果是懷孕了,還是雙胞胎。
我愣在原地,眼淚不自覺的掉下來,不知道何去何從。卡一:4、只那一次,
兩個孩子就來了。但是他們來的不是時候,注定是沒有爸爸疼愛的孩子。命運弄人,
感覺老天跟我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拿著報告單回家的路上我想了很多,
或許這是最后一次我跟蘇硯秋溝通的機會了。我回到家,蘇硯秋沒在大廳,
我打算上樓先休息一下,發現臥室門半掩著。里面是纏綿在一起的蘇硯秋和林真真。
兩人赤身裸體,正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怎么,還搞到家里來了,這么等不及嗎?
我苦笑著,低頭看看手里的報告單,仿佛一切都是個笑話。轉身,將報告單揉成一團,
丟進了垃圾桶。不論這兩個孩子留或不留,都跟姓蘇的再無半點瓜葛。
我偷拍下蘇硯秋出軌的證據,給蘇硯秋發了信息:我回蘇北老家住幾天就回來。
隨后將蘇硯秋相關的所有人拉黑,刪除,跟學校交換生團隊一起登上了前往英國的飛機。
蘇硯秋送走林真真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一個人坐在沙發翻看著手機,發現了我給他發的信息。
蘇硯秋皺了皺眉,心想:老家?不是跟老家都斷絕關系了,還回去遭人白眼嗎?病的不輕。
這時眼睛瞟到旁邊垃圾桶里的紙團,在家里是不會出現A4紙這種東西的。他從不在家工作,
我的學業也都是在學校完成。這是什么?蘇硯秋狐疑的撿出紙團,展開鋪平。B超單,
顧雨柔,雙胎妊娠一個月,建議十五天后復查。蘇硯秋腦子嗡的一下炸開,
他焦急的撥打我的電話,無人接聽,不在服務區,關機。聯系我的母親,不知道,沒回老家。
該死的顧雨柔,你到底去哪了!正當蘇硯秋在想還能怎么找到我時,收到了我發來的郵件。
“我已經起訴離婚并把你出軌的證據寄給了法院,過幾天你會收到傳票。附件是離婚協議書,
可以的話請簽好提交給法院。如果你不想簽,法院也會按期開庭,我們一定會離婚。我走了,
不用找我。”我用的是虛擬郵箱號,蘇硯秋想回復郵件,已經無法發送。蘇硯秋震怒,
一腳踢碎了電視。“顧雨柔,老子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你找回來!”接下來幾天,
蘇硯秋一直在打聽我的去向,我早有防備,所以誰都沒有告訴。
學校也只有張主任和組織交換生出境的老師知道我的下落,但他們兩個此時也都在英國。
蘇硯秋整天魂不守舍,每天睜眼第一件事就是問手下有沒有我的消息。這個男人真奇怪,
我在身邊他從未正眼瞧我一次。現在我消失了,反而成了他的牽掛。這或許就是,
相見不如懷念。5、我走之后林真真開心的不得了,本來還在想找什么理由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