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枯劍金屬竹葉在風里嘩啦嘩啦響，林風踩著碎葉往前挪，龍血在鱗片下燒得發燙。
玄火狼緊貼著他小腿，喉嚨里的呼嚕聲像燒開的水壺。前方草廬的門虛掩著，
門縫里漏出暖黃的光，還飄來股檀香——是青云宗特有的沉水香，混著機械油的味道。
"小心有埋伏。"夜璃拽了拽他的袖子，灰狐尾只剩三根，蔫噠噠地拖在地上，
"老鬼的機械義肢能發射血魔釘，比玄火狼的牙還毒。"蘇瑤沒說話，
光暗光芒在指尖凝成細針，隨時準備破咒。林風深吸一口氣，鱗片覆蓋的手掌按在草廬門上，
輕輕一推——門軸發出刺耳的吱呀聲，像被掐住脖子的尖叫。屋里擺著張書桌，
桌上堆著古籍和齒輪零件，墻上掛著幾幅油畫。
林風一眼就認出畫里的光精靈女王——和蘇瑤長得一模一樣，只是眼神更冷，
背后展開的光翼完整無缺。玄風長老背對著門，坐在竹椅上，手里把玩著枚龍鱗碎片。
"來了？"他的聲音像曬干的樹皮，"坐吧，好久沒和年輕人聊聊了。"林風沒動，
龍血在胸口狂跳。玄風轉身時，機械義肢上的靈能水晶發出幽光，
照出他鬢角的白發——比上次見面時又多了不少。"別緊張，"玄風指了指墻上的油畫，
"那是你母親的先祖，光精靈女王伊莎貝拉。"他看向蘇瑤，"你長得很像她，尤其是眼睛。
"蘇瑤攥緊拳頭："少廢話，你把我母親怎么了？"玄風嘆了口氣，
從抽屜里拿出個水晶球："看看吧，這是二十年前的記憶。"水晶球里浮現出年輕的玄風，
站在圣光塔下，對面是抱著嬰兒的光精靈女子——正是蘇瑤的母親。
"她為了保護光屬性碎片，自愿被我囚禁。"玄風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愧疚，
"但敖晟背叛了我們，他想獨占混沌之輪......""住口！"林風怒吼，
鱗片覆蓋半邊臉，"你屠殺青牛村的時候，怎么沒愧疚？
"玄風搖頭："青牛村的火不是我放的，是敖晟的機械傀儡......"他突然抬手，
機械義肢射出幾根血魔釘，卻被林風的殘影躲開。"游龍遁......"玄風挑眉，
"看來青龍傳承了你。"他揮劍劈來，劍身竟發出龍吟——正是青龍幼崽的骸骨煉制的。